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既然不想說,那我自然不會多問。”
林鴻輕笑着,心中溫暖的同時,心情大好。
頓悟了,至此,五行之力可以隨便消耗。
同時他也沒想到範正清竟然會這麼護着自己,爲自己保着這樣一個機會。
若不是他,自己很可能無法完成頓悟……
範正清沉吟許久,才道:“多謝師弟理解,月華仙宮有你,我就放心了。”
光是這些神乎其神的手段,就足以震懾世人。
太可怕了,竟然可以將大山運過來,將人砸死,完全不講道理。
“師兄,其實我也已經很久沒有回月華仙宮過了,也不可能留在月華仙宮。”
林鴻苦笑着道。
“也對……憑藉你的實力,就算當宮主,也只是屈才罷了。”範正清苦笑。
“先吃兩枚恢復丹吧,師兄,剛纔謝謝你。”
林鴻發現他遲遲不吃恢復丹,這才反應過來他應該沒有,便取出滿滿一袋子。
範正清搖頭,直接拒絕:“有酒嗎?”
看這樣子,相比恢復丹竟然更想要酒水。
“有……但先吃恢復丹,我再給你。”
林鴻的態度很明確,見他愣神,直接塞進了他嘴裡。
一時間,疼痛感襲來,可範正清眉頭都沒有皺起半下。
“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理?”林鴻轉而看向周邊被植物困住的一衆玄門弟子。
“師弟,你看着辦吧。”
範正清打了個哈氣,像是有些疲憊。
此時,天已經黑了,一輪明月掛在當頭,微風吹來,帶着些許青草芳香。
林鴻握緊拳頭:“就讓他們化爲這方土地的養料吧。”
“不,不要……”
“啊!!”
……
那些玄門弟子並未死,此時卻被活生生分屍,發出悽慘叫聲。
很快,他們與之前出現的植物一同融進泥土中,已然變爲碎肉,能很好滋潤這方土地。
“真是可怕的能力。”範正清苦笑。
只是看着,就能讓人不寒而慄。
“敵人……還能算人嗎?再怎麼殘酷都不爲過。”
林鴻說這話的時候面無表情,隨即輕笑,取出一瓶現代白酒給出。
範正清接過後不解:“這是什麼瓶子?好奇特,裡面裝的是酒嗎?”
尷尬的是,他不知道怎麼打開。
“我想你應該會愛上這個味道的。”
林鴻取出一瓶同樣的酒後打開,簡單演示了一遍。
“好香……”範正清聞到味道,連忙將手頭上的酒瓶子打開,瞬間精神了起來。
“師兄還真是喜歡喝酒啊。”
見狀,林鴻輕笑,相比於仙界的粗糙工藝,現代的產物反而堪比頂尖。
範正清喝了一口:“師弟,你這酒打哪來的?太棒了!”
“這裡有一千瓶,師兄儘管拿去喝。”
林鴻甩手放出一千瓶白酒,不同品牌,唯一相同的點就是度數都很高。
“仗義!”範正清許久才憋出這兩個字。
“仗義的是師兄纔對。”
林鴻與他碰瓶,面帶笑容,就方纔他爲了自己抗下的那些傷,比之一萬瓶乃至一千萬瓶酒都不爲過!
……
……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終於,範正清喝趴下了。
他已經站不起來,正在痛哭:“我是個廢物,我就是個廢物!”
“師兄……好好休息休息吧。”
林鴻知道他身上有很多故事,卻正如之前所說的那樣,不會刻意的去了解。
“請問,您就是林仙王嗎?可不可以教教我,也讓我成爲仙王?”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小不點,你叫什麼?”
林鴻撇眼看過去,發現是個小男孩,不由輕笑。
這小男孩不怕生:“我叫耿牛,可厲害了。”
“厲不厲害不知道,但看出來你跟牛一樣倔。”
林鴻苦笑,發現他已然坐在地上,大有一副自己不答應,他就不走的架勢。
“頭生反骨,要不得。”範正清突然道。
只見,小男孩的後腦勺多出來一塊,正是人們所俗稱的反骨。
“我沒打算收他做徒弟什麼的。”
林鴻苦笑,徒弟有幾個就夠了,多了也沒用。
耿牛聞言,直接跪在地上:“師父!”
“你這……”
林鴻見他一臉堅定,覺得有些難辦。
“去去去,哪裡來的小孩就亂認師父,小心給家裡惹來恥笑。”範正清勉強坐起身。
“我自幼沒有家,而且,不想被一個長大了還哭的人教訓。”
耿牛看向他,面露濃濃鄙視。
範正清聞言:“你這臭小子!”
“有點意思,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臨時弟子,能不能轉正,看你自己。”
林鴻卻是哈哈笑了笑,覺得這小傢伙還挺有意思。
“多謝師父!”耿牛面露大喜。
“林仙王,我能當您徒弟嗎?”
“……”
突然,聲音此起彼伏傳來,周邊那些看了半天的人都是有些激動。
林鴻無奈看向範正清:“換個地方?”
他們離開斷神崖,來到了處無人的山峰。
“師父,我應該做點什麼?”
耿牛被帶着來到這裡,此時試探着問。
“捶背揉肩,端茶遞水,洗衣掃地。”林鴻笑着道。
“這……這不是僕從才應該做的事情嗎?”
耿牛面露失落,迫切想要成爲高手中的高手。
範正清見狀:“這是看你性子頑不頑劣,夠不夠細心,師弟,要不你再多考慮考慮?”
這種最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收來做徒弟,估計夠忙活的了。
“我這個人啊,不撞南牆不回頭,就算撞到南牆了,也要把南牆撞個窟窿出來。”
林鴻隨口說着,取出幾瓶酒。
“師父,我來給您倒酒!”耿牛認真道。
“嗯……”
林鴻應了下來。
儲物戒指中,正教獨孤勝讀書寫字的薛倩寒打了個噴嚏:“阿嚏……”
“姐姐,怎麼了?”
獨孤勝扭扭捏捏的,總感覺被不喜歡着。
“可能是要感冒了。”薛倩寒也是奇怪。
難道是師父揹着自己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不會的,不會的……
時日變遷,天不知不覺亮了。
林鴻與範正清喝了整整一夜,酒瓶子已經到處都是。
“師弟,我,我還能喝。”範正清已經神志不清。
“師兄,還是先別喝了。”
林鴻抱着耿牛,宛若沒事人一般。
範正清還想要說什麼,但張了張嘴,直接睡了過去。
林鴻哭笑不得,收他跟耿牛進儲物戒指,這才起身抻了個懶腰,恰好看到日出。
他小聲嘀咕:“好美啊,現在的我,應該能對付亡靈之主了吧?”
那是自己來仙界的目標,想到這裡,他不由得輕笑,一顆懸着的心逐漸放下。
“建議你還是找到獨孤求敗,或者自身成爲半神……否則不好說。”
心魔突然間開口,話語間帶着不確信。
鬼知道那個亡靈之主究竟是什麼實力,只是至少半神而已,畢竟現如今,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神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