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們都是明白人,何必說這種話呢?”蕭寒看着琴藝,笑呵呵地說道。
“我真的沒有拿你的銀子。”琴藝看着蕭寒,一臉認真地說道。你不是喜歡銀子嗎?我偏不給你!
“真的沒有?”蕭寒皺着眉頭問道。
“真的沒有。”琴藝一臉認真地說道。
看到琴藝似乎不像是說謊的樣子,蕭寒急了:難道我的衣服剛剛真的被人撿走了?把衣服裡的銀票拿走,把衣服扔在這?誰他媽這麼缺德!你要拿也應該把衣服拿走,把銀票留下嘛!
但是一想,覺得不可能,這深更半夜的誰會出來,而且自己的衣服還藏的那麼隱蔽。除非是有心人,路人是根本不可能知道那邊有衣服的。但是琴藝就要不承認的話,蕭寒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動手把銀子搶回來吧?
“那你深更半夜,跑到這裡幹嘛?”蕭寒看着琴藝,皺着眉頭問道。媽的,這銀子來的快,去的也快,一下子又好幾萬兩沒了!
“我是看你來這,我纔來這的。”琴藝看着蕭寒說道。
“這個,那你剛剛都看見了?”蕭寒看着琴藝小聲地問道。
“差不多吧!我只看到你裝鬼嚇段中,然後還踢了段中一腳,如果段中就那樣死了的話,那你就是殺人兇手。”琴藝看着蕭寒,淡淡地說道。
“這個,琴藝姑娘,我們也不繞彎子了,銀子給你,我不要了,這件事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行不行?而且段中只是暈過去了,不會死。”蕭寒看着琴藝,靜靜地說道。
“我根本沒有拿你的銀子,你哪隻眼看見我拿你的銀子了?”琴藝看着蕭寒,蠻不講理道。
“好好好,就算你沒有拿我的銀子,這件事你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好嗎?”。蕭寒看着琴藝商量道。
“我明明就知道,爲什麼要裝作不知道?”琴藝看着蕭寒,一臉不樂意地說道。
“這個,琴藝姑娘,你非要逼我嗎?”。蕭寒看着琴藝,冷冷地說道。
“怎麼,我就逼你了,你能拿我怎麼樣?”琴藝看着蕭寒,也冷冷地說道。
蕭寒冷冷地看着琴藝,想嚇唬嚇唬琴藝。結果,琴藝的表情比他的更冷,蕭寒沒有嚇到人,自己卻被嚇到了。琴藝根本不怕蕭寒,她是斷定了蕭寒不會拿她怎麼樣。這就是心地善良的人的弱點,做事心不夠狠。
“呵呵呵,琴藝姑娘,你,怎樣才能裝作不知道?”蕭寒看着琴藝,笑呵呵地說道。他根本不能把琴藝怎樣,殺了琴藝,他根本下不了那手。
“這事,我可以裝作不知道,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琴藝看着蕭寒說道。
“什麼條件?”蕭寒皺着眉頭問道。他怕琴藝提出的條件太過苛刻。
“這個我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以後再說。”琴藝想了想,看着蕭寒說道。
“那好吧,你慢慢想,你沒想好之前,千萬別把這件事說出去啊!我就先回去了!”蕭寒看着琴藝說道。說完,他就向翠香樓掠去。你就慢慢想吧,最好想個十天半個月的,等這事一過,你說不說出來,已經無所謂了。
看到蕭寒走了,琴藝也連忙向蕭寒追去。蕭寒來到翠香樓的小池塘旁洗了洗臉,把臉上的那些胭脂水粉全部洗掉。而琴藝則站在蕭寒的身後,看着蕭寒說道:“我已經想好了!”
