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boss是隻攻
其實當年的事也並沒有那麼複雜。
葉之淵承認,那時和趙修文有點糾葛不清。他本身並沒有想過和同性在一起,但跟趙修文之間的確存在點小曖昧。
互動以及默契,還有趙修文對於他和他人截然不同的態度,葉之淵不是傻瓜,那麼淺顯的感情表示他當然看的懂。卻沒有點破。
只是趙修文也沒打算藏着,,這或許就是他的自以爲是了,太過看的起自己以及忘了葉家老頭子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
葉家老頭子十分的強權,在他們兄弟的感情上,更是明着暗着諸多的干涉。葉之垣做事向來不問過程,只求結果。當年葉之垣喜歡李洺,尚且不敢放到檯面上,對李洺的感情也是極力的掩着,便可知老頭子的厲害了。
葉老頭子,,也就是葉之淵他爸,聽到傳聞的時候差點沒把整棟房子的東西給摔了。
“敗家子!敗家子!丟盡臉面!”葉老頭子看着手裡私家偵探發來的相片,指骨差點掐斷了。丟下了這麼一句話就派人去把趙修文給做了。
當然這個做非彼做,老頭子那時還沒有想出這麼喪心病狂的手段,只是派人去把趙修文修理了一番,順道把手給打斷了。還恐嚇了一下趙氏集團。
葉之淵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還在處理葉之垣整下的爛攤子,壓根還沒反應過來。葉老頭子甚至連跟他對峙都沒有,僅憑几張稍顯曖昧的相片直接入罪,把人給弄殘了。
“怎麼了?”李洺趴在牀上,不解的看着他,厚重的鏡片反射着白光,配着蒼白的臉色,倒顯出幾分虛弱與可憐。
“趙修文出事了。”葉之淵放下電話,臉色陰沉,急衝衝地走了出去。
本身就對葉老頭子有諸多的不滿,這一下葉之淵是徹底火了。
所以說,整件事上葉之淵也無辜的很。只是趙修文的受傷的確跟他脫不了干係。
何況,人趙修文還是個鋼琴家。
去到醫院的時候,趙修文剛剛接好了骨頭。除了手上的傷,其他倒還好,只是看着嚴重,並沒有傷到內臟。老頭子到底顧忌着趙家,沒有下狠手。
趙修文見他來了,也沒什麼反應,目光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抱歉。”葉之淵看到他的時候腳步簡直沉的走不下去了,鼻青臉腫的趙修文哪裡還有平時清秀溫潤自信的模樣,“我沒想到老頭會對你做出這種事……”
說是對他沒有一點感情,是騙人的。趙修文是個很優秀很驕傲的人,雖然看起來很溫和,可是骨子裡卻很倔強。葉之淵那時尚且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只知道趙修文對於自己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到底少年年少,模模糊糊的享受着這種若有若無的曖昧,卻想不到……
鋼琴是趙修文生命裡最重要的東西,而他的手卻被折斷了,想來,老頭子也並非手下留情了。
“你走吧。”趙修文閉上了眼睛,沒有受傷的那隻手不自覺的抱住了打着石膏的手。開始逐客:“我有點累,想休息了。”
一陣沉默過後,葉之淵才艱難的開口:“醫生說了,會好的。只要……”
“不可能好了!”趙修文死死閉着眼睛,手指抽動了一下,即使手能夠重新癒合,靈活度也不可能跟從前一樣。對於一個鋼琴師來說,基本上可以說手廢了。現在的他狼狽的跟只流浪狗有什麼區別!一行淚悄悄滑了下來,“你讓我靜一靜……”
“修文……”
“請你出去。有什麼事我們以後再談。”
結果兩人不歡而散。
葉之淵再次去探望他的時候被趙家人禮貌的攔了下來,聲稱趙修文並不想見到他。
趙修文得了抑鬱症。
那還是他後來聽許筠說的,事情發生的時候許筠人在國外,對於事件瞭解的也不清楚。只聽趙家人提了一下。
“出了一趟國,你們整的都是些什麼事!”許筠在沙發周圍煩躁地走了幾步,又不耐煩的轉過身來:“修文出國治療了,他自殘了幾次你知道嗎!你家老頭子也真會挑人軟肋,明知道那小子有多愛護他的一雙手!”
趙修文喜歡葉之淵他是知道的,甚至在私底下勸過趙修文。旁觀者清,這樣的感情在他們兩家上,註定得不到認同的。
勸歸勸,許筠也沒真阻止趙修文的行爲,甚至在幾次碰見葉之淵喝醉了,趙修文偷偷親葉之淵的場面也沒點出來。
卻沒想到聽到的卻是這樣偏激的結果!
“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說什麼?”葉之淵擡起頭來,聲音陰冷:“事到如今我什麼也挽救不了。”
“許筠,你幫我準備一下。”
“你想幹什麼?”許筠微微眯起眼。
“我要回中國。”葉之淵指尖輕輕敲在桌子,“修文現在不願意見我,我要想辦法去看他。只是老頭子也咬的緊,每次都來這招,我可吃不消了。”
他要離開這裡!
這樣的想法並不是第一次了。
每次他的戀愛、生活方式只要不符合老頭子的標準,必然會導致這種結果。暴力,威脅或者金錢,總而言之,一旦被老頭子認定的事情,即使再怎麼解釋也沒有用。老頭子只會想盡辦法扯斷葉之淵所謂的關係。
但這次老頭實在太過分了!居然拿他的朋友出手!
葉之淵被他關在家裡將近一個星期,已經十分不耐煩了。再加上被強制勒令去進行心理治療,把所謂的名媛塞進他懷裡,葉之淵自問,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我沒空陪老頭玩這種遊戲了。”葉之淵揉了揉眉心,“你去找李洺,他會告訴你要準備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