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漓站在天台上,身穿一身青中帶翠的束身長袍,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她好到爆炸的身材,再加上她站姿優雅挺拔,看上去一身英氣。
對,就是英氣。雖然是女兒身而且還掌管着崑崙密宗這種見不得光的組織,但是她本人的氣質卻充滿了陽光和英氣,帶着現代男子都日漸稀少的淡然和儒雅。
她長髮及臀,但並不是散發,而是用很多細密精緻的線把頭髮紮成了一縷一縷的,特別是垂在胸前的那兩段頭髮,讓她看上去真的是比一般女人要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
特別是她雙手揹負在身後,側臉看着天邊等待雪姐姐莫愁答覆的時候,那時不時眯一下的眼睛更是讓她看上比男人更加迷人。
“讓我們去幫崑崙?”雪姐姐坐在陽臺的外圍護欄上,頗爲玩味的看着上漓:“你知道不知道上清做了什麼事喂?”
鳥子精也是冷笑着和雪姐姐一唱一和:“沒麻煩的時候找我們麻煩,有麻煩了就找我們來解決麻煩,你們崑崙有點底線好嗎?”
上漓側過臉:“身爲密宗掌門,上清的事,我無權過問。我只是爲了崑崙來的。”
“嘿,這敢情好。”鳥子精啐了一口:“事到臨頭了,你改一國兩制了啊?”
上漓笑道:“話是不能這麼說的,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崑崙從不會讓人白做事。”
“你能給我們什麼?錢?男人?權?”年子精眼珠子溜溜一轉:“還是把崑崙轉讓當風景開發區?”
“隨便。”上漓的脾氣似乎好到過頭:“你們可以提出任何崑崙力所能及的,只要你們能說服蜀山掌門李果答應助崑崙一臂之力。”
雪姐姐嘆了口氣,然後搖搖頭,一言不發。而鳥子精不依不饒的看着上漓:“喂,小妹子兒,你哪來的底氣?”
“崑崙,無所不有。”上漓非常大方的展開雙臂:“而且用這個機會,讓蜀山崑崙重歸於好,不是很好嗎?”
鳥子精反脣相譏:“那我提出讓你陪李果睡一夜呢?”
莫愁一愣:“怎可這樣!相公連莫愁都沒睡呢!”
雪姐姐也點頭:“不能這麼便宜哥哥的。”
而上漓聽完之後,臉色也是變了好幾變,但是最終還是化作了一抹像綠茶似的微笑:“好啊。”
“我靠……你也太沒節操了吧。”鳥子精指着上漓:“你不應該厲聲拒絕,然後跳起來罵我,然後我們對罵,最後開打嗎?”
上漓搖搖頭:“沒必要,如果能救崑崙。無論是張果王果趙果還是李果睡我,都沒有關係。而且似乎這看來也許是我能嫁出去的唯一途徑呢,畢竟天下之大除了蜀山掌門,誰能配我?”
她說話的時候看似沒心沒肺,但是語氣裡透出的那種強大的自信卻着實讓鳥子精吃了一驚,這句話的威力不亞於呂布一人一戟往百萬雄兵面前一站,大吼一聲“誰敢一戰!”。着實是霸氣的過了頭也牛逼的過了頭。
“所以,我答應了。你們能去讓李果來睡我了。”上漓用手着自己胸前的小辮子:“如果一夜不夠,可以租我一個月、一年,如果願意,可以娶我。”
“西域女子奏似豪放……”莫愁無言的扭過頭向雪姐姐攤開了手:“臉皮也着實是厚。”
雪姐姐走上前一步,拍了拍莫愁的肩膀:“別這麼說。她很強的。”
“很強嗎?”上漓歪了歪腦袋:“如果真的強,會站在這裡被你們欺負嗎?我只有二十四歲,正應該是風華絕代的年紀。但是現在我心甘情願的站在這裡被你們取笑。”
被她這麼一說,鳥子精居然笑了出來,然後指着上漓:“這丫頭比上清可愛多了。”“我本身就是可愛型的。”上漓雙手抱臂靠在牆上:“我跟上清不同,他的價值是振興和讓崑崙發揚光大,而我的任務是保護崑崙不會消失。在和平時期,他的權力絕對凌駕我之上,但是在危急時刻,我可以直接操縱崑崙的生死,所以現在我的權力是至高的。我可以答應你們任何條件,包括你們要我的身體。李果我見過,挺不錯的,如果初次是他的話,我想我也不會覺得多屈辱。”
“這個掌門靠譜。”鳥子精點點頭:“既然你誠心誠意的來了,那我們就大發慈悲的跟你坐下聊聊。把自己當祭品的事兒你就別想了,我們這有個白饅頭妹妹自己送上門多少次都被拒絕了,但是其他的合作還是可以聊聊的。”
莫愁臉紅脖子粗的一跺腳,哼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在談之前,我們還要去做個測試。”雪姐姐牽住了莫愁:“希望你有耐心。”
上漓笑了笑:“我在街角的星巴克等你們,不見不散。”
“還星巴克,真是裝小資。”在走去那個代號夢魘的診療室的路上,鳥子精一邊嚼着蘿蔔絲一邊囫圇說着:“崑崙總出奇葩。”
“不,她很厲害很厲害。”雪姐姐面色很凝重:“雖然看上去很普通,但是她絕對在我之上。”
莫愁突然眼睛瞪的老大:“什麼什麼?在你之上?不可能!莫愁不信!”
