柳芷沅乖乖地在他身邊坐下,然後嘆了口氣,有些小聲地說:“老公,如果我告訴你,我覺得小佟沒那麼簡單,或者說她心裡還沒有放下你。你會相信嗎?”
宋零眼裡閃過一個深意,“怎麼回事?”
柳芷沅告訴宋零昨晚收到的陌生人短信和今天婭佟的事故。
聽完宋零劍眉微微扭動了一下,心底一陣恐慌:“你受傷了嗎?”
柳芷沅感覺到他的緊張,心裡暖暖的,搖搖頭,
“不!你的小老婆哪這麼容易受傷啊?”
宋零用大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腹部,稍微放鬆了一些:“沒事就好。”
柳芷沅又問:“親愛的,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能快點回答我嗎?”
宋零眸光一沉,俊臉上閃過一個念頭,然後坦白道,
“我不想相信!我認識小佟已經二十多年了。她其實是個單純的女孩。站在我的立場思考這件事,我覺得更多的是偶然。
至於你說的昨晚陌生人發來的短信,我想是和你之前在阿爾卑斯山收到的短信是同一個人發的。”
柳芷沅眨了眨眼睛,沒說什麼,只是看着他。
宋零說完後,見她沉默,有些緊張的揉揉她的頭髮,“怎麼了?我這麼說你不高興嗎?”
柳芷沅點點頭:“一點點。”
宋零把她抱在懷裡,繼續理智的應對,
“我的話還沒說完。站在我的立場上,我不想相信。因爲我以前認識小佟。
但是站在你的立場想想,我也能理解你的想法和顧慮。因爲你不瞭解小佟,你關心我,你會小心。
不過,既然你坦率地提出了你的疑問和關切,我今後會更加關注小佟。”
柳芷沅知道這個理性的人,他從來不哄人。他很理智,但他說的也很有道理。
她懷疑小佟,但那是憑她自己的感覺,她根本沒有證據。
她不能憑這種直覺瞎折騰宋零,說小佟居心不良。
她還很是在意今天小佟發生的事故。但那確實是坡道,也有可能是不小心滾下來的。
而且,她今天最大的疏忽就是不瞭解輪椅。
她沒有注意輪椅的剎車是不是提前拉起來了。所以,她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的事情只能隨便說說。況且,男人恩也給出了態度,說會注意。
她還能說什麼?
她不得不捅了捅那個男人的胸膛,警告道,
“我無法控制小佟的想法,但我必須知道你的想法。告訴我,如果小佟不讓你走,你會怎麼想?”
宋零無奈霸道的看着她:"在小佟回來的那一刻,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柳芷沅想了想,那時小佟剛剛回來,那天從醫院回家的那個人確實說過。
他說,即使小佟回來了,他們的結婚證也不會變成假的,她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會消失。他的態度確實很堅定。
她笑了,“嘻嘻,我懷孕的時候記性不好。我再聽一次。”
宋零看着她可愛的小模樣,忍不住寵溺的勾起嘴脣,
“不管她是否放下我,我和你之間不會有任何改變。換句話說,我已經放下了那段過去!”
柳芷沅心情很好。“老公,給你一百個贊!”
宋零坦言,
“我現在只把小佟當妹妹。她曾經給過我很多溫暖,溫暖我曾經黑暗的生活。所以,感情上,我希望我們能和她友好相處。”
柳芷沅想了想輕輕點頭。
誠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定位。她有她的位置,宋零也有宋零的位置。宋零和婭佟相識20多年,對她的印象根深蒂固,難以改變。
她低聲說:“嗯,老公,我理解你的想法。我向你保證,如果小佟真的不做任何傷害我們感情的事。我願意和她和睦相處。”
宋零看着她鮮紅的嘴脣,忍不住俯身吻住她的嘴脣。
就在他們情意綿綿接吻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進來的是許宿,他提着一個水果籃,看到裡面的恩愛畫面,咂嘴,
“這也太沒有下限了吧?大白天的在病房裡。到處撒狗糧,不怕虐單身小護士?”
宋零和柳芷沅被打擾了,明顯不滿意。
柳芷沅的臉頰通紅,有些無助地盯着那個來的不是時候的人。
宋零更誇張,盯着許宿想殺人。
許宿反正臉皮厚,大咧咧的放下水果籃自己坐在沙發上,
“我能說你們不要這麼無情好嗎?我是來看望病人的,不要那樣盯着我看!我害羞!”
宋零不屑的抖脣,“滾!”
柳芷沅也是不堪忍受,“走開!”
這時候,病房的門又被打開了,碰巧趙嫣然進來了。
趙嫣然一如既往的冷,看着柳芷沅和宋零,然後有些不自然的道,
“我的助手說我朋友的丈夫住院了,我應該過來看看。不知道買什麼,就買了兩張超市購物卡。買你需要的。”
柳芷沅真是汗流浹背。這個嫣然姐姐是不是太缺乏情商了?
不過,她有這個心真的已經很好了。
她對趙嫣然笑了笑:“其實,你什麼都不用買。我們能感受到你的心意。”
許宿聽到趙嫣然的聲音時,背僵住了。
不幸的是,趙嫣然從未看他一眼。
當柳芷沅叫她坐下時,她看到許宿在那裡。心底閃過一抹不自然,但還是平靜地走到他身邊坐下。
許宿心裡不爽。先被兩個人忽視,現在又被她忽視,太糟心了。
他控制不住直接坐起來,然後按了呼叫鈴,語音通話:“護士站的護士請到這裡來。貴賓病房有細菌感染,需要立即消毒!”
柳芷沅目瞪口呆,不滿地盯着他:“許宿,你腦子壞了嗎?”
宋零也對他皺起眉頭,他沒有痙攣,應該是瘋了吧!
只有趙嫣然還坐着。
趙嫣然是典型的高智商低情商。
她能忍受許宿,這是意指着她,但她不在乎。
她能忍受趙家那兩個惡魔般的女人,許宿這些難聽的話算什麼?
她分析許宿大概是因爲上次看到醫院覈對表的時候,故意說這些話讓她噁心。
她冷冷的美眸微微眨了眨,臉上滿是不屑。
許宿看到她冷漠的態度,心裡更煩了。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他說的這麼明顯了,但她根本沒有反應。
她在自暴自棄嗎?破罐子破摔?還是一點都不習慣?
他等了兩分鐘,護士站的小護士還沒嗎來。他有些不耐煩地站起來再次按了呼叫鈴,
“怎麼還不過來?護士站這麼沒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