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怕。”徐帆轉頭衝着夏煙雨微微一笑,示意夏煙雨安心。而隨着徐帆的這句話剛落,咯噔一聲,那跳樓機已經到頂了。
這跳樓機還沒動,一旁的尖叫聲已經是此起彼伏了,徐帆低頭一看,那視角里俯視着整個東海省城,那些遠處的高樓大廈看着也小了許多,在常人看來卻是也有些嚇人,就這麼懸浮在半空中。
而這時一旁的餘振海也是呼吸有些急促了,徐帆轉頭看去,那餘振海也是順着目光轉了過來,當看到徐帆的目光時,餘振海彷彿是強行將呼吸縷的平順了些,做給徐帆看。
徐帆對於此也只是微微一笑,而後就轉頭看着夏煙雨:“閉上眼睛吧,估計馬上就要降落了。”
“嗯。”夏煙雨此刻已經緊張到了極點,也忘了那往日高冷的形象,連忙閉上了眼睛。
隨後,徐帆就感覺身子一輕,那跳樓機真的像是失去了牽引,從高空落下一眼。
緊接着徐帆就聽到一聲殺豬一般的慘叫,正是來自於那餘振海的聲音,那聲音可謂是響徹雲霄,將一旁那些遊客此起彼伏的尖叫都壓了下去,而且隨着那跳樓機的降落那餘振海的聲線也隨之變化,一直從跳樓機開始降落持續到停止。
而在這期間,一旁的遊客甚至都停止了尖叫,被那餘振海的聲音吸引了過去,都忘了恐懼了,甚至還有的人都拿出了手機拍攝這一幕。
原因是那餘振海的防護槓在落下的時候竟然掉了,隨風飄搖而去,不過幸好的是餘振海的身上還有安全帶綁着,倒是沒有什麼危險,可是那一下卻是把餘振海嚇的膽都快破了,所以纔有了剛剛那一聲悠揚的殺豬聲。
隨着跳樓機的降落,一旁的工作人員迅速的圍了上來,而餘振海也是呆滯在那裡,大口喘着氣。至於一旁的遊客有的甚至都笑出了聲,有的還礙於餘振海的面子,捂着嘴想笑不敢笑,範玉寧則是在一旁一臉擔憂的神色詢問餘振海。徐帆也是微微一笑,看着餘振海。不過夏煙雨卻是一臉狐疑的看了看徐帆,不過也沒說什麼。
“我要告你們。”餘振海反應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對那羣管理員的怒吼。
而那一羣管理員則是連忙道歉,在一旁表示要把那個獎品白送給餘振海。
不過還是被餘振海惱怒的甩開了,範玉寧也是在一旁不住的安撫:“好了,只要人沒事就行了。”
不過範玉寧這句話剛剛說完,餘振海立刻就轉頭怒視着範玉寧:“人沒事就行了?你去試試,給我嚇掉半條命。”此刻餘振海已經是被嚇的有些不理智了。
徐帆和夏煙雨則是在一旁無奈的看着這一幕鬧劇,範玉寧聽到那餘振海的話和神情,當時就愣住了,看着餘振海一副不可置信的驚恐神色,彷彿不相信那話是從餘振海的嘴裡說出來了。
緊而隨之的也是餘振海意識到了他自己的失態,連忙開口跟範玉寧道歉:“對不起,寶貝,我剛剛口不擇言了。”
這句話說出來那範玉寧的神色也才緩和了許多,不過也沒說什麼。
餘振海見狀也是眉頭一皺,擺手讓那羣管理員離開了:“行了行了我也沒啥事,你們這以後誰還敢來玩。”
那管理員見狀也是連忙將一旁的那個獎品玩偶抱給了範玉寧,範玉寧則是看了一眼餘振海顯然是詢問餘振海的意見該不該收下。
“拿着吧,反正不出這個事情,我估計也能破記錄的,算是我給你贏的。”餘振海看着範玉寧點了點頭,示意範玉寧收下。
而這時一旁的檢查人員卻是倖幸的說了句:“這怎麼感覺是被人硬生生掰斷的啊。”
但這句話顯然是引起了不好的反響,那管理員連忙瞪了一眼檢查人員,而這時餘振海也是臉上再次浮現了怒火:“你的意思是我掰斷那個自己嚇自己了?”
