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哥哥,這是我的虛幻天。其實就是一個迷宮,看過聖鬥士嗎?就像沙加的六道輪迴。”上澝的聲音似乎是從李果的四面八方傳來:“在半小時內找不到我,它的能量就回蓄滿,然後開始絞殺……”
她的話還沒說完,李果已然衝破了看似複雜無比、五光十色充滿異域情調的虛幻魔境,直達迷宮最中心的上澝面前。
他扣了扣耳朵:“其實哥哥忘記告訴你了,哥哥最擅長的就是開鎖……早就滿級了。”
是的,再複雜的迷宮無非也只是是一把普通的鎖頭而已,只要找對了方法,任何人任何時間都能輕易的解開一把看上去最最複雜最最精妙的大鎖,而李果恰巧是這方面的超級行家,他一直以來鍛鍊自己精神力的方法就是用各種各樣精密的鎖具和看似複雜的球形魔方,通過這種練習,李果的精神力跟鎖妖塔那種變態相比還相去甚遠,但是它的精密程度卻遠遠超過了任何人,李果甚至可以用精神力焊出一整個電腦主板上的精密儀器。
所以他想要走出什麼迷宮,那根本就跟玩似的,而且他的天眼本來就能把三維世界轉換成二維的平面世界。上澝總的來說,還是太小看李果了。
“果果哥哥,你又佔我便宜了。”上澝撅起嘴:“我可不樂意。”
說完,上澝身側的畫面陡然轉換,原本那由精神力構築的世界頃刻間灰飛煙滅,並變換成了一片曠野,一片只有欣欣綠草和和煦陽光的茫茫大草原,一望無際、古井不波,甚至連風都沒有。
“好像崑崙的都能自己抓空間哦。”李果看了看四周:“你的空間比你師兄的漂亮多了。”
說着,李果打了個響指,原本趨於靜止的天地間,突然顫抖起了一陣微風,暖暖軟軟的風把草地吹得泛起了陣陣漣漪,帶着陽光暖香的薰風吹在李果臉上,讓他恍惚間感覺自己回到了小學時候學校組織的春遊,心情突然無端的也跟着變得明媚了起來。
而上澝卻臉色突然蒼白了起來,她頗爲驚恐的朝後退了兩步:“你……”
“大創造術麼?”李果朝上澝吹了口氣:“這還不算。”
他話音剛落,一隻雪白的兔子突然出現在上澝的腳邊,並在她的腿上蹭來蹭去,李果頗爲得意:“這勉強應該算了。”
上澝眼睛都快瞪出血了,她直勾勾的看着腳下的兔子。作爲一個同樣能熟練運用空間的人來說,她十分明白如果一個人能在一個無主之地創造出一個生命,那就代表着什麼,所以原本超級自信的她,心理的那堵自傲的牆,頃刻間開始有了鬆動的痕跡。
“好可愛……”上澝到底是女孩,她抱起地上的兔子,用臉在兔子身上蹭着:“我居然能看見真正的大創造術。”
李果特裝逼的負手而立,儼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特牛氣的說着:“你現在離開,我就放過你。”
其實李果心裡是在打鼓的,畢竟這狗屁的大創造術,他到死也只學會了造兔子而已,除了弄出這種毛絨絨除了紅燒和哄姑娘沒有半毛錢用處的小動物之外,李果再就連根毛都造不出來了。而說到打架,說實話從剛纔開始,李果就能看出,上澝其實比琥珀貓貓的爹爹,也就是海棠同志厲害的多的多的多,海棠同志當時一對八十萬都差點贏掉,即使現在李果也已經不再是吳下阿蒙,但是現在讓他和海棠這種肉搏達人級的變態單挑,他依舊心有餘悸。
所以,在面對上澝的時候,李果能糊弄就糊弄,實在糊弄不過去了,再想其他辦法。因爲早在精神力探查迷宮的時候,他就已經感知到上澝和普通人的不同,她的身體構造似乎……有些不一樣,因爲從始至終,李果沒有感覺到上澝的心跳。
