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山伢趁熱打鐵,又請王明竹和李教授吃了次飯,他對李教授說:“希望能在最後階段看到王遠的名字。”
“這……”教授臉色很不好看。“這事就太難了,恕我無能爲力。”
“我知道這事辦起來很難,這樣做確實不好。我只想說的是,現如今辦什麼事,貓膩太多,人情面子、錢權干涉,象這樣的全國性的大賽,肯定有一些人在裡面公關、活動。我朋友王遠的畫我很自信,而且,教授一定看過王遠的畫,相信記憶深刻,我就不多說。我希望,我的朋友不受這些不良因素的影響,最終能得到他應該得到的。”
“這你放心,這次是全國大賽,大賽組委會成員是精心挑選的,對作品的評判也不是一兩個人所能決定。我不敢保證沒有人亂來,但肯定不會那麼明目張膽的。”
“我相信,我只希望李教授,又是這次大賽組委會主任之一,能在適當的時候,向其他人多推薦下王遠,多說幾句好話,我想,以你的影響力,又經過你的推薦,其他人會斟情考慮的。”
李教授點點頭,“推薦沒得說,這我可以幫下忙,至於能否進入最後,能否取得什麼樣的成績,我就不能打保票了。”
“得,只要教授答應幫忙,其它的事就好辦了。如果我的朋友能取得可喜的成績,我一定會好好的感謝的。”
“那到不必,必竟都是熟人熟事,應該的。”
山伢又在電話裡叮囑了王明竹,讓她幫着多吹下枕邊風。
“王遠就是我親弟弟,你可要上點心,就看你能不能以柔克剛了。”山伢開句玩笑,同時也說明自己和王遠關係的重要性。
山伢想,這枕邊風的威力,比颱風厲害,絕不亞於糖衣炮彈,被它擊中者,往往丟盔棄甲,舉手投降。
就李教授那樣老夫少妻,他拿什麼抵抗。
一切都只剩下等待了。
時間有時過的很快,有時又過的非常緩慢,在你心急火燎中,它用一根細絲,溫柔地纏着你的心,沒事了就緊一緊,拉一拉,那種揪心揪肺的感覺,久久地揮散不去。
看着王遠翹首以盼的樣子,山伢說:“兄弟,彆着急,再扯着脖子,就成長頸鹿了。”
王遠……
“怎麼,對自己的畫沒有信心?”
“發哥,不瞞你說,沒參賽之前,我還信心滿滿,真參賽了,反而心裡沒底,七上八下的,怎麼說這可是全國性的比賽,我還沒自大到那種地步。”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剛開始做的時候,信心百倍,以爲很簡單,就像樹上摘果子,就等着自己伸手,可是隨着逐漸的深入,才發現比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也許正好相反,比當初想的困難重重,開始的自信也消磨一空。
王遠現在就有些這樣,沒參加大賽之前,自信滿滿,現如今杳無音信,他心底就沒有數了,整天患得患失的。
“戰術上重視,戰略上藐視。放心,都是爹媽生的,兩胳膊夾一腦袋,你又不比別人少個什麼,也許還比有些人多點什麼也說不準呢!”
“我多點什麼?發哥你直接告訴我!”
山伢用手點着王遠,一臉的淫笑。“別人站着是個大字,你是個太字。”
王遠……
日子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度過。
又是一個週末,王遠建議,“我們一起去哪玩會吧,散散心。”
山伢和二寶都同意。“好建議,到哪玩?”
