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一會兒他們的爭論,我和夏生裡對視一望離開了。
從他們的言論上可以得知,這些商販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或許只是爲了賺點錢,來這邊擺攤售賣天燈的。
現在主要的線索還是那個說出這種辦法祈福的道士。
只是等了一天,天黑的時候,論壇那邊還是沒有消息。
那位王女士還沒有回覆我,也沒有聯繫我。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沒有那個心思逛論壇。
靈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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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個人無力的耷拉的靠在沙發上,滿腦子想着今天的事情。
“主人,點了天燈,目前還在世的孩子資料都調查出來了,以及有幾個生病住院的醫院地址,家庭地址,父母聯繫方式都拉出來了。”隨着瞵宮大喊一聲,打印機一陣響動出來,資料全部打印出來了。
我猛地從沙發上起來,走到打印機旁,快速的拿起那些已經打印出來的資料查看。
一整天的事情,瞵宮都在收集那些點了天燈的孩子家庭資料。
除去那些已經去世的,剩下的孩子情況都不太好,不是生病住院就在家靜養休息。
目光一掃白紙上那些孩子的資料,我開口說道:“瞵宮,能不能調查一下那個王女士,就是一開始從道士口中得知用天燈祈福的那個人。”
“好的,稍等一會兒。”
瞵宮再次埋頭在電腦前。
一整天的混跡網絡,他都對那些‘傳說’都瞭如指掌了。
沒過一會兒就把那位王女士的情況給調查出來了。
只是遺憾的是,王女士因爲孩子去世後,鬱鬱寡歡患上了抑鬱症,她的丈夫帶着她出國散心去了。
得知這個消息後,我心中很失落。
好不容易一條線索就這樣沒有了。
“那能不能調查到那個道士的情況?”我問道。
瞵宮無奈的搖搖頭:“別說是我們了,在孩子出世之後,那些孩子的家長都找王女士要那個道士的信息,有人也去過道士的居住地,據說人去留空。”
“據之前跟王女士接觸過的人說,王女士找上那個道士,是無意間路過道士的住所看到門口掛着一個看陰的牌子,她就半信半疑的進去了,估計那個道士也是有點能耐,幾番下來讓王女士深信不疑,完全把自家兒子的安危交給他了,之後就有了點天燈的這些事情。”
“所以現在王女士和道士那邊的線索全斷了。”夏生裡靠在窗口,眺望着外邊的夜景說了一句。
我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光睦那邊什麼情況了?”
“暫時等待着,有個孩子估計撐不了多久了,他等待着,等孩子死後上了黃泉路一路跟過去,要是對方還來劫人就可以順藤摸瓜追過去。”
我皺眉:“那些出意外的暫且不說,那些好端端突然死亡的孩子,從他們身上難道調查不出什麼蛛絲馬跡嗎?怎麼可能毫無預兆的就死亡了?”
瞵宮聳肩攤攤手,表示不知。
要是孩子身上有詛咒或是被下了其他什麼的陣術,以光睦的能力不可能發現不了。
好歹光睦曾經在陰殺者的隊伍中幹了那麼久,什麼情況沒見識過,又在人間修煉了那麼久,有情況他不可能發現不了。
既然沒有彙報這個問題,那就說明那些孩子身上沒有什麼問題。
也是,就算有什麼問題,那些家長找個能力強的靈媒看一下就全知道了,不可能到現在一點風聲都沒有。
現在無非是因爲沒有證據證明這些恐怖的巧合是其他恐怖的力量所謂。
巧合的過頭,這事情就不簡單了。
而且出事的都是陰童啊。
在之前也有其他的人把自己的八字寫在天燈上,他們都沒有出事,就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孩子出事了。
這如何可以用一個‘巧’來概括。
晚上爲了等光睦的消息,我忍不住在靈異社的沙發上睡了過去。
夏生裡和瞵宮這兩個不需要睡覺的變~態,就守着等待着消息,順便逛逛論壇,查看最新的消息。
凌晨三點多,光睦傳來消息,他觀察的那個孩子去世了,魂魄被鬼差帶走,這會上黃泉路了。
得到消息,我睡眼惺忪的被夏生裡帶着進入了地府。
黃泉路上,就看到鬼差帶着五六個魂魄來報道。
走在最後邊的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
“主人,就是那個小男孩,名爲宣波波。”光睦過來跟我們匯合,指着走在最後那個小男孩說道。
隨即又說道:“地府的陰殺者已經附近埋伏了,要是對方今天劫人,一定可以找到一些線索。”
我打了個哈欠,面色凝重的應了聲。
之後就是在暗中沉住氣,等待。
一路上安靜的都沒有什麼異常。