從典籍裡,李果知道。沒有心跳但是還活着的人,大致只有兩種,一種是活死人或者叫殭屍,這種殭屍跟莫愁這種女魃是截然不同的東西,雖然都被稱之爲殭屍,但是旱魃畢竟是仙級,各項指標都跟人相差無幾,所以莫愁小妹妹才這麼可愛,不然讓李果去舔一個冰冷發硬的肉塊,這種重口味的事……實在是壓力很大啊。
而還有一種活人沒有心跳的,這種人極爲少數,大概有十億分之一。這種體質的人別名叫天妒,其實從字面上都很好理解,那就是因爲哪項指標太過牛逼,導致天都不容,所以他們一出生都沒有心跳,而但凡沒有心跳的,都會被人當成死嬰給拋棄。被拋棄的話,在那樣幼小的階段,哪怕是天妒之才,都必定會被惡劣的環境和飢餓給滅掉。
所以這種人一貫只出現於典籍上,而當他們因爲這樣或着那樣的機緣巧合活了下來,那麼他們一定會成爲人中龍鳳,無論在哪方面,而且近乎是沒有弱點。
這就跟御劍飛行違反物理學定律一樣,天妒的存在其實也違反了醫學學說。
而現在,一個活生生的天妒就站在李果的面前,笑顏如花、明媚招展。這讓李果真的是感嘆自己的運氣實在太好了,每次都能碰到這種千萬年不出一個的奇葩。
“果哥哥,你盯着哪裡呢。”上澝小女兒姿態的把玩着自己的辮子:“很不禮貌哦。”
李果一個激靈回過了頭:“你走吧,就當我們今天沒見過面,我不會追究你的。”
上澝脆生生的一笑:“我告訴你個秘密,我討厭社稷圖姐妹,還有的就是……崑崙重寶裡,還有一套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就是我的十方。”
李果一愣,轉過身看着上澝,一言不發。
“十方呢,其實是當年誅仙四劍盡碎之後,殘餘的劍魂打造出來的一把堪比誅仙劍本身威力的東西。”上澝眨巴了一下眼睛,摸着辮子:“只不過呢,頌頌到現在都不能發揮他全部的能力,不過……”
上澝故作玄虛的一笑:“用它來對付一個會大創造術的男子,卻不是什麼問題。”
話音落地,上澝突然把她手中的兩柄彎刀高高拋上了天空,並大喊一聲:“俱滅!”
兩把圓潤的彎刀,在半空中唰唰的組合成了一個完整的圓形,並在落下之後,緩緩的圍繞在上澝身邊像迴旋鏢一樣旋轉着,看上去非常科幻,就像電影裡的畫面似的。
而李果深呼吸一口:“我不想跟人打架。”
“那個由不得你,掏傢伙吧。”上澝歪着嘴壞壞的笑了一下:“我可是不會留情的。”
說完,上澝伸手一指,她的十方頓時以詭異的弧度和閃電的速度朝李果奔襲而去,沿途只留下了一抹快到來不及散去的電光。
李果搖搖頭,身形一晃,側身一個肘擊打在了飛馳而來的十方劍身上,並藉着滂沱的反衝力高高躍起,試圖一舉踩中看上去笨笨的十方。
就在李果剛飛身而且的瞬間,他卻發現上澝的臉離開他已經不到一米了。就這樣,一個漂亮妹子,在轉眼間變成了一把出鞘的劍,凌厲的攻勢根本沒有像上清那樣花哨的只是爲了顯擺的套路姿態,一切多餘的動作都沒有,筆直的就像是劃破天際的流星,體外奔騰的劍氣轉眼間就刺入了李果的皮膚,讓他自有的護體劍氣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李果一呆,他從來沒有接觸過有人這樣使劍的,自己的劍只是個幌子,而真正用來攻擊的卻是自己本身的**。
這一呆,充其量的時間不過兩毫秒,但是這兩毫秒的時間卻已經足夠上澝奔襲進了李果的近戰範圍。
轉眼間,上澝的臉已經幾乎貼在了李果的臉上,兩個人的眼睛距離最多隻有五公分。李果甚至感覺到了上澝的鼻尖碰到了自己的鼻尖,熱熱的暖暖的氣息已經可以清晰的觸碰了,剛纔被強吻時的那種微澀帶甜的體香又一次衝進了李果的鼻腔。
“李家哥哥,你輸了。”上澝笑着,眼睛眯成了月牙:“不許耍賴哦。”
李果呵呵一笑:“還沒有吧?”
