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
韋楓糾結不已,陷入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
看向那通往主臥的方向,那道被自己關上的房門。
韋楓很清楚,如果這時候進去,恐怕很難再出來,可不進去,又錯失了推倒良機。
而主臥閨房之中,在後勁兒十足的白酒衝擊下,陳薇已經是備受煎熬了。
頭越來越沉,感覺像是被灌了鉛似的。
渾身發軟無力,而且越發的滾燙灼熱。
最難受的是喉嚨,乾澀火辣,像是被烙鐵燒過似的,很想喝冰涼的水潤一潤。
“頭好暈,好重,好難受……”
陳薇身子不停的扭動,感覺整個人快要崩潰了。
那燥熱不安的感覺,催促她趕緊解脫所有的衣衫束縛,更別提蓋被子。
太熱,太想要解脫。
“水,我要喝水!”
“韋楓!韋楓!”
陳薇奮力的嘶喊,可聲音孱弱,隔着房門顯然客廳里根本聽不到。
時間漫漫冗長,陳薇等了幾秒,卻像是等了幾年似的難熬。
索性咬牙硬撐起身來,光着腳丫踩在地板上,陳薇扶着牆有些顫顫巍巍的走了出去。
“水,我要喝水,冰涼的水……”
陳薇一路緩行,慢慢的來到了客廳。
韋楓見狀,趕忙起身迎了過去,將陳薇攙扶住。
搶過水杯,陳薇欣然喜悅不已,咕嚕嚕的就格外豪邁的猛灌起來。
可似乎陳薇喝得太過急切,以至於不少溫水都從嘴角滲漏了出來,順着雪潤嫩滑的頸脖,流進了秋衣裡,將胸口打溼一片。
“你,你慢點兒喝,又沒人和你搶!”
韋楓小心翼翼的奪過陳薇手中的水杯,正準備再給陳薇接一杯,卻不料‘喝足’的陳薇忽然趴在了自己身上。
這凹凸有致的身材緊貼後背,那別樣的感覺頓時讓韋楓有些心猿意馬。
“你別這樣,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韋楓將陳薇攙扶着來到沙發坐下,轉身再給倒滿一水杯回來,精心伺候着陳薇慢慢喝下。
一個不太文雅的飽嗝後,陳薇尷尬的笑了。
“謝謝你,我……我好受多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陳薇還是昏昏沉沉的,神志不清。
“就知道說胡話,你看這是幾?”
韋楓比出一個V的勝利手勢,在陳薇眼前晃了晃。
“這是八,哈哈,可你別亂動啊,我眼睛都快被你晃暈了!”陳薇眼神迷離,搖頭晃腦,像極了快要失心瘋的老酒鬼。
韋楓看在眼裡,心裡也很是自責和愧疚,早知如此,就不該來陳薇家裡做客吃飯,不然她也不至於喝成這樣。
而且,而且剛剛喝水太急,滲漏的水把秋衣還打溼了不少。
難道要替她脫掉?
可她裡面什麼都沒穿,這要是脫掉秋衣,那還不徹底走光嗎?
但要是不給她及時換衣服,恐怕真的會感冒發燒的!
“你別說胡話了,我去幫你找件衣服換上!”
韋楓說着,便要攙扶着陳薇站起身來,可卻被陳薇忽然伸手摟緊了脖子。
“說,你老實說,有沒有喜歡過我?”
“啊?”韋楓驚訝不已,扭頭一看,陳薇竟是閉着眼睛說胡話來着。
都說酒後吐真言,韋楓沒有作答,而是耐心等待着,她還會說些什麼。
“韋楓!!你知不知道,我……我今晚是故意喝醉的……呵呵,你肯定會罵我傻吧?”
“我告訴你,我有個好姐妹,她勸我,對,她說要讓我採取主動……可,可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做呀……所以,所以我就故意把自己灌醉……”
韋楓沉默,無言以對,也沒法動彈。
陳薇緊緊摟着韋楓的脖子,像是水蛇般纏在身上,滿嘴酒氣,斷斷續續的說胡話。
“我真的好難受,我想吐,卻又吐不出來,我頭暈……好暈……”
“你別亂說話了,我帶你去換衣服!”
韋楓說着,便顧不得太多了,直接攬着陳薇的倩腰,大步流星的往主臥而去。
這一路上,陳薇又免不了要笑哈哈的說胡話了。
“咦,怎麼地震了?你……你是要帶我逃難嗎?”
“韋楓,別跑啊,我……我又不會吃了你,我……其實我是喜歡你的。”
“喜歡我?哼哼,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個流氓嗎?”
韋楓稍稍一愣,不由冷笑問道,只是陳薇根本就像是聽不見似的,自顧自的說胡話。
“哎,有沒有人說過,你……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別,很好聞呀?”
味道?
陳薇所謂的特殊氣味,是指男人的汗臭味兒?
韋楓停下腳步,擡手嗅了嗅,這大冬天的又沒怎麼運動,貌似沒什麼汗臭味啊?
