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鑽心的疼!
感受着幾乎是扯開皮肉般的撕裂式痛楚,白纖羽面具下的秀眉緊緊蹙着。
光潔的巧額及鼻尖上佈滿汗珠。
她低頭看了眼。
衣衫已經被對方給扯裂了,果然上面是清晰的紅印,甚至帶着些許血絲。
混蛋!
她粉拳狠狠錘了下地面,又氣又委屈。
夫君要是看到,還不心疼死。
而此時的雲芷月同樣巨疼難忍,在兩人分開的那一剎那,都以爲要被對方抓去一片血肉。
這要是被抓壞,可就真虧大了。
“無恥!”
望着上面的青紅印子,暗罵道:“朱雀使果然是朱雀使,出手這麼狠毒!”
就在兩女準備再纏鬥時,卻陡然聽到男人的聲音:“別打了,都是自己人,如果非要決鬥,要不你們把衣服給脫光了決鬥?也省的損壞衣服是不是。”
陳牧!?
聽到熟悉的男人聲音,白纖羽扭頭望去。
這才發現自家夫君就在這裡,心頭頓時涌上狂喜。
雲芷月同樣驚喜。
她驚喜的是,陳牧竟然能看到她了,不再是剛纔的空氣對話。
不過聽到男人勸解的話語,雲芷月氣的不行,嬌聲惱怒道:“陳牧你個混蛋,沒看到我被欺負了嗎?”
上次這貨就說要給她報仇。
結果現在欺負她的仇家出現在面前,這貨卻說是自己人。
果然,一看到美女就沒了原則
嗯?
這女人認識陳牧?
白纖羽愣住了。
而且聽着這口氣,似乎兩人之間關係很親密。難不成夫君又在外面拈花惹草了?
“真沒必要,都是自己人。”
陳牧摸了摸鼻子,訕訕笑道。
在說話的時候,他目光卻偷偷瞄着朱雀使被撕裂衣衫的胸口,下意識吞嚥了下唾沫。
芷月真棒。
讓夫君看到了堂堂朱雀大人的一些福利。
“什麼自己人!”
看到陳牧一副豬哥相,雲芷月氣惱不已,“剛纔我看到她跟一個神秘人會面,這女人絕對有問題!”
神秘人?
陳牧怔了怔,目光狐疑的看向朱雀使。
憑心來講,他不認爲朱雀使會是敵人,畢竟對方是太后的人,是絕對信得過的。
“朱雀大人,你怎麼會在這裡,是來找我的嗎?”
陳牧走到雲芷月身邊,將女人小心扶起來,目光望着有些的狼狽朱雀使,表情凝肅。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朱雀使也有如此狼狽的一面。
而且奇怪的是,對方竟然對自己敞裂的胸口不遮掩,好像絲毫不介意他是外人。
完完全全的讓陳牧大飽眼福。
不得不說,是極品。
跟他的娘子有得一拼,而且似乎更誘人一些。
望着自家夫君對別的女人關切溫柔,對她這位正妻卻不管不顧,雖然知道是因爲這傢伙沒有認出她,但內心還是一陣酸澀惱怒。
索性以賭氣式的方式說道:“我會找你?你算哪根蔥!”
“聽到了吧,這女人跟無塵村一案絕對有關係。”
雲芷月淡淡道,用有限的智商思考着問題。“九年前無塵村被一場大火燒了,朝廷卻沒什麼反應,很難讓人不懷疑,這其中冥衛起到了什麼作用。”
聽女人這麼一分析,陳牧開始琢磨起來。
但想起之前與朱雀使的對話,他搖頭篤定道:“朱雀大人應該不知道這件事。”
“你這傢伙,不相信我唄。”
雲芷月被男人拆了臺子,又是一陣輕惱。
嘟起小嘴幽怨道:“你這傢伙,見了別的女人都走不動路了,你看看我這裡差點被她……”
雲芷月擡起遮擋着的玉手。
又意識到自己這番舉動太過曖昧,紅着臉繼續遮住,貝齒咬住嘴脣幽怨道:“到底誰纔是你女人。”
雖然是驚鴻一瞥,但陳牧也看清了女人胸口上面刺目的紅印子。
他不由皺起眉頭。
儘管之前想過攻略朱雀使,但自家女人被對方欺負,也確實讓人有些不滿。
“沒事吧,我來幫你看看。”
陳牧心疼不已。
雲芷月的身子他都還沒享受呢,如果真被弄傷了,等於是在他心窩子上留傷口。
“朱雀大人,你這有點過分了。”
陳牧忍不住埋怨道。
過分?
熊熊怒火在女人胸腔內瘋狂灼燒着,帶着一股不能忍受的怒氣,一直流到手指尖。
聽到自家夫君的自責,白纖羽緩緩握緊了鞭子。
她的胸口現在都還疼着呢。
唰!
長鞭甩了過去。
但這一次她便沒有擊打任何一人,而是朝着兩人的旁邊揮去,本意是發泄鬱氣。
可雲芷月以爲對方又要纏鬥,連忙推開陳牧,捏出法印。
“又要打?”
