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寒這麼說,張牛非常不好意思地衝蕭寒傻笑了一下。
而琴藝則看着蕭寒輕聲地問道:“沒事了?”
“沒,沒,不,還有點事要處理。”蕭寒看着琴藝,尷尬地說道。琴藝的那句相公,總是讓蕭寒耿耿於懷。
接着蕭寒又跟張家三人閒聊了一會,便聽到一個衙役前來叫蕭寒:“大人,大人,又有人來擊鼓鳴冤了。”
“又有案子來了?”蕭寒皺着眉頭想到。然後告別三人,他和琴藝向大堂走去。
路上,蕭寒皺着眉頭,看着琴藝問道:“琴藝姑娘,昨晚,昨晚,我們是不是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大人的話是什麼意思?”琴藝看着蕭寒,一臉不解地問道。
“這個,這個,就是,就是你爲什麼會叫我相公?”蕭寒皺着眉頭,看着琴藝問道。
“奧,你說這個啊!我喜歡啊!有我這麼漂亮的娘子,你不開心嗎?”。琴藝看着蕭寒,一臉開心地問道。她倒是一點都不謙虛,不過她確實長的很漂亮,不然那些人也不會花重金去博她一笑。
“這個,琴藝姑娘,你應該知道,我是有老婆的人了,我非常尊重我老婆的,從來都不在外面招蜂引蝶的!”蕭寒看着琴藝,一臉認真地說道。睡了皇上的德妃,又在打自己大侄女的主意,還從來都不“招蜂引蝶”?
“大人,你說笑了,我既不是蜂,也不是蝶,所以大人你可以招惹我的。”琴藝看着蕭寒,笑呵呵地說道。
“我是想招惹你,可是我的那些老婆不給啊!”蕭寒看着琴藝悶悶地想到。
看到蕭寒緊皺着眉頭,琴藝笑了笑,看着蕭寒說道:“跟你開個玩笑!”
聽到琴藝說開玩笑,蕭寒狠狠地鬆了一口氣,沒能和琴藝真的發生什麼,心裡卻有點小小的失望。
“怎麼?聽到我說是跟你開玩笑,是不是有點小失望?”琴藝看着蕭寒,笑呵呵地問道。蕭寒心裡在想什麼,她心裡一清二楚,因爲那些全都寫在蕭寒臉上了。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細心的琴藝,一眼便能看出來,蕭寒是個藏不住心思的人。
“沒,沒有!”蕭寒一臉緊張地說道。說完,便直接向前走去,不敢再跟琴藝說話。
看到蕭寒這樣,琴藝知道蕭寒心虛了。她心裡很高興,她知道蕭寒已經漸漸喜歡上她了。琴藝笑了笑,然後連忙跟上蕭寒。
蕭寒來到大堂,看到擊鼓鳴冤的是一個年輕人,蕭寒坐在文案前,看着年輕人問道:“你是誰?爲何要擊鼓?”
“大人,您可是蕭大人?”年輕人看着蕭寒問道。年輕人很瘦,也很文弱,一看就知道是個讀書人,只是身上穿的太破舊了。他叫凡,乃是曉天的兒子,曉地的親侄子。
“我就是蕭大人。”蕭寒看着年輕人點點頭說道。
“大人,您要給小人做主啊!”凡看着蕭寒叫道,叫完便跪下了。他在替自己的父親曉天申冤,他父親曉天並非死於徐家的藥,而是死在了他二叔曉地的手上。曉地和慶親王商量好了,爲了謀權,害死了曉天。
“你叫什麼名字?有何冤屈?快快說來!”蕭寒看着凡說道。
“小人名叫凡,乃是前任開封府府尹曉天的兒子,小人要狀告現任開封府府尹曉地,害死了家父!”凡看着蕭寒,一臉悲切地說道。今天得知開封城來了一個蕭大人,拿下了開封府府尹曉地,凡便匆匆趕來了。他曾進京狀告過幾次,可後來都是不了了之。最後他放棄了,他知道他鬥不過財大氣粗的曉地。今天得知蕭寒“公正無私”,他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便連忙跑過來了。
聽到凡這麼說,蕭寒來精神了,他看着凡問道:“公子快快請起,傳言都說曉天是被徐家藥鋪的藥害死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聽到蕭寒這麼說,琴藝皺了下柳眉。她隱隱感覺,蕭寒此次前來,就是跟徐家藥鋪的藥吃死人這事有關,因爲蕭寒昨晚去段中家,段中的妻子好像也是吃了徐家藥鋪的藥死掉的。
凡依言站起來了。