就在他們快到酆都城外的時候,空氣中的氣流忽然逆轉,颶風而起,帶着渾濁的泥沙直襲路上的隊伍。
“分開行動。”我丟下話,我們三個立馬分散行動。
異動一起,在暗中埋伏的陰殺者立馬動手,颶風壓制之後,隊伍中早已沒有了那個小男孩。
空氣中殘留的幾縷氣息還是被我成功捕捉到。
憑着這幾縷即將消失的氣息,我直徑從地府追到了人間,一路追到了荒郊野外。
氣息就在這片荒郊野外消失了。
清冷詭譎的月光下,這片坑窪的小山頭上都是一些墓碑,橫七八豎,破舊不堪,有些年代了。
半夜三更的墓地,卻沒有任何一隻鬼。
怎麼看都奇怪。
我凝神扭頭看着四周。
除了風吹樹葉的沙沙沙響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猛地一個黑影一閃,出現在前方的半空中。
我的神經猛地一繃。
悄無聲息,我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的現身。
這個傢伙的實力在我之上。
空氣中那股似有若無的氣息,是之前在地府劫人的那個傢伙。
漆黑的斗篷下看不清面容,不過那道陰戾的目光緊緊落在我身上。
看體型,應該是個男人。
“閣下,能否告知你劫走陰童的原因?”我直截了當的問道。
對方力量過於強大,把氣息都隱匿的乾乾淨淨,我根本確定不了他到底是人是鬼。
而且他現身並沒有第一時間攻擊我,應該還是有說話的餘地。
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這件事情你本不該牽扯進來的,我們也沒有打算把你牽扯進來,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回去吧,以後也不要插手這件事情。”滲人的寒意隨着那道冷聲散發出來。
那聲音中帶着些許的威壓,讓我不由
得皺起了眉頭。
他這是在警告我。
“爲什麼要我不要插手這件事情?看樣子你應該是清楚我的身份了,既然如此,那你也應該知道我跟地府有些一些牽絆,你在地府中劫人,破壞陰陽兩界的平衡,你說我如何不插手?”我緩聲質問。
“你現在是雪影花族的雪遙,而不是地府的鬼遙,一字一差,身份懸殊,你要是執意把插手這件事情,我可不敢保證後果。”對方除了語氣冰冷外,說話的態度不溫不火,就好像……是在跟我談判一樣,在勸說我不要插手這件事情。
敢跟地府叫板,自然是不懼地府的實力。
這麼和和氣氣的叫我不要插手,並且知道我的身份,又不怕地府。
此刻我腦海中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或是他身後的勢力忌憚雪影花族,所以纔會要我別插手。
莫非是天界的人?
那樣的話確實有那個能耐。
同樣的,現在天池祭奠開啓中,各個空間都打通,也難保是其他界域的人下的手。
“後果什麼的等來了再說,現在把那個孩子交出來。”我冷聲說道。
既然接手了這件事情,我又如何會懼怕。
“那就怪不得我了,雖然上頭明確說了儘可能的不要對你下手,不過看情況今晚不得不戰了。”黑衣人森森一笑,揮臂一條黑色的巨~龍呼嘯而出,氣勢洶涌的直撲過來。
空氣中火光一綻,涅槃神蟾現身噴出熊熊火焰抵擋了黑龍的攻勢,相互之間不分上下的用力量對抗着。
與此同時,我閃身靠近黑衣人。
揮劍劈去!
在劍勢落下的剎那,原本被殺機鎖定的黑影驟然消失不見了。
如同他之前現身時的那樣,悄無聲息。
我胸悶。
特麼有那麼牛逼的身手,還需要抓陰童來煉小鬼?
反正我是不相信。
那麼問題是,他們抓陰童到底想做什麼?
正是因爲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心中的茫然產生危險的警報,這種無知的感覺最不好了。
想想都覺得他們一定在進行一場很恐怖的陰謀。
黑衣人消失了,我完全找不到他的身影。
四周只有沙沙沙的風吹樹葉的聲音。
黑龍和涅槃神蟾還在對抗着。
我凝神感應着四周空氣中的氣流。
不管他的身形多麼迅疾,再快的速度都會讓氣流產生微動。
細心感應,我立馬就捕捉到了他的行動。
順着他的活動軌跡,我完完全全的找到了他的身影。
只是。
他就在我身後!
我臉色一變,立馬揮劍轉身。
陽劍在刺入他肩膀的同時,他的一掌也拍在了我的胸口,兩人紛紛被力量的衝擊撞開。
我的身子被紅光包圍,慢慢的降落在地上。
我雙~腿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那個嘔血。
我怎麼就那麼悲催啊,上次被海天琨和桃玉軒聯手攻擊內傷,這次也內傷。
不過幸好都命大。
剛纔要不是紅纓幫我擋了一下,那一掌下來,我非大重傷不可。
大攻擊是被擋下了,但是力量的衝擊還是讓我淚崩。
“主人,那牲口跑了,要不要追?”涅槃神蟾喊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