“這麼快?不會是讓我陪她睡覺吧?”蕭寒皺着眉頭想到。要是真是那樣的話,蕭寒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什麼條件?”蕭寒站起來,轉過身子,看着琴藝問道。
“把我今天送你的那盒東西還給我!”琴藝看着蕭寒說道。
“這個,我……”這下蕭寒猶豫了。要是再把那些銀子還給琴藝,他身上就分文沒有了,那他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怎麼?不想給啊?你要是不給的話,我明天早上就跑到衙門,說你昨晚裝鬼嚇人,還打人的事。”琴藝看着蕭寒冷冷地說道。你不是喜歡銀子嗎?我偏偏讓你身上沒有銀子。
“這個,姑娘,剛剛我身上的那些銀子也有好幾萬,我已經不要了,你何必在這得寸進尺?”蕭寒皺着眉頭,看着琴藝說道。
“大人,你這說的是哪的話?我站在這,動也沒動,何來的得寸進尺?”琴藝笑了笑,看着蕭寒說道。
“這話聽的怎麼這麼耳熟?”蕭寒皺着眉頭想到。
“姑娘,那盒東西我可以還給你,但你總得給我留點盤纏吧?”蕭寒看着琴藝,軟語相求道。
“算了,我今天認栽了,看來我就不是發財的命!”蕭寒看着琴藝,悶悶地想到。
“哼,大人,我跟你很熟嗎?你有沒有盤纏,關我什麼事?”琴藝冷哼一聲,看着蕭寒說道。
“你——”蕭寒指着琴藝,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我什麼?大人,你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琴藝看着蕭寒,冷冷地說道。
聽到琴藝這麼說,蕭寒看着琴藝冷冷地說道:“好好好,我上去把東西還給你,但今天的事情,你要裝作不知道,什麼也別說,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說完,蕭寒一個縱身,上了自己的窗子,然後人便鑽了進去。他生氣了,真的生氣了,他已經做出很大讓步了,沒想到這個女人卻一點情義都不講,一步一步,緊緊相逼。難怪說戲子無義,婊子無情,這話一點都不假。
琴藝也看出蕭寒生氣了,沒來由的,她的心好疼好疼。她好後悔自己剛剛說出那樣的話,她這麼做的確有點過了。她也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牀上,有點不知所措。
蕭寒回到屋子,抱起牀頭的盒子,然後從自己的窗子翻到了琴藝的窗子,進了琴藝的屋子。蕭寒走到琴藝的跟前,把盒子遞到琴藝的面前,看着琴藝冷冷地說道:“全在這裡,我一分都沒動,你自己看看,別到時少了,又賴在我的頭上!”
“我……”琴藝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了,我走了,希望段家的事,你不要說出去。”蕭寒看着琴藝淡淡地說道。說完,他便把盒子放在琴藝的牀頭,轉身就要離開。他對琴藝是徹底失望了,本來他是一片好心,可自己的好心卻換來別人步步緊逼,非要把他逼的無處容身才行,才肯罷休。
聽到蕭寒這麼冷淡的口氣,琴藝的心好疼好疼,她知道蕭寒已經把她當成一個陌生人了,或者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她現在終於知道她爲什麼這麼在乎蕭寒對她的看法了,那是因爲她喜歡上了這個與她相處才幾個時辰的男人,一個讓她厭惡,讓她哭笑不得,讓她感到開心,讓她心痛的男人。
“難道你就想這樣一走了之了嗎?”。琴藝站起來,看着蕭寒冷冷地問道。
“姑娘,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是個俗人,你沒必要跟我一般見識吧?我知道我今天對姑娘動手動腳了,那是我的不對,我在這給姑娘賠個不是。”蕭寒看着琴藝淡淡地說道。說完,他給琴藝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然後,蕭寒站起來,又要向窗口走去。他準備離開這個翠香樓,看見這個翠香樓,他就心煩。
“你以爲你賠個禮,這件事就算了嗎?你要是敢走出,走出這屋子,我明天就跑去衙門,把你今晚做的事全都說出來!”琴藝看着蕭寒,氣急敗壞地說道。她知道這件事肯定對蕭寒很重要,不然蕭寒不可能對她一次一次地讓步。事到如今,她只能拿這件事,逼蕭寒不要離開這裡,蕭寒一旦離開這裡,她跟蕭寒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點。
“姑娘,你怎麼能這樣蠻不講理?該給的我全都給了,禮我也賠過了,我現在已經身無分文,你還要我怎麼樣?”蕭寒皺着眉頭,看着琴藝,一臉無奈地說道。他的那些老婆也蠻不講理,但是也沒有到琴藝這種地步。
“我就是這麼蠻不講理,你能拿我怎麼辦?”琴藝昂着頭,看着蕭寒問道。
“你——,真是不可理喻!”蕭寒指着琴藝,萬般無奈地說道。面對這樣的女人,蕭寒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過,你說還能怎麼辦?
“我就是不可理喻。”琴藝仍然昂着頭,看着蕭寒說道。只要蕭寒不離開,她就有機會,她要讓蕭寒愛上她,她不在乎蕭寒已經有了老婆,這年頭,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好男人,她絕對不會放蕭寒離開。
蕭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儘量平復下來,然後看着琴藝,輕聲地問道:“姑娘,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才能不跟我一般見識?”
“這個,我還沒有想好,我想好之前,你不能離開我半步!”琴藝想了想,看着蕭寒說道。
“……”蕭寒無語了:那你睡覺,我也要跟你睡一張牀了?那樣不好吧,我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