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着耳尖子,羞答答地把尾巴變成小奶貓貓留給她,自己則面癱着臉,滿心急切地跑回去裝修新房,購買彩禮什麼的,簡直萌出血了!
哎呦喂!
她男人怎麼能這麼可愛?
昨天紅着臉握着她的手問她想要什麼彩禮的模樣,真是萌死啦!
蘇暮離腦海中不斷映出昨天晚上墨九卿紅着耳尖子的畫面,一邊低頭摸着懷裡不斷甩尾巴的小奶貓,一邊抿脣,紅着耳朵笑了。
屋外,蘇萌一臉懵逼地看着屋內明顯跑神了的蘇暮離,然後轉頭看向了抓着他後襟的蘇影:“我剛剛……說了什麼特別好笑的話嗎?”
蘇影面癱臉:“……”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好笑的話”這種話嗎?
蘇萌被蘇影茫然的模樣震了震,無語地轉頭看向了蘇暮離,憂心忡忡地看着她一會兒笑一會兒板着臉,偶爾還耳朵紅紅的模樣,徹底蒙圈了。
他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老大是不是又在試什麼新藥?
所以……精神失常了?
額,癲狂笑笑散嗎?
當然,這種懷疑老大吃錯了藥的猜想,他絕對不敢說出來認真求證的……因爲,蘇影一定會把他揍成豬頭的!
好在,蘇暮離很快就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笑眯眯地抱着她的貓尾巴出來了。
蘇萌簡直高興得快哭了:“老大你出來了?你沒事了?”
“我能有什麼事?”蘇暮離心情極好地眯着眼,一副笑盈盈的乖巧模樣,她笑眯眯地看了蘇影和蘇萌兩眼,然後擡手,放糖:“給你們吃糖。乖。”
“……”
“……謝主子!”
蘇萌仍舊持續性懵逼,蘇影臉上卻如同冰山碎裂,瞬間春暖花開。
蘇暮離笑眯眯地看着兩人的迥然不同的表情,擡手給自己也餵了一顆糖豆子:“呀!真甜!”
一行三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門口的時候,蘇家大門外已經聚集了規模相當驚人的人羣,內圈主要都是藥師毒師,看面色就知道,都是來找蘇暮離的晦氣的,而外圈,則是來看熱鬧的圍觀羣衆。
蘇暮離過來的時候,內圈的最前方,正有一個腰背佝僂的中年人衝在最前面大放厥詞,而且手腳極不乾淨地抖着,指甲裡還藏了毒。
“蘇暮離那個丫頭呢?怎麼?不敢出來了?她不是說她是天下第一毒尊麼?倒是出來讓我等來瞧瞧她怎麼個天下第一法!
呵!憑她一個十八歲不到的小丫頭片子,竟然也敢稱自己是天下第一?這麼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舌頭!瞪我做什麼?她做得出來,我還不能說了?
好了!識相的就快滾開,再擋着門,你們馬上還能不能瞪人,可就要另說了啊!嘿!你們這些蘇家人可真有意思,站都站不穩了,竟然還敢攔着我們!滾開!讓我們進去!”
吵吵鬧鬧的聲音越來越大,這中年人顯然是這些人中的領頭人,他這麼咄咄逼人,其
他人的情緒便很輕易地就被調動了起來,頓時便有幾個忍不住抽動着手指,都想跟他一樣,直接衝着守在蘇家門前的弟子們下毒了!
“我怎麼不知道我說過我是天下第一毒尊呢?”
蘇暮離略帶好奇的聲音傳來出來,聲音剛到,人也已經跟着到了。
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緊接着,便見一抹黑色的影子瞬間而至,繼而,衆人之聽到“砰”的一聲悶響,便覺得眼前又是一花,然後,一直圍攏在蘇家大門前的那些人堆,忽然就散開了。
所有人都持續懵逼,完全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直到人羣外圍傳來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衆人扭頭一看,才悚然發現,剛剛還堵在最前面的那些人,竟然全部都飛到了最外圍去了!
尤其剛剛說話的那個佝僂着背脊的中年人,他摔得最慘,竟然直接飛到了離地面兩三米高的高牆中央,還把腦袋嵌進了牆裡,只留下個脖子以下的部分在牆上亂撲騰。
蘇暮離那手打了個涼棚放在眉毛處,遙遙地看了那搖擺不定的中年人一眼,這才肯定地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手,撫了撫衣襬,慢吞吞地道:“就算我說我是天下第一了,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你,你竟然敢這樣做!”
圍攏在門前的衆藥師毒師都驚呆了,他們哪裡會想到,蘇暮離這麼一個小丫頭,竟然會在這麼多人找上門之後,不但不慌張,竟然還這麼囂張!
她竟然不但不爲自己的張狂道歉,還敢直接動手!
蘇暮離看着衆人憤懣兇狠的表情,微微挑眉——她爲什麼不敢?
