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的在房裡的牆角蹲坐了一夜,不論爸爸媽媽怎麼勸我、不論哥哥們怎麼討好,我依然選擇了堅持不出房門。抱着白色的枕頭,靠在上面,任由苦澀的液體順着我的臉頰,滑進我的口中,直到哭累了,哭倦了,我的精神再也不允許我繼續任性時才緩緩睡去。
因爲牀頭的腦中沒有響起,所以我沉沉的睡了很久,很久,直到猛烈的陽光照在我哭腫的眼睛上,才奇怪的從牀鋪上坐起。
低頭摸了摸白色的被子,我什麼時候爬上牀的?繼續審視我房間的四周,才發現小桌上了放了很多吃的,而且都是密封的……還有好幾瓶礦泉水。怎麼回事?我什麼時候拿了那麼多東西到自己的房間裡來?
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我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猛的掀開被子!大步流星的衝向房門——握住了銀色的門把使勁扭轉!激烈的急轉幾下後,卻發現它——竟然絲毫未動!!難道門被從外面反鎖了?!
這個發現讓我徹底的心冷了,一瞬間我的精神陷入了死機,望着淡棕色的門板,想起了二哥昨天的那句話:“你要是敢踏出這個家門一步,最好不要被我逮到,否則我會抓你回來,把你徹底關起來!直到婚禮結束!”莫非,哥哥——是你?
“哥哥!!哥哥!爸爸!媽媽!你們做什麼?!爲什麼要關着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像是想要將門敲碎般的,我使盡全力的捶着木門!震耳欲聾的撞擊聲源源不絕的傳入我的耳朵,和我心臟狂跳的旋律合爲了一體。“放我出去啊!爲什麼要關着我!媽媽!大哥!讓我出去啊……如果我今天不能回到日本,那一切都晚了啊……”
“哥哥!!求求你,求求你們!放我出去啊……”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我哭啞了的嗓子依然持續不懈的哭喊着:“讓我出去,我求你們……我要回去……”
遲遲得不到迴應的我,身軀無力的靠着門板滑了下來,捂住了臉,將自己縮成一團,久久的沉默後——終於肆意的、大聲的哭了出來:“少爺……嗚嗚,嗚嗚嗚……少爺,嗚嗚嗚……少爺,少爺,少爺……嗚嗚……讓我出去啊……”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叫做絕望的氣息,肺葉似乎快要吸不進任何空氣,我難受的仰天一下一下粗喘着。conad1;這時,我卻聽到了除了自己的哭聲以外,一個愧疚的聲音:“對不起,妹妹,對不起……相信我,今天過後,以後一切都會恢復正常的。”
二哥?!
“妹你該瞭解,我們是爲了你好……黑社會那種活在刀口上的日子,不會適合你的。”
“二哥?!哥哥是你麼?!放我出去好不好?哥哥,我求求你,求求你!”轉身,整個人貼在門板上,抱着最後殘留的一絲希望,哀求着門外最親的人:“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回來,讓我去看他一眼,看一眼之後就立刻回來……我以後都不在任性,都不會離家出走了,從此不再見他,哥哥……求求你,讓我出去……”
門外的人卻對我的話,恍若未聞般繼續着:“爸媽今天有個很重要的客戶要談,媽媽爲了你也哭了一夜了,我希望你不要再讓她難過了……我和澈今天也會很晚纔回來,裡面有食物和水,委屈你在裡面呆一天好麼?等我們回來——就讓你出來……”
漸輕的腳步聲告訴我他已經走了,真的走了。心,也隨着他的腳步聲漸漸冷卻……
意識有些模糊的讓沉重的身體虛脫的向後傾去,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感受着那股刺骨的寒冷慢慢的蔓延到我的心臟。
“我究竟,該怎麼辦?”眼睛無力的擡起,盯着我那米色窗簾……
窗簾,窗簾……
窗戶!
窗戶!!我可以從窗戶那裡逃走啊!!興奮地起身,疾步衝向玻璃窗!激動的拉開窗簾,卻發現了我遺忘了自己身在二樓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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