“是真的。”雪姐姐咬了咬嘴脣:“恐怕除了我們即墨公主加忘川橋之外,再無敵手了。比上清厲害很多很多,她這次來的目的說得不清不楚,很讓我奇怪。但是很明顯,她不像是找茬的,因爲從始至終,她都以不設防姿態,以她的境界和能力,她的護體真氣應該是我們每個人都能看到的。”
鳥子精吧唧了一下嘴:“那你們說,崑崙到底怎麼了?”
“找櫻來問問就是了。”雪姐姐坐在等待室的長椅上:“大概還有半個小時纔到我們,時間足夠。”
而這時的崑崙山上,夏靈站在曾經來過卻又離開的美麗仙境裡,四周桃花樹依然燦爛,淡淡的香味在桃樹林裡潺潺飄動。腳下不知名的野花也因爲土地的肥沃而開得格外嬌豔,而眼前不到十米的地方卻是冰封萬里,寒冬刺骨。
陳薇薇蹲在一個遊着錦鯉的水塘邊上拿着旅行用的乾麪包喂着裡面的魚:“靈姐,這裡好漂亮。”
“漂亮。”夏靈也點頭,但是她話鋒一轉:“但不是家,這裡沒有家的味道。”
“家?嘿嘿……”陳薇薇站起身從後頭抱住夏靈的脖子,撒嬌的說道:“靈姐,恐怕不是沒有家的味道吧,而是少了某人吧?”
夏靈笑了笑:“是啊,那又怎麼樣?你以後也會碰到的啦。”
“男人是不可以相信的,靈姐。”陳薇薇突然憂傷了起來:“他們都只是表面動物,現實的很,接近你之後,還無時無刻不想怎麼得到你。男人就是一顆洋蔥,你流着眼淚一直剝一直剝,剝到最後發現他們沒有心。”
夏靈嗯了一聲,把臉和陳薇薇貼在一起:“傻丫頭,其實洋蔥整個都是心,不然你怎麼會流眼淚呢?只是你不信,要一直去剝它,等剝完了,他的心死了,你也就覺得他沒有心了。”
陳薇薇一愣:“是麼……”
“太是了。”上漓這時出現在夏靈和陳薇薇面前:“我剛纔去見了你們說的那幾個女人,都很可愛。”
“她們肯定也說你可愛。”夏靈眯着眼睛笑着:“只有真正可愛的人,纔會看誰都可愛。”
“您真的是個哲學家。”上漓很客氣的朝夏靈作了一揖:“兩位移駕去休息一下吧,我們會給你們準備最好的東西。”
夏靈聳聳肩:“不用客氣,土豆牛肉就好了。”
上漓頓了頓,然後表情有點尷尬:“這就是最好了的……”
當夏靈和陳薇薇走到了主宴會廳的時候,發現一個紅色頭髮的眼睛很冷豔的女人已經坐在那裡了,神情有些憔悴。當她看到陳薇薇走進來之後,眉頭一皺:“居然是你?”
陳薇薇一愣:“啊?我?我……我不認識你。”
牡丹搖搖頭:“忘憂草果然忘憂,這位是?”
上漓看着牡丹不動聲色的冷笑了一下:“是崑崙的客人。”
“你又是誰?”牡丹眉頭一掃:“這裡不是隨便能進的。”
上漓眉毛一挑:“對不起,我不該來這的。”
她剛說完,門口又炊煙似的走進了一個上漓,然後兩個上漓重合在了一起,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一個接着一個上漓從外面走回來,並且和這個上漓重合了起來。
在合體完畢之後,上漓笑了笑,走到了門口,拉開了門朝屋裡說了一聲:“我馬上過來,菜葉馬上上,大家稍微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