“就去上海公園,那人多,湊個熱鬧。”
“行,玩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要開心。”
說句實在話,山伢、二寶、王遠三個人,雖然經常在一起,但大多數的時候是一起吃飯喝酒聊天,還沒有一次一起出去逛一逛散散心,難得今天王遠有如此雅興,趁着天公作美,三人也樂得出門玩一趟。
說走就走,接連倒了幾趟車,一路歡天喜地的來到了上海公園。
由於是週末,上海公園的人很多,到處烏央烏央的,人們的臉上都揚溢着笑容,有一家老少閤家歡,有三口之家其樂融融,有兩人世界幸福浪漫,都享受着休閒時光,放鬆着身體,更放鬆着心情。
“哎,你說我們三大老爺們,屁顛屁顛趕到這,高興個什麼勁呀。”二寶怪叫。
“怎麼呢?”王遠問。
“你看人家,一家人來的除外,基乎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手牽着手,肩並着肩,更有許多摟摟抱抱的,讓人看了真是羨慕,再看我們,三個和尚,一對半光棍,是不是有毛病啊!”二寶發着牢騷滿腹。
“二寶,話不能這樣說,來這主要是散散心,還想那麼多幹什麼。”
山伢笑着看向王遠,“王遠,你不要理他,秋天是個成熟收穫的季節,也是二寶發情的季節,今天我倆給他多留個心,見到合適的幫二寶撮合下,讓他能抱回家降降火,不然你看他內火攻心,別給憋壞了。”
他打趣着。
“二寶,我這有個礦泉水瓶子,要不先借你用下。”山伢舉手示意。
“太小,還是你自己留着用吧!”二寶瞪山伢一眼,牛逼哄哄的。“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你們不幫忙就算了,還冷嘲熱諷,什麼意思,虧得平時還稱兄道弟。”
“什麼飽漢子、餓漢子,大家不都一樣,就你一天到晚內分泌失調,在那乾嚎。”山伢說。
“少來,你有小楊,他有那個什麼羅文娜,就我一無所有。”
“什麼,什麼呀?這都哪跟哪。”王遠跳了起來,“說話可得注意,影響團結的事不要做,影響團結的話不要說,我和羅文娜只能算認識,八字還沒一撇,六字還沒一點。”
“緊張啥,既然什麼都沒有你瞎叫喚,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
“我說得是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每次一說起羅文娜,瞧你那小臉白的,小眼亮的,賊精,刷刷地放光,跟個老鼠似的。”
“你……”王遠被二寶嗆得臉紅脖子粗。
“行了,王遠,你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他現在**焚身,見到母豬都是美女。”山伢說,“要不這樣,我倆到大街上給二寶找個性服務者,讓他消消火,泄泄精,費用嘛,我倆一人一半,誰叫都是兄弟夥的。”
王遠也來勁了,“好呀,現在就去。”
“去就去,我是流氓我怕個誰。”二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視死如歸的樣子。“還不是吹,你倆要找來,我還真敢上,保證摧孤拉杇,大獲全勝。”
我……好吧二寶,你贏了!
看二寶這樣子,山伢氣不過。“二寶,看你說起來一套套的,看樣子對象談過不少吧?”
一說二寶就摸起大腦袋來,一臉的靦腆,你說你就一屠夫樣,到這裡裝起小清新,賣什麼萌啊!
“是啊,以前說只談過兩個,絕對有所保留。”王遠說。
“追到是追過幾個,不過就兩個到了談婚論嫁,結果到頭來一場空。”
“爲什麼呀?那些追過的怎麼不同意?”
“我也不知道,她們都說我是個好人,爲什麼又不接受我呢?”二寶也納悶。
“切,那是隱晦的說你沒錢,說到底和那兩個女的一樣,還是嫌你窮。”
“此話怎講?”
“豬啊,男人有錢才變壞嘛。”
“噢……所以女人都喜歡壞男人。”二寶恍然大悟。“終於明白女孩子爲什麼說我是好人了,原來是想說我他媽就是個窮光蛋。”
多麼痛的覺悟。
山伢同情的搖搖頭,一臉的不屑。“二寶,你說你有多二,到現在才明白過來,問你個問題行不?
“行啊。”
“問:買一張餅子一塊錢,你吃了五個,女的吃了三個,問你要掏多少錢?”
“五塊。”
“難怪你到現在還沒女朋友,屌絲註定孤獨一生。”
“爲啥呀?”二寶一臉茫然。
山伢、王遠……
二寶不光窮,還小氣摳門,活該到現在都沒女朋友,該!
一個穿着很隨便的中年人攔住了他三人,對王遠說。“兄弟,要碟不,我這裡有許多電腦工具碟,最新的。”他順手從兜裡拿出幾張電腦碟片,一看就是盜版的那種。
“不要。”王遠一口回絕。
“哥們,槍戰片武俠片要不,都大片,最新的。”中年人轉身向山伢兜售,拿出幾張畫面火爆的碟片。
山伢看着他,懶得理,都什麼年代了,還有賣這些的,早應該淘汰了吧。
中年人一點都不泄氣,又湊到二寶跟前。“朋友,看毛片不,日本AV、歐美肉搏都有,最新的。”那人神秘的拿出幾張畫面香豔,身材絕對惹人流鼻血的碟片遞給二寶。
二寶瞪大了眼睛,衝他一笑。
中年人感到有戲,繼續推銷誘惑道:“八塊錢一張,十五塊兩張,買四送一,多買多送。”
“滾!”
……
山伢和王遠在一邊哈哈直笑。
“媽的,我就長得那麼像看成人肉搏片的嗎?”二寶問。
“嗯!”山伢和王遠肯定的點點頭。
“你忘了嗎?剛來的那天晚上,那個猥瑣大叔拉客,死纏爛打的和你談了半天生意,爲什麼?還不是看出了你的潛質。”山伢哪壺不開提哪壺。
是的哦,你說的好有道理!二寶一下臉苦了起來,不過一會就有了笑意。“沒事,雖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可你們既然都怕,那就只有我挺身而出,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