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家離我家也不算太遠,不一會兒,我們順着小路就到我家了。
大老遠,我就看到在我家門口站着兩個人,一個是我老媽,一個是小麗。
“你們回來了,你這孩子,可把媽嚇壞了,好好的,怎麼不在學校裡待着,到處亂跑,都快中考了,你就不能安心學習麼,等中考結束了,想怎麼玩都可以,還有……”老媽的話還沒說完,我就打斷道:“媽,您就不能讓我陷進去再說麼?”
她終於沒有再說了,我也覺得安靜了許多,我洗了個澡,然後纔回到客廳。
緊接着,我就聽到我父母問小麗的身世,我也忍不住好奇,於是就過去聽了一下。原來小麗的父母都不是一般人呀!
我們全家人都聽起了小麗講他父母的事情。
“快來人呀!快來人!村長被水蛇咬了。”二狗一邊扶起一位五十老者一邊急切地叫喊着。
不一會兒,這裡就聚集了不少的村民。
“我爹這是怎麼了?”一個叫阿彪的中年男子從人羣中走到傷得昏迷不醒的老人面前問二狗道。
“被水蛇咬了!”二狗道。
“那條水蛇在哪呢?”阿彪問。
“順着這條河流遊走了!”二狗道。
“不管了,各位大叔大嬸搭把手,先把我爹送回去再說,這裡太潮溼了。”阿彪一邊轉向圍觀的村民一邊祈求道。
阿彪原本打算將老人送去鎮上的醫院,可是向陽村離鎮上很遠,加上交通不便,恐怕要花三四天才能到,所以就請了他們村裡的老中醫給他爹看。
慶幸的是,這個老村長第二天傍晚就醒了,隻身子骨很虛,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老中醫也說,只要好好補補,應該沒什麼大礙,他體內的蛇毒已經處理乾淨了。
聽老中醫這麼說,大家都鬆了口氣,老人畢竟是一村之長,德高望重,受人關心愛
戴是再正常不過的了。這些前來看望的村民在臨走時除了囑咐阿彪要照顧好老人之類的話以外,就沒有逗留多久而是接着各忙各的了。
原本以爲這是就這樣簡單地結束了,可沒有想到的是,這纔是故事的開始。
昏迷了一天多的村長醒來後,沉默寡言,行事變得詭秘。白天不出門,晚上悄悄地溜出去直到第二天天亮纔回來,誰也不知道他去幹嘛了。
阿彪還以爲他爹這是去守夜了,他以前都是喜歡在田裡守各種野獸來糟蹋莊稼的,所以就沒有在意那麼多。
可是過了半個月後,田裡的莊稼都收得差不多了,他爹還是這樣一如既往地夜不歸宿。
村民們都以爲這老村長中邪了,建議阿彪請大師來做法事。但阿彪不信什麼邪,他選擇跟蹤他爹想探個究竟。但每次跟到一半,他總是被他爹給甩了,白天他詢問他爹去幹什麼也是枉然,老人家一句去守夜就封住了他接下來的問話。
後來,看着自己的父親一天天消瘦憔悴下去,阿彪於心不忍,就打破了他不信邪神的慣例,從鄰村請來了一位自稱神婆的人給他爹“驅邪”。結果人剛到,就被阿彪的父親給轟走了。
萬般無奈之下,每當夜晚阿彪就把老人給鎖在了房間裡,不讓他出去。這樣持續了一個星期,老人的氣色纔有了好轉,只是人變得更加的沉默寡言,害怕見光。有幾次,阿彪起夜,經過老人的窗前,發現老人並沒有規規矩矩地睡在牀上,而是坐在窗旁,仰望着繁星滿天的蒼穹,從他那望着明月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是多麼渴望現在就能奔跑在外面吸收月光。
阿彪見狀,自言自語道:難道自己的父親真的被陰邪之物感染,要變殭屍了?但是他只是被水蛇咬傷了,是我想多了吧!爲了他的身體健康着想,找不到原因的我只能繼續這樣軟禁他了。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月,老人依舊如此!只是走路的時候,畏首畏尾,感覺像是駝背一樣,從遠處看,就像一隻直立行走的蝦,人也開始變得風言風語,村裡的小孩見了,都躲得遠遠的。曾經德高望重、受人擁護愛戴的村長已經變得人人避之的瘋老頭。萬般無奈
下,村長一職只能讓他的兒子阿彪來接手。
沒過幾天,就是一年一度的三月龍擡頭祭祀活動了,阿彪一邊忙着照顧老人,一邊忙着籌備各種祭祀活動所需的東西,畢竟這是傳統習俗活動,不得不草率應付。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三月三龍擡頭的祭祀日子。阿彪按照往年他爹組織的方式,精心地籌劃着。儘管準備得很充分,但也阻擋不了厄運的來臨。
那天,全村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計,前往村頭的一棵高大茂盛的“龍樹”幫忙。全村上下兩百多號人全聚在這平坦開闊的場地上進行祭天神、祭地神、祭山神、迎雨神等習俗活動。
剛開始,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但是當這些祭祀儀式結束人們準備回家開篝火晚會時,天空突然烏雲密佈,狂風呼嘯,連那棵高大的“龍樹”樹枝都被風吹斷了,緊接着豆大的雨點就灑落下來。
面對這樣突變的天氣,人們倒也沒有驚慌,也許是往年也是如此,迎雨神的祭祀活動結束後一般都會下一場雨。即使奇怪,那也只是覺得今年的雨來的太快太大了。人們只是遺憾,今年的篝火晚會不能舉行了,於是在阿彪的安排下,村民們都紛紛地回了家。
看着村民走完了,阿彪也回到了家裡。他老婆已經做好了飯,他叫他兒子去叫他爹吃飯,結果他兒子叫了半天也沒有什麼迴應,阿彪親自來到了老人的屋前,卻發現他爹居然沒有在屋子裡,門是鎖着,窗戶也是關的。這真是活見鬼了,一個大活人,怎麼說沒就沒了?阿彪急忙打開門,衝進去搜遍了每一個角落,就是不見他爹的身影。
當他無奈地坐在牀邊往窗外看時,發現他爹正在雨中歡呼雀躍,只是那樣子很是怪異,就像一隻直立行走的猴子。他也不顧外面的雨下得有多大,跑出屋子就朝着他爹所在的方向追了上去。
前面就是一條湍急的河流,他心想,他爹應該會停下來的,可是當他距他爹兩三米時,他爹一個縱身就跳進了河裡,一個浪頭撲過人就不見了蹤影。原本湍急的河水此時遇到暴雨天氣,水勢更是洶涌,阿彪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爹落水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