想來,準是胡話連篇的陳薇亂說的。
繼續往前走,韋楓好不容易將陳薇弄進了主臥裡。
“咦,這是哪兒啊,牀,粉色的牀,我好喜歡……”
韋楓深吸一口氣,權當這些都沒聽見,聽見了也都是陳薇的酒後胡話,信不得。
將陳薇輕輕的放回閨牀上,韋楓便轉身去拉開衣櫃找秋衣。
神志不清,有些稀裡糊塗的陳薇,早就失去了理智。
見着韋楓去翻找自己的衣櫥,嬌媚萬千的笑道:“我就知道你喜歡看我穿空姐制服裝,制服誘惑嘛,咯咯,你好壞哦!”
“我去,我是問你秋衣在哪兒?別淨說胡話!”
接連翻找了好幾個衣櫥,韋楓都沒見到多少衣服。
好些衣杆上都是空的,顯然陳薇並不熱衷於逛街買衣服,倒是各種制服禮服找到不少,而且還有旗袍裝。
但這些旗袍卻幾乎都是陳薇客串活動禮儀小姐之時,免費獲得的服裝用品,每一件都還貼有陳薇自制標示卡。
似乎,這些卡片是爲了方便陳薇記載,她曾參加過哪些活動。
但眼下,韋楓要找的不是旗袍禮服,而是秋衣或者是T恤衫之類的也行。
功夫不負有心人。
韋楓總算找到了一件短袖衫,趕忙便回到牀前準備讓陳薇換上。
只是……
陳薇酒勁兒上涌,已然是滿臉酡紅,看韋楓的眼神,完全像是餓狼見到了羊羔似的,嬌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飢餓的色澤,更有本能的慾望。
再看那曼妙的身姿,雖然穿着秋衣秋褲,看不到雪嫩玉白的細膩肌膚,但足以勾勒出完美的曲線玲瓏身形。
像是慵懶的金絲貓蜷曲着,嬌媚着,帶着勾魂攝魄的眼神,媚眼如絲的衝韋楓勾勾手指。
“你別發瘋,否則後悔晚矣!”韋楓將短袖衫扔向陳薇,不偏不倚正好搭在了她的嬌靨之上。“趕緊把衣服換了!”
話音剛落,陳薇忽然如餓虎撲食一般,突然躥起身來,將韋楓猝不及防的摁倒在了地板上。
如瀑的秀髮立刻傾瀉而下,飄逸的撫弄在韋楓臉上,麻酥酥的,卻是透着一股清香。
這突如其來的推倒,怎麼似曾相識呢?
韋楓瞪大了雙眼,驚得合不攏嘴,他忽然想起來了,之前貌似也被慕語嫣這樣逆推過。
媽蛋!
這到底是神馬情況?怎麼能接連兩次被不同的極品女神推倒?
震驚歸震驚,被極品空姐陳薇壓在身下,韋楓自然是能夠清晰感覺到,緊壓在胸膛的兩團是多麼的柔軟。
“陳薇,陳大美女,我警告你,最好別挑戰我的忍耐極限,否則我會讓你哭叫得很有節奏!!”
陳薇早就已經是在發酒瘋了,她哪兒還聽得進韋楓的勸告。
稍稍挪動了一下嬌軀,陳薇更加靠近了韋楓上身,低垂螓首,嬌媚笑道:“無數的臭男人都想佔我便宜,來吧,今晚我就讓你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如願以償,一親芳澤!”
說着,陳薇幾乎是本能的,便朝着韋楓嘴脣,格外熱烈的吻了下來。
結果,韋楓頭一偏,紅潤的柔脣卻是親吻在了臉頰之上,未能如願以償。
第一次失敗,陳薇就緊接着來第二次……
韋楓可沒那麼好忍耐,終於忍不住火山大爆發,一記力度不大的掌刀,劈在了陳薇的後頸。
瞬間,陳薇就暈厥了過去。
於是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過了好一會兒,韋楓纔將陳薇搬上閨牀。
忍着無數的邪惡念想,壓制住躁動不安的衝動,韋楓緊咬牙關,屏氣凝神的用最快速度替陳薇換好了衣服。
雖然過程很快,嬌美賽雪細膩如羊脂玉般的肌膚,僅僅暴露在空氣中也不過兩秒,韋楓還是險些忍不住噴出鼻血。
幸好,幸好陳薇暈了過去沒有看見,否則韋楓別提多狼狽不堪。
夜涼如水。
睡夢中的陳薇斷斷續續的說着胡話,有時候甚至是拳打腳踢,像是做了個噩夢。
韋楓沒有離去,一直守在牀邊貼心的伺候着,直到失去知覺。
翌日,天亮。
晨曦的冬日和煦陽光,懶洋洋的從窗外照射進屋。
韋楓趴在牀邊仍在熟睡,倒是睡了一覺悠然醒來的陳薇,睜開了沉重的眼簾。
今天是週六,依然是換休的好日子。
陳薇伸了個慵懶的懶腰,感覺頭還是昏沉沉的,翻了個身,準備繼續再睡一會兒。
只是,牀邊怎麼有人?越看越像是韋楓!
“他,他怎麼在這兒,昨晚發生了什麼?”
陳薇愕然不已,立刻稍稍掀開粉色棉看了一眼,頓時嚇呆了。
秋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運動短衫,可奇怪的是,下半身怎麼沒有撕裂般的疼痛感呢?
難道昨晚,什麼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