她淺笑盈盈地看着所有人,腳步微微一動,不過是蓮步輕移,卻每一次腳尖落下的時候,總是出現在一兩米之外,用瞬移都不足以形容她神鬼莫測的身法了。
衆人這才知道,蘇暮離的速度,究竟快到了什麼地步。
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有自信能夠趕上她的速度,所以,她又看似緩慢,實則迅疾地帶着殘影回到了門口,並且動作優雅閒適地坐在了一個青年專門弄來的椅子上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去阻攔她。
有丹藥師見狀,忍不住怒喝出聲:“蘇暮離!你別太囂張了!我們好聲好氣地來與你討教毒術,你大放厥詞在前,失禮打人在後,難道,這就是蘇家的家教嗎?”
蘇暮離微微搖頭,神色淺淺:“這也是我想問的,你們堵在我蘇家門前,還想要擅闖我蘇家大門,竟也好意思說自己‘好聲好氣’嗎?而這不經允許,便擅闖別人府宅的粗鄙行爲,便是諸位的家教嗎?”
所有人都被噎了個半死,臉色也忍不住黑了。
說起來,他們的確是有強闖的意思,這一點,就算是他們臉皮再厚,當着這麼多目擊證人的面兒,他們也沒臉否認。
那門口的幾個蘇家子弟修爲不低,但是卻被他們仗着人多下了毒,根本就攔不住他們,如果蘇暮離再晚來一會兒,此刻,他們真的就已經衝進了蘇家了。
蘇暮離將所有人的面色看在了眼中,
臉上原本淡淡的笑容也沒有了,只剩下一片冰冷。
她端坐在靠椅上,眸色清冷:“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你們不過是覺得蘇家勢微,而你們人多勢衆,到時候就算是擅闖了我蘇家的大門,也有法不責衆之說,你們到時候道個歉,我們勢不如人,也只能把這個委屈忍了。
可惜啊!諸位既然來找我蘇暮離的麻煩,難道事先就沒有查一查我蘇暮離的資料?我這個人,可向來不知道什麼叫做法不責衆,更不知道什麼叫做忍讓了事!
別說我蘇家如今沒有勢微,就算真的勢微了,也不是什麼貓貓狗狗都能夠來踩上一腳的。既然你們打着恃強凌弱的旗號來了,那麼就別當了那什麼,卻還要替自己立貞潔牌坊,實在是讓人發笑。
蘇家可不怕殺人,任誰想要伸爪子撈一把,都大可以死一死!只不過,某些人實在想死,也別往蘇家這裡來,我們管殺不管埋的,死多了,當道兒!
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也免得今天走了你們,明天又來了旁的。麻煩。
我蘇家的榮耀,不容任何人踐踏,但凡敢私自往我蘇家地面上落蹄子的,擅闖一個殺一個,擅闖兩個殺一雙!
若是不幸讓哪位強硬把腳踏進了我蘇家大門,卻還讓你逃了,放心,你這死之前的幾個月,註定要熱鬧至極了!因爲我蘇暮離,必定會親自把人追回來,殺了以後掛在城牆上,暴屍!
帝國法律說得清清楚楚,國家不容侵犯,家族不容侵犯,強者尊嚴不容侵犯,否則,雖遠必誅,雖強必誅,雖衆必誅!”
說到了最後,她的聲音裡的每一個字,都帶上了濃濃的殺伐之氣,那種撲面而來的金戈之氣,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晃了晃神,繼而下意識地刷刷後退!
“很好。”蘇暮離見所有人退散,這才露出了典雅溫柔的笑容來:“看來諸位的家教還是不錯的,都還肯聽勸,也不是都是那般想着藉機踐踏我蘇家的。”
衆人聞言,頓時一個個羞窘得面紅耳赤,既是因爲覺得自己被蘇暮離一個小姑娘給嚇退了十分丟人,又覺得自己剛剛擅闖世家大宅的行爲十分難看。
他們原本是想要咬牙跟蘇暮離硬抗,一定要重新堵到門口的,但是聽到了蘇暮離的這句話之後,卻僵住了。
不進,丟人。
進了,沒家教。
根本沒法選!
就在衆人陷了兩難之境的時候,那個被蘇暮離踹進了牆裡,腦袋還插在牆洞裡的中年男人,終於千辛萬苦地把自己給拔出來了。
他啪嘰一聲摔在了地上,卻連摔了一身的泥巴都沒在意,爬起來就頂着一張滿是鮮血的臉,扒拉開了人羣,衝着蘇暮離衝了過來!
他刷刷兩步就衝到了蘇暮離的面前,陰沉着臉叫道:“蘇!暮!離!你這黃口小兒,也配信口雌黃?老夫今日就叫你知道知道,你得罪的到底是什麼人!殺我們?跟我們談家教?憑你也配?”
他說完,手忽然一揚,陰森笑着,就衝着蘇暮離撒了一大把的毒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