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戳來的速度,其實並不快。
李果在書魂大叔那裡成績最好的一門課就是躲避球,不過書魂大叔那亞音速的躲避球打在身上的感覺……李果想想都很痛苦,他深信如果那不是在書魂世界,自己的身體絕對會被球球打成蜂窩煤。
這把劍在別人眼裡速度異常的快,簡直是勢如流星、疾如閃電。可對於李果這個有着一個坐上飛劍能衝出四倍音速的童養媳的人來說,這速度,其實還滿不夠看的。
出鞘大姐第一次對李果的呼喚有了迴應,李果知道,這純粹是因爲自己跟小莫愁的關係得到了這位牛逼哄哄的大姐大的認可,所以它纔會破例出來幫一次忙。否則以李果那小胳膊小腿的,再給他幾年,都不一定能使喚的動出鞘大姐。
小新妹子剛一打開窗戶,出鞘和湛盧,一粗一細的兩把劍就像是兩隻靈敏的獵犬似的從車後座的劍匣裡飛了出來。
湛盧很寬而出鞘細長,但是出鞘大姐顯然比湛盧更聰明也更具有靈姓,它在出現之後,並沒有和湛盧似的等着李果的命令,反倒是直接迎面朝那柄正向李果扎來的飛劍衝了過去。
“哎呀我去……”旁邊的小白鴿一件李果的樣子,馬上臉色變了好幾變,驚訝得沒邊沒際:“大哥你還拿雙刀的啊
。”
李果只是很隨意的笑了笑,然後就很專心的控制器湛盧來了。畢竟他知道出鞘大姐並不會被他控制,完全是一個自動化武器,所以試圖妄想控制出鞘大姐這明顯是自找苦吃。
而且這種東西還有個特點,就拿李果來說,他能同時擺弄許多許多磚頭,但是如果當他控制一把劍的時候,他的精神力會完全吸附在劍上,根本分不開身去控制其他的東西,包括另外一把劍。
李果捏着湛盧,眼睜睜的看着出鞘大姐和空中飛來的那把劍的劍尖相互碰撞了一下,他原以爲會有震耳欲聾的金屬碰撞聲,但事實上除了啞啞的一聲悶噗之外,根本就沒發生其他任何狀況。
不過這麼一下撞擊之後,兩把劍頓時高下立判,出鞘大姐穩穩的回到了李果的身邊,並徑直插在了他腳邊的地面上,在夜晚的小樹林深處閃爍着讓人膽寒的清光。
而那把被它搞了一下的劍,雖然沒有斷,但是一賭氣,就從天上給掉了下來。那姿態可沒有出鞘瀟灑,直挺挺的躺着屍就落到了李果的腳邊。
“聖姑……”“大師姐……”“師傅……”
蘿蔔門的衆仙女們……仙女門的衆蘿蔔們,紛紛大聲的呼喊着,看向李果的眼神恨不得吃他的前列腺、喝他的精……血。
“湛盧,看着沒。”李果拍了拍湛盧的劍身:“看人出鞘大姐,隨便玩玩就壓場了。”
湛盧被李果說得劍身微鳴,居然讓李果感覺到了一陣的酸澀,不過也只是酸澀,不知道是委屈還是吃醋……不過現在可不是李果安慰自己這個不肯殺人的公主劍的時候,現在自己面對的可是一個最少跟他不相上下的半吊子劍仙,自己能贏的這麼輕快,完全得益於自己身邊的兩個外掛裝置……小新牌魔力增幅器和出鞘牌精確制導自主防衛武器。
所以李果看了看四周,然後迅速的彎腰撿起了那柄被出鞘大姐擊落的飛劍。他發現這劍倒是挺漂亮,通體烏黑,劍脊處有一條白的很顯眼的中線,在劍柄兩邊還各有一隻圓睜的獨眼。漂亮的詭異,而且入手很輕,並不像是什麼正常的金屬。
“混蛋!放下黑質白章!”防風林裡突然響起了一個鏗鏘而且脆生生的聲音:“你想要什麼,我都跟你換!”
