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趙璩哥哥比,你們誰的學問更高一點?”靜寧公主揚起小臉看着蕭寒問道。
“這個……”這個蕭寒還真的很難回答,他又不知道那個畜牲小王爺的學問到底怎麼樣,怎麼知道誰高誰低呢?
不過想了想,自己可是北大畢業的,這小王爺肯定不是北大畢業的,蕭寒覺得應該還是自己的學問要高點。
“應該是我學問要高點吧!”蕭寒看着靜寧公主,一點也不謙虛地說道。
聽到蕭寒這麼說,除了靜寧公主,衆人都無語了,尤其是小王爺,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師弟好文采,師兄我倒想見識見識。”小王爺皺着眉頭,看着蕭寒說道。蕭寒說小王爺的學問不如他,小王爺是怎麼也不可能信服的,因爲蕭寒在小王爺的眼裡就是個廢物,他堂堂小王爺怎麼可能不如一個廢物?
蕭寒就知道小王爺肯定會這麼說,中國人就這樣,他自己可以說他不行,但別人絕對不能說他不行,否則他肯定跟你急。
“一般般好,一般般好而已。”蕭寒一臉裝B地看着小王爺說道,彷彿自己文采真的是天上絕無,地上一個似的。
這下衆人再次無語了,連靜寧公主都無語了,他怎麼就不能謙虛點呢?
“既然大家今天都來了賽詩大會,何不一起討個樂趣呢?”歐陽菲看着衆人說道。
“我正有此意。”蕭寒再次一臉裝B地看着衆人說道。
這下衆人納悶了:難道他真是個高人?不過,怎麼看不出來呢?
聽到蕭寒這麼說,歐陽菲找來幾副筆墨,蕭寒毫不客氣地便拿了一副過來,然後便龍飛鳳舞地寫了起來。
蕭寒的字真的是“龍飛鳳舞”,飛的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認識。不過這些人中,有一個人能清晰的認識蕭寒的字,那個人就是佟三少,因爲他的字跟蕭寒一樣的“龍飛鳳舞”。
“春天不得了,處處被蚊咬。夜來巴掌聲,不知死多少?”佟三少用他那僅僅認識的幾十個字,解讀了蕭寒的詩。
解讀完蕭寒的詩,佟三少一拍蕭寒的肩膀,看着蕭寒說道:“好詩,果然是好詩!蕭兄果然是好文采啊!”
聽了佟三少的解讀,衆人再次無語了:這都什麼跟什麼?這也叫詩?不過這詩怎麼聽的這麼耳熟呢?
“一般般好,一般般好而已!”這次蕭寒滿臉謙虛地看着佟三少說道。
“蕭兄這首《春嘗》寫的真心不錯啊!”佟三少看着蕭寒由衷地說道,他覺得蕭寒的詩不錯是有原因的,一般的詩他看不懂,只有蕭寒的這首詩,他一看就懂,連他都能看懂的詩能不是好詩嗎?
聽到佟三少這麼說,蕭寒無語了:《春嘗》?什麼《春嘗》?這明明是《春覺》嘛,沒文化真可怕!
“既然蕭兄這麼有雅興,我佟三少也題詩一首助助興。”佟三少看着蕭寒一臉興奮地說道。說完,他便在剛剛蕭寒龍飛鳳舞的案子上龍飛鳳舞起來。
“春天真是好,處處沒蚊咬。比起夏天來,你說好不好?”這次是蕭寒解讀佟三少的詩。
蕭寒解讀完,立馬一臉誠懇地看着佟三少說道:“佟大哥這首《春好》寫的真不錯,都快趕上我那首《春覺》了!”
“哪裡,哪裡,比起蕭兄的《春嘗》,奧,不,《春覺》,愚兄的《春好》真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啊!”佟三少謙虛地說道,不過臉上卻是一副得意的神情。什麼是我快趕上你了?明明是你快趕上我了纔對嘛!
看到一直恭維的蕭寒和佟三少,衆人再次無語了:什麼叫臭味相投?這就叫臭味相投!
小王爺看着蕭寒輕蔑地笑了笑,他原本還以蕭寒真的很有文采,沒想到只是在吹噓。
一直細心觀察小王爺神情的蕭寒,小王爺這輕蔑地一笑當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蕭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蕭寒這麼做是有他目的的,他要小王爺小瞧自己,只有小王爺小瞧自己,他纔會大意,那樣自己不就有機會逃跑了?或者小王爺根本看不上自己,不再追殺自己,那不是更好?