陳牧頭都大了。
對於朱雀大人的‘蠻橫’也終於有了不滿。
好端端的你又發什麼神經。
他手臂涌出天外之物,一條條黑色線狀蠕動的黑液朝着朱雀使衝去,欲要控制住對方,讓其冷靜冷靜。
這一幕,白纖羽的怒火終於衝到了頂點。
看到自家丈夫和別的女人一起欺負她,整個人都快要炸了。
唰——
蘊含着怒意的長鞭如靈蛇般甩出,肆虐的靈力颳起一面巨大的風刃。
可惜之前與雲芷月打鬥時,耗費了不少精力,又遇到那條神秘的鐵鏈,受了些內傷。
此刻若是面對雲芷月還好,但加上陳牧就難了。
在法印與天外之物的雙重強悍衝擊下,長鞭被震落在地上,而朱雀使也被男人壓在地上,想要掙扎,卻只是徒勞,只能憤怒的瞪着陳牧。
“放肆!還不放開本官!”
“朱雀大人,你真不是來找我的?”
陳牧問道。
朱雀使芳心愈發委屈,冷冷道:“你陳牧自譽癡情之人,卻揹着自己夫人,跟別的女人勾搭。你對得起你家夫人嗎?上次那教訓還不夠?”
這話聽着很是刺耳。
陳牧苦笑不言。
但云芷月卻忍不住反駁道:“我跟他勾搭?呵呵,恐怕你不知道吧,他夫人本就允許我們在一起,而且我還代替爲監督他。無論如何,你都管不着我們!”
“不要臉!”
朱雀使益發惱怒。
老孃什麼時候同意你們在一起了,你又不是雲姐姐。
等等!
雲姐姐?
朱雀使神情微微一怔,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亮芒。
回想起之前對方施展出的那些術法,朱雀使面具下的表情逐漸變得怪異起來。
她記得之前有情報提到過……陰陽宗的大司命潛伏在了天地會中。
大司命本就是雲芷月。
難不成……
果然,下一秒陳牧便開口道:“朱雀大人,這位也是我的妻子,大司命雲芷月。如果你瞭解一些情報的話,應該知道以前她一直在我身邊的吧。”
這一刻,朱雀使完全懵了。
還真是雲姐姐啊。
她美眸看向夫君身邊的女人,對方摘下了臉上的易容面具,吐出了改變聲線的珠子。
白纖羽差點沒當場暈過去。
搞什麼啊!
你這個雲芷月就不能提前給我打招呼嗎?好好的僞裝自己幹嘛,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敢情鬧了半天,都是在窩裡鬥!
白纖羽有了吐血的衝動。
不過聽夫君的話,他似乎已經知道芷月是大司命了?怎麼知道的?
對方主動說的?
說實話,白纖羽內心還是很好奇的。
“朱雀大人。”
陳牧口吻罕見的嚴肅,沉聲道。“我不曉得你來這裡究竟是不是爲了找我,但我相信你絕不是敵人。現在只希望你能冷靜點,畢竟當務之急是先想辦法離開這裡。”
“或許朱雀大人知道出口呢?”
雲芷月依舊覺得這女人有問題,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
她蹲在朱雀使的身邊,手忽然伸向對方臉上的銀色朱雀面具,眸裡沾染着幾分好奇:
“正巧,我還想看看朱雀使到底長什麼樣。”
雖然身爲陰陽宗大司命。
但以前很少去京城。
所以對於朱雀使的長相只停留在某些人的描述裡,比如怎麼漂亮等等。
“不要!”
白纖羽嚇了一跳。
她可從來沒想過以朱雀使的身份與陳牧坦誠見面。
察覺到對方的慌張,雲芷月總算出了口之前的鬱氣,以捉狹的語氣說道:
“怕什麼,如果朱雀大人是個大美女,以後嫁給我夫君也不錯,我不介意多一個妹妹。回去後,我也會跟羽妹妹說情,讓你當小妾。”
好你個雲芷月,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腹黑了。
白纖羽暗罵。
雲芷月似乎是要把以前的鬱悶全部傾訴完,乜眼望着朱雀使衣衫破裂處,譏諷道:“可惜就是有點小,不過陳牧不會太介意的。”
小?
白纖羽緩緩攥緊了粉拳。
這真的是暴擊傷害。
說實話,她的比起青蘿和蘇巧兒那種就已經很不錯了,況且雲芷月也雄偉不了多少嘛。
你這麼有本事,去跟太后她老人家比啊。
“陳牧,想不想多一個小老婆。”
雲芷月笑眯眯的開玩笑道。“我回去後說服羽妹妹,你想做什麼儘管做。”
望着朱雀使裂開的衣襟,陳牧心頭火熱。
但他還是強壓下了慾念,苦笑道:“娘子那隻母老虎如果知道,一定會吃了我。你是不曉得,上次那婆娘上次差點沒弄虛我,就是一個瘋子。芷月,你以後可不能學——”
陳牧話剛到一半,按捺不住好奇心的雲芷月突然一把掀開了朱雀使臉上的面具。
下一秒,
整個墓室瞬然陷入了一片死寂,彷彿空氣也凝固了。
雲芷月臉上的得意笑容僵住,一副活見了鬼的表情,櫻桃小嘴張得足以吞下一顆鴨蛋。
羽妹妹!!?
這……這是什麼情況。
雲芷月懵了。
白纖羽同樣神情茫然。
她就這麼定定的望着陳牧,絕美的臉頰蒼白一片,大腦完全陷入了空白。
陳牧則是一副石化了的模樣。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吞嚥了一下唾沫,喃喃自語:“這一幕我好像在那裡見過?太特麼熟悉了。”
他顫顫慄慄的拿過雲芷月手裡的銀色面具,給白纖羽戴上去。
撲通!
陳牧當場昏了過去。
至於是真昏還是假昏,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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