“不是,不是。”那檢查人員被嚇的連忙擺手賠笑。
餘振海也只是狠狠的看了那人一眼,也沒再做糾纏,而是向徐帆和夏煙雨這邊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餘振海此刻看着夏煙雨也是有點臉紅,回想起剛剛那一聲慘叫,卻是有些丟人。
夏煙雨倒是沒所謂,微笑着跟餘振海擺了擺手,至於徐帆這個始作俑者自然更不會說什麼了。
“寶貝要不要把這個玩偶給夏小姐啊,本來我和這位先生是在打賭的,現在出現了這麼一個情況,我剛剛被嚇的不輕,心律肯定是沒他低了,就算咱們輸了吧。”餘振海看了看夏煙雨神情的平靜,以爲是夏煙雨對他剛剛的表現有些失望了,所以這才連忙開口,這話間一副謙人紳士的姿態,又暗指了徐帆贏得不光彩。
夏煙雨聽到這話也沒想那麼多,連忙擺手拒絕了,對於這個餘振海的話也是有些尷尬,她怎麼能拿範玉寧的玩偶呢。
範玉寧也是神色有些怪異了,不過餘振海既然已經說了,她身爲餘振海的女朋友自然得隨着餘振海的話了,範玉寧此刻也就權當是餘振海性格本來就審視。心裡想着範玉寧連忙向夏煙雨遞過去了手中的玩偶:“我老公說的對,輸了就是輸了,那裡有什麼藉口,之前也沒說不包括突發狀況嘛。”
範玉寧的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刻意爲之,總之也是覺得如果不發生突發狀況徐帆肯定是贏不了餘振海的。
看到這裡徐帆倒是撓了撓頭,看了看一旁正欲開口拒絕的夏煙雨,徐帆搶先伸手接過了那玩偶:“對啊,願賭服輸,可不許耍賴哦。”
徐帆這一接過玩偶,還說了這麼一句話,範玉寧和餘振海都是愣在了當場,夏煙雨看着徐帆也是有些發怔。
緊接着範玉寧和餘振海看着徐帆神色都是有些不好,那麼明顯的是人家餘振海謙虛呢,沒想到徐帆竟然這麼不知好歹,還一副贏了的樣子,對於徐帆的印象,範玉寧一下就跌倒了谷底。
“哼。”餘振海也是看着徐帆冷哼了一聲,而後擺過頭去,似乎一副不願意跟徐帆計較的樣子。
“接下來我們玩什麼啊。”夏煙雨看到那餘振海和範玉寧對徐帆的神態不好,也是臉上有些不悅,但畢竟是朋友,夏煙雨也是連忙轉移了話題,雖然不清楚徐帆爲什麼這麼做,不過徐帆這麼做自然有徐帆的道理,夏煙雨無論任何情況下都是信服徐帆的。
“我去,範玉寧8!!”就在夏煙雨的話還沒得到迴應的時候,一旁那個跳樓機管理員的驚呼聲,瞬間吸引了周圍的人。
餘振海和範玉寧也是眉頭一皺,不明白這管理員再喊什麼,等範玉寧和餘振海轉頭看過去的時候,那管理員已經滿臉喜色的朝着徐帆這邊小跑了過來。
“這位先生,你剛剛是坐在七號座位的那位先生吧。”管理員見到徐帆竟然是一臉恭敬的神態。
這不由的讓範玉寧和餘振海一愣,夏煙雨也是一臉好奇的看着這一幕。
“嗯。”徐帆看着那管理員點了點頭。
“您是軍人吧?”那管理員看着徐帆問道。
“啊。”徐帆一愣,不明白這管理員沒由來的這麼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衝他點了點頭。
那管理員見到徐帆的點頭,竟然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拍腦袋:“就是軍人也不能有這麼好的素質啊,您一定是飛行員吧。”
“額。”徐帆又是搖了搖頭。
“那您一定是運動員。”
徐帆眉頭皺着又是搖了搖頭,也不讓那人再猜下去了而是連忙開口問道:“你到底要幹嘛啊,問我這些做什麼。”
不止徐帆這麼疑惑,一旁的夏煙雨,範玉寧還有餘振海也是有些好奇的看着這個管理員,怎麼會這麼猜呢,這徐帆看着身形也不算魁梧啊,怎麼又是軍人,又是飛行員,又是運動員的。
“不是,那不可能啊。”不過那管理員卻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帆:“你剛剛坐跳樓機的心律已經打破了我們的記錄了,而且竟然低至二十八。”
“什麼,這怎麼可能。”第一個發聲的就是餘振海,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那管理員:“你傻了吧,人怎麼可能有二十八的心律呢,你們機器今天是出問題了吧。”說話間一頓的冷嘲熱諷,對於那徐帆二十八的心律餘振海是怎麼也不相信的。
而一旁的範玉寧也是聽到那餘振海的話,微微一笑開口道:“大叔,你們的機器肯定是出問題了,正常人的心律應該都是六十到一百二吧。”
不過那管理員聽到這話卻是沒有絲毫的動搖反而衝着範玉寧和餘振海擺了擺手:“那是你們不懂,人的心臟經過長時間的鍛鍊,心律是會越來越低的,曾經有一個運動員在一屆奧運會中的最低心律就是二十八,跟這位先生一樣。”
範玉寧聽到這話也是眉頭一皺,顯然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而餘振海聽到這話卻是當即笑出了聲:“你的意思是他和世界記錄的持有者心律相同了,你看他全身上下那裡有一塊肌肉的樣子啊,你說他經過長時間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