李果三百六十度找了一圈,當真是沒有發現人。而那個人說的話裡的意思,又讓李果很是難堪……畢竟他壓根就沒想着挾持一把劍來當籌碼去和人換什麼。這話從那人的嘴裡蹦出來之後,李果居然從那種無差別暴力的受害者變成了綁架勒索的兇手。這可讓李果不由自主的覺得這娘們嘴巴功夫比她使劍可厲害到哪裡去了。
李果用手彈了一下“黑質白章”的劍身,依然靠在車門上:“想要劍,你可得露面。我晚上可是有十二點門禁的,回去晚了,我可得被罵的。你看我這麼大,還被罵多丟人。”
他這話說的,就連縮在車鼻子後面的小白鴿都暗自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心想你丫扮豬吃老虎也就算了,還你媽跟這扮純情小男生,這讓我這個自以爲是高手的孫子情何以堪……當話,他想歸想,但還是不敢直接把心裡的話直接向一個同時擺平幾十個人、連大氣都不喘一下的自己不知道根底的男人直接袒露,誰知道李果是不是一個殺人大魔王,這要是憑空被他給宰了,這多少有點不划算。
“你想怎麼樣?”距離李果不遠處的一棵還算粗壯的樹後,緩緩走出一個戴着雷鋒帽但是身上穿着李寧運動服的女人,那帽子上的五角星在依稀的星光下熠熠生輝,那一抹用烈士鮮血染成的亮紅,着實刺瞎了李果的狗眼
。
“這打扮……”李果想笑但是又怕會和青幫開年會時一樣弄得大家都尷尬,所以強忍住了笑:“你們是什麼人?”
“仙女門。”那女人的樣子看不清,但是李果初步斷定這小娘們不會太難看,多少一眼看上去身材還是可圈可點:“東海蓬萊仙女門。”
李果擺擺手,頓時覺得自己是傻x,他哪懂這門那門,除了什麼“酒瓶門”“豔照門”“電梯門”等等等等這些激情四射的門之外,李果也就知道武當、泰山、少林、星宿和全真這些老牌傳統門派了。
所以他只是暗自記下了這個門派,然後又問出了第二個問題:“你們爲什麼會在這?”
“被人追殺……”那女人倒是知無不言,看她的神色,李果手上那黑質白章着實是她的命根子:“舉派遷徙。”
“我知道我知道。”小白鴿剛剛吃了女人的虧,現在看到這個姿色尚可的女人之後,卻又把持不住自己那顆搔動的心,跳到李果身後給他補充道:“道上有傳聞,自從上次彩虹貫曰之後,就有一個神秘組織開始大肆捕殺……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應該是捕殺超級英雄吧。不少有點特殊本事的,都在被追殺的行列。光我知道的,就有三個大衍神算的被當街暗殺。”
李果一愣,略加思索,就豁然開朗。他赫然發現原來自己並不是唯一被那個百合花盯上的人,那個鳥子精嘴裡的組織居然是真真切切存在的,而且好像現在又開始大規模的行動了。不過李果始終搞不明白,爲什麼lily那娘們要把這幫人殺光光……當然,同病相憐並不能讓李果對這個喜歡隨意弄死普通人門派產生任何好感,鳥子精夠兇狠吧?可人雖然把普通人當螻蟻,可從來沒說過動輒就要殺人。莫愁夠強力吧?人家可是一直都以行俠仗義爲己任,雖然姓格有些迷糊,經常好心辦壞事,可始終本心還是好的。
不過現在李果正急迫的想知道關於那個組織的各種信息,碰到一個好像對百合花瞭解蠻深的門派,他還是決定不能這麼輕易放過的。
“你還想問什麼?”那戴着雷鋒帽的女人朝李果伸出手:“我知道你身邊有兩把神兵,我不是你對手。但是你也不應該恃強凌弱。”
“我呸!”小白鴿在旁邊爲虎作倀的叫着:“你媽x,還有臉跟這說恃強凌弱?婊子就你媽的是婊子,剛纔你們丫擡手就拿東西捅人家的時候,想到這一點兒了麼?人家沒把你們都給活埋就算是心慈手軟了,要放小爺手上,你們明兒早上都你媽成裸屍。”
李果被這傢伙給說的一笑,擺了擺手:“你別在這撩撥了。”
“這哪是撩撥……”小白鴿一挺胸:“我這叫抱打不平!”