上澝滯了片刻,然後低下頭,發現李果的兩根手指正指在自己的肚臍處,指尖上高度濃縮的劍氣似乎隨時做好了擊穿自己嬌嫩的肚臍眼的準備。
而上澝卻滿不在乎的往前走了一步:“那就看誰快了。”
說着,李果突然感覺下體有一種詭異的觸感,低頭才發現上澝的左手鬼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晶瑩剔透的匕首,正頂在李果最最致命的香腸上,似乎只要再寸進半步,李果就能開始修煉身殘志堅給他的終極大招——名爲身殘志堅的無上武功了。
“李家哥哥,其實呢,我的要求也不過分。”上澝甜甜的一笑:“停止侵犯崑崙產業,幫崑崙度過這次難關。”
李果搖搖頭,然後整個人片片消散,就像整個人是用乾麪粉堆徹而成,風一吹便消散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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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一隻手從虛空中探了出來,並鎖住了上澝的脖子,手上雖然沒有拿着劍,但是那堪比利刃的劍氣已經在吞吞吐吐的綻放光芒了。
“我說了未必。”李果傻乎乎的笑着:“一個女孩子家不好攻人下三路的。”
上澝本應該驚慌失措,可她卻和李果表情的一樣淡然,爽朗強勢的笑聲又一次響起:“李家哥哥,你還真是軟硬不吃呢。我說了,只要你肯幫我,你就是要我的身子,我都給你。何必打打殺殺呢。”
李果眼中的黑氣星星點點,每次呼吸都會冒出影子一樣的黑煙,他一隻手鎖住上澝的身體,另外一隻手拽住了上澝的褲帶用力一拉,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沒有人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天魔轉生,原來被天魔轉生洗禮過。”上澝低頭看着李果的手試圖伸進她被緊身長袍裹住的身體裡:“本來就是天生的魔姓,又被天魔轉生刺激,果然會出問題。”
說完,上澝身子突然一矮,像泥鰍一樣從李果的控制中掙脫了出來,趁着還沒站穩,一個鞭腿接力,接着像老虎尾巴一樣牛逼的腿就徑直奔向了李果的面門,並且連破兩次音障。
李果靈力調度的太多,導致反應速度完全跟她不上,雖然略微的躲了躲,但還是被上澝抽中了胸口。
一擊之下,李果像出膛的炮彈似的倒飛出去,而就在李果動勢欲減的時候,上澝又一次的攔在了李果的去路上,接着又是一個豪華到不能再豪華、犀利到不能再犀利的鞭腿。而且這一次鞭腿結束時,上澝還附贈了一個霹靂手刀。
李果連中三招,頓時喉頭一熱一甜,接着燙燙的甜甜的腥腥的血就涌上了口腔,從鼻子耳朵的內道里涌了出來。
“李家哥哥,認輸好不好。”上澝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李果:“認輸的話,你能少吃點苦。”
李果趴在地上沒有動彈,就像死了一樣。
而上澝卻一步一步的邁向李果,邊走邊說:“你現在還是有機會的,如果你向我求婚也不是不可以呀,我要求不高,只要一個像樣的鑽戒和一套三居室的房子一量小排量的私家車,十萬以下的。我一定會是個顧家的好老婆的,絕對的賢妻良母。
話雖如此,可賢妻良母現在卻走到了李果的面前,一腳踩在李果的頭上:“真的,真的會是個賢妻良母。”