遇事裝傻裝B,那是蕭寒的特長。可這一次蕭寒想錯了,小王爺根本不會小瞧他,他這麼做只會讓小王爺更加重視他。兩次能死裡逃生,那足以證明蕭寒的機智,小王爺又怎麼可能傻到再次上當?不過,小王爺這次不打算爲難蕭寒,因爲蕭寒身邊的兩位公主和歐陽菲,他沒法下手。不過,現在知道蕭寒在哪了,那也就好辦多了。既然蕭寒喜歡裝傻,那就讓他繼續裝下去。
現在連靜寧公主都有點瞧不起蕭寒了,那也叫詩?比她寫的還要差勁。
歐陽菲看了眼臭味相投的蕭寒和佟三少,笑了笑,她從小和佟三少一起長大,雖然兩人的性格差異有點大,但並不影響兩人的友誼。她並不排斥像佟三少這種沒什麼文采,或者說根本沒有文采的人。
“菲兒妹子,你覺得佟大哥這詩寫的怎麼樣?”佟三少一臉得意地看着歐陽菲問道。
歐陽菲笑了笑說道:“佟大哥這詩寫的很不錯,實在,又淺顯易懂。”
得到京城第一才女的讚揚,佟三少更加得意了,他看着歐陽菲繼續問道:“那你覺得蕭兄的詩怎麼樣?”
“蕭大哥的詩寫的也很不錯,也實在,也淺顯易懂。”歐陽菲看着蕭寒的《春覺》違心地說道。
“那我們兩個,誰的更好一些?”佟三少一臉企盼地看着歐陽菲問道,這纔是他最想問歐陽菲的問題,他一直對蕭寒剛剛那句“都快趕上我那首《春覺》了”耿耿於懷。
“這個,這個……”佟三少這一問難爲住歐陽菲了,她猶豫了一下,接着說道:“兩首詩寫的都很好,很難分出誰更好一些。”
“難分高下啊?”佟三少撓了撓頭,喃喃地說道。接着他便釋懷了,拍着蕭寒的肩膀說道:“蕭兄,我們兩個是難分高下啊!”
佟三少的意思,蕭寒當然明白,他是想說:“我不是快趕上你那首《春覺》,我們兩個是平起平坐。”
看到佟三少不再追問自己,歐陽菲送了口氣,哎,騙人可真累啊!
“能和佟大哥難分高下,那是小弟的榮幸。”蕭寒看着佟三少恭維道。
“那是,那是,我也覺得很榮幸。”佟三少眉開眼笑地看着蕭寒說道,蕭寒剛剛說他學問很高,自己現在和蕭寒難分高下,那自己學問不也很高了?
高興過後,佟三少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他是爲酒肉而來的。於是,他又一臉企盼地看着歐陽菲問道:“菲兒妹子,你說佟大哥的這首《春好》能拿個名次不?”
“這個,這個……”歐陽菲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她看着佟三少問道:“佟大哥要拿名次幹嘛?”
歐陽菲記得佟三少是很討厭讀書的,而且還很瞧不起文人,當然她是除外的。今天跑來這裡她便覺得奇怪了,還要拿名次,那就更奇怪了。
聽到歐陽菲這麼問,佟三少含含糊糊地說明了來這裡的原因。
聽到佟三少說的這麼悽慘,蕭寒是一臉的同情,因爲他也喜歡吃肉,他能明白喜歡吃肉的人吃不到肉時的痛苦。
聽了佟三少的解釋,歐陽菲算是明白過來了,她看着佟三少說道:“佟大哥這首《春好》寫的雖然很好,但那只是菲兒這麼覺得的,估計楊老那可能通過不了。”
“那怎樣才能從楊老那通過?”佟三少緊皺着眉頭問道。
“那個,那個,需要改一下,應該就可以通過了。”歐陽菲看着佟三少說道,她實在不忍心打擊佟三少。
“怎麼改?”佟三少再次一臉企盼地看着歐陽菲問道。
歐陽菲沒有說話,拿起筆便在案子上寫了起來,歐陽菲的字跟她人很像,字跡清秀柔美,但彷彿能力透紙背,一個一個像深深地印在上面似的。
詩題仍然是《春好》,可整個詩的意境卻變了。
春晨花飛絮,處處無覓尋。
年華易逝去,何處燕歸心?
看到此處,蕭寒是不得不佩服這位京城第一才女了,短短片刻,她便能寫出這樣的佳句,她的確有資格擔當這京城第一才女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