“這些全是那個畜生曉地胡說的,家父爲官清廉,哪來的銀子去買那麼貴的藥物?家父是被曉地下毒害死的。”凡低着頭,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對曉地,可謂是恨之入骨,曉天可是曉地的親哥哥,曉地都能下此狠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與本官聽聽?”蕭寒看着凡連忙問道。
從蕭寒這麼急切的態度上,琴藝已經可以肯定,蕭寒此次前來,跟徐家藥鋪的藥吃死人這件事有關。
“蕭寒明明姓蕭,他跟徐家是什麼關係?”琴藝看着蕭寒,皺着柳眉想到。
“事情是這樣的……”接下來,凡給蕭寒述說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原來曉地,本是開封以下平齊縣的縣令,經常利用自己的職權,收刮民脂民膏。這事被公正廉明的曉天知道了,便勸其弟弟,把那些民脂民膏還回去,他可以既往不咎。曉地表面上答應了,可是根本沒有按曉天說的做,繼續收刮民脂民膏。後來,這事又被曉天知道了,他便狠狠地教訓了一下曉地,如果曉地再不把這些民脂民膏還回去,他揚言就要拿他治罪。這次曉地態度更加的誠懇,說回去後,一定把那些銀子還回去。可回去後,過了兩天,他來到府,還帶了兩壇酒,說是爲了報答他大哥的指導之恩,要和大哥獨飲兩杯。曉天當然不會懷疑自己的弟弟,就和他喝了兩杯,結果喝完,曉天便七孔流血死了。這事正好被前來找父親有事相商的凡撞到了,看到曉地害死了父親,凡想要跟曉地拼命,可曉地身後突然衝出幾個人,把他毒打了一頓,然後扔出了府,接着他娘劉慧也被扔出了府。後來曉地不知使了什麼手段,當上了開封府的府尹,之後曉地便一發不可收拾,列出各種理由,到處收刮民脂民膏,弄的開封城周邊的百姓是民不聊生。因爲痛恨曉地,凡也進京告過幾次狀,可是都是不了了之。
聽到凡的解釋,蕭寒皺緊了眉頭,他終於明白曉地爲什麼這麼有錢了,一出手全是幾萬兩銀子。本來他就打算在銀子上做文章的,除掉曉地的,現在有了凡,這件事就更加好辦了。
“公子放心,此事本官一定查個水落石出,如果公子所說屬實,本官肯定對曉地定斬不饒,決不姑息!”蕭寒看着凡,一臉嚴肅地說道。這種連自己親哥哥都能殺害的人渣,留他在世上幹嘛?難怪他跟慶親王熟,他們全是一丘之貉。
“謝謝,謝謝大人!”凡連忙謝道。
“不客氣,這是本官應該做的。”蕭寒看着凡說道。
接着蕭寒帶着衙門全部的衙役和凡,親自去了一趟府,他準備抄曉地的家,看看能抄出些什麼東西,這些可是將來指控曉地的贓物。
一直從下午忙到了晚上,抄出來的東西,嚇了蕭寒一跳。沒有算上曉地那些姨太太身上的東西,他從家找到現銀八十萬兩,黃金六十萬兩,銀票二百三十萬兩,各種稀奇古怪的古董和珍藏,更是不計其數。
看到這些東西,蕭寒徹底傻眼了:這得值多少銀子?
“琴藝姑娘,你說這些東西全部加起來,大概能值多少銀子?”蕭寒皺着眉頭,看着琴藝問道。
琴藝看着玲琅滿目的寶物和黃金,想了想說道:“大概能值一千五百萬兩白銀。”
聽到琴藝報的數字,蕭寒差點被嚇暈過去,同時他心裡也不平衡了:媽的,你這個畜生,這麼有錢還在老子面前哭窮!僅僅送了老子一匹破馬!
“一千五百萬兩銀子,如果整個開封有十五萬人的話,那就是平均每人一百兩銀子。普通百姓身上哪來的這麼多銀子?就算沒有,每個人至少也被這個畜生收颳了十兩銀子。媽的,畜生,真是個畜生!”蕭寒細心地算了一會,然後狠狠地罵道。
“邢捕頭!”蕭寒看着邢毅叫道。
“把曉地那些家眷身上的值錢東西也全部取下來!”蕭寒看着家那些家眷,狠狠地說道。
“大人,不可啊!這是奴家自己的!”
“大人,這是奴家從孃家帶來的!”
“大人,奴家可沒有拿家一點東西啊!”
各種哀怨聲,訴苦聲四起,可蕭寒根本置之不理。媽的,沒把你們身上穿的衣服扒下來,已經很不錯了!
把家能抄的東西,全部都抄了,蕭寒又命令衆衙役,把這些金銀珠寶運到衙門。而府的那些人,蕭寒還讓衙役看着,案子還沒有結,蕭寒並不知道他們之中誰好誰壞?所以不能讓他們離開府半步。到了衙門,蕭寒又命令邢毅去調集開封城的所有士兵,來守護這批珠寶,防止有人打這批珠寶和銀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