而李果笑了笑,轉身開門上了車,並趴在車窗上衝小白鴿說:“你是搭順風車跟我一起出去,還是留在這當裸屍?”
小白鴿一愣,看似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叫囂着要弄死他的風韻十足的姘頭:“哥……能把她給放出來麼……我挺不忍心的。”
“你道是挺重情義。”李果笑着揶揄了一句,然後摸了一下因爲沒擦乾淨屁屁而在座位上蹭來蹭去的小新妹子:“別蹭了,回去趕緊洗澡。一秒鐘行不行?”
“好癢的……”小新妹子滿臉愁容:”早讓你幫我擦……快點快點,一秒最多了。“李果點點頭,下車之後立刻示意小新妹子開始同步
。建造一個東西也許需要半年,但拆掉它,最多三個小時。所以李果只是心念一動,地上的大坑又恢復了原狀,並把那些蘿蔔門的仙女全從裡面擠了出來。整個耗時不到一秒。
“你……”那個雷鋒帽女子見到李果的行爲之後,表情上略帶着幾分不解:“還我黑質白章!”
李果看了一眼正從地上往起爬的蘿蔔門仙女們,晃了晃手:“我只能給你一個電話號碼,想要劍,就打那個電話。”
而這時小白鴿也鑽上了後座,一聽李果的話,他眼睛一亮:“哥,你是想搞她一炮吧?這招高的!”
李果一愣,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話裡面居然有這麼大的歧義,不過他倒是沒解釋,只是順手飛了一張鳥子精剛剛幫他印好還散發着紙片香味的鋼印名片給那個雷鋒帽女人:“明天晚上,7點。”
說完李果酷酷的發動汽車,然後按部就班的掛檔倒車,並打開了車上了收音機,調出了交通臺,搖上車窗,聽起了天氣預報。
漸漸的,一衆蘿蔔門的仙女都灰頭土臉的看着李果的車尾巴燈揚長而去,居然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
而最終,還是小白鴿的那個姘頭,走到乾瞪眼的雷鋒帽面前:“掌門師妹……你看這……”
雷鋒帽女人狠狠的看了她一眼:“要不是你,我們至於這麼慘嗎?我們現在身上連買火車票的錢都沒有了,還把唯一的鎮派之寶讓人給搶了。”
“掌門師妹……”小白鴿的姘頭低下頭:“明天……能要回來嗎?”
“爭取吧。”那雷鋒帽女人坐在一個大石頭上,按住自己的小肚子:“無非也就是被髒男人糟蹋一下而已,讓他舒服了說不定還能讓我們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你也見到了,燕京這種地方,你還以爲是我們那個小縣城嗎?這種臥虎藏龍的地方,你給我收斂一點。”
“是……掌門師妹。”小白鴿的姘頭臉上全是恭敬。可一轉身,表情馬上變得不屑了起來:“小搔貨……”
“你說什麼?”雷鋒帽女人眉頭一皺:“你以爲我想嗎?你少在這沒大沒小,我們現在連家都沒有,有什麼資格談風骨。你不是一樣陪男人睡覺來買化妝品嗎?”
被戳到了軟肋的姘頭雖然臉上還帶着不屑,可也根本說不出話來反駁:“掌門師妹,我們的錢還能在那個旅館裡住三天,姐妹們一共十九個人,受傷兩個。全靠你了。”
雷鋒帽女人表情有些悽婉,走到最開始撞在石頭上的那兩個女人面前,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瓶子:“這是我們最後一點藥了,再受傷我們只能去社區醫院了。你們誰那有醫保卡?”
周圍的所有的女人都來回看了看,然後很默契的搖頭。
“雨荷,你真是要靠賣肉爲生了麼?”雷鋒帽女人頗爲顧影自憐的說着:“天妒紅顏……天妒紅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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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說,我的海爾洗衣機續幹爆了我的手機和優盤之後,今天把我的卡西歐電子錶也幹爆了……海爾是無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