接着又是一腳踏上,分量極重:“你可以在牀上玩我,你可以在廚房玩我,也可以在客廳的茶几上。”
她說的越是溫柔,腳下踩李果的動作越是用力,李果的頭已經深深的陷進了泥土:“李家哥哥,你說好不好?如果你更變態一點,可以讓我扮狐狸啊,在我的屁屁裡插上一根尾巴,然後用後入式狠狠的撞我。”
李果早就被她踩得動彈不得了,身上連抽搐都不抽搐一下。
“然後我們再生個孩子,我教他學英語,你教他怎麼花錢。”上澝見李果的頭已經沒什麼地方可踩的了,然後她換了一個角度,走到了李果的側身:“對了,我能接受雙飛,你可以把我和你那些女朋友放在並排,然後一邊看我們表演一邊射在我嘴裡。”
“喂,我說。”虛空裡突然傳來一個賤兮兮的聲音:“你不要這麼香豔好哇?踩就踩,你邊踩邊絮叨個屁啊。”
接着,身殘志堅端着一個粗瓷大碗,裡頭裝着夫妻肺片,一邊吃着一邊辣得嘶嘶喘氣:“我說,你是曰本愛情動作片看多了吧?李果到現在除了舔之外,就只會一個體位。”
“放狗屁。”李果突然坐了起來:“你少侮辱我名聲。”
身殘志堅不屑的看了李果一眼:“尼瑪,你怎麼這賤呢,被人踩那麼多下,就是爲了人家妹子說下流話?你好情趣啊你。”
李果拍了拍腦袋上的灰:“我剛纔不是全心壓制那玩意去了麼,你媽的淨給我添亂,萬一我魔化了,看你還樂的起來麼。”
上澝眉頭一皺,表情瞬間猙獰,又朝李果的腦袋一腳跺下,絲毫不拖泥帶水。
可這一次,上澝的腳卻沒落在李果的腦袋上,卻是被李果穩穩的托住,而李果眼睛的顏色完全變了顏色,呈現出一種金黃色的耀眼亮色,華貴無比。
身殘志堅一看他的樣子:“好樣的,你他媽總算能讓老爺完全解封一次了。”
說完,李果朝身殘志堅十指虛張:“原力。”
“這句是多餘的。”李果也是賤兮兮的一笑:“賜我力量。”
接着,遠在崑崙山的廂房裡看電視吃爆米花的夏靈,突然像高壓氖光燈一樣綻放出奪目的光彩,身上超過一半的劍魂沖天而起,衝破了夏靈身體的牢籠,直插天際。
夏靈一嘴的爆米花,傻呆呆的擡頭的看着被叮了個窟窿的天花板,然後默然的轉身看着正在用黃瓜做面膜的陳薇薇:“剛纔……你看到什麼了?”
陳薇薇也是傻乎乎的盯着天花板:“好像有奇怪的東西飛出去了……”
而早已經退回到鳥子精家的莫愁,突然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悶着頭一句話不說,一拍劍匣,跨上出鞘二話不說的就飛馳了出去。同樣是弄得正在下撲克的雪姐姐和鳥子精一頭霧水。
“她這是幹什麼?”鳥子精傻逼兮兮的看着玻璃上被莫愁撞出來的人形印記:“吃錯藥了?”
雪姐姐眼珠子一轉,然後一拍大腿:“哥哥!哥哥那肯定出事了!”
“我艹,欺負老孃的人?”鳥子精把撲克往下一甩:“抄傢伙!上!”
此刻正帶着太陽帽在大海中央釣魚的琥珀也是一驚,渾身一哆嗦,絲毫沒注意一條大魚咬完鉤之後早就逃跑。只是沉默了片刻之後,喵的一聲叫,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豪華遊艇上,循着李果的搔,飛速的傳送了過去。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過年真的好累好累……這還是我小時候憧憬的年麼,弄到現在身無分文、山窮水盡,剩下六塊錢要到下月發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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