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溪流邊上,倆人並沒有休息太久,而是片刻之後,就重整裝備再出發了。
不過,出發前,倆人可把自己肉眼可及的小溪以及底部全部檢查了一遍。
因爲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說,既然錶盤掉落到了小溪底。
它的主人,就很有可能,掉其他東西下去。
說不定,這其中就有能幫忙判定錶盤主人身份的東西呢......
然而結果卻有點讓人失望。
因爲他和程媛媛赤足在小溪邊上找了很多地方,都再沒有過什麼新發現了。
然後程媛媛覺得也許小溪的下游會有什麼線索。
所以倆人也就沒有多耽誤時間,立馬穿上山地靴,重新背上行囊,順着溪流邊往更下游找去。
這與他們的目的地並不衝突,所以也不算是耽誤時間。
就是不知道,被留在村子裡的曲寐和丁博,現在怎麼樣了。
理論上說,她們的處境或許纔是最危險的......
“拍攝照片的地點,應該還在更下游,這錶盤出現在這裡,只能說明他們拍完照片,又回到了上游。”
程媛媛有些不解:“可是他們爲什麼會回到上游來呢?”
“什麼意思?”這次反而是鄒夏沒有發現這個問題的真諦。
程媛媛先是獨自思考了一番,沒有找到適合的解釋後,才問鄒夏:“那張照片,你看到的第一眼,感覺上面是什麼內容?”
“什麼內容......就是一羣年輕人在荒郊野外的野營吧。”
“這條溪流周圍可沒有什麼村莊。”
程媛媛提醒道:“我之所以把你們帶進安寧村,除了我主觀印象中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因爲那裡是距離這條溪流最近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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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他們也是從安寧村出發的,野營而已,可他們至於徒步好幾天的時間嗎?”
“你是說,他們極有可能並沒有去過安寧村?”鄒夏迅速順着程媛媛的思維思考下去。
“錶盤不可能從下游飄到上游來,所以他們野營完,肯定回到過上游,但如果他們和我們的路線不同,不是從這裡來的,那麼他們又怎麼會出現在上游呢?”
鄒夏喃喃自語。
要知道,開車是絕對來不到這裡的。
他們的物資車輛,很有可能都是放在下游的。
正常的情況,應該是,他們野餐完,就收拾東西從下游離開纔是。
而且這裡面還有個不管鄒夏還是程媛媛都沒時間去深思的問題。
就是說,他們如果沒有去過安寧村,那就說明小溪下流的某個位置,應該還會有個村子,而且那個村子距離小溪之間,距離肯定不會很遠。
就像程媛媛說的,他們從安寧村走到這裡,足花了兩天的時間。
這對於野營來說,不是很現實。
這片山林裡,有太多的美景,適合野營了,他們不必走兩天的時間,專門跑到這條小溪邊上。
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有個村子,就在小溪邊上。
照片中那羣人的暫住之所,應該就在那個村子裡,所以他們纔會把這條小溪定做野營的地點。
雖然這就更加解釋不同,他們爲什麼會走那麼遠的距離,在野營後順着小溪往上游走。
但是鄒夏卻覺得,這段分析應該是不會出錯的。
“一個村子,一個沒有在記錄裡,甚至連你都不知道其存在的村子......”鄒夏看着程媛媛,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但是這段思考,並沒有爲他帶來任何的結論。
由於時間緊張,他並沒有在這些想不通的問題上,耽誤太長時間,而是帶着問題繼續往前走了過去。
鄒夏和程媛媛的體能,都是非人類的強悍,所以步伐也是特別的快,從他們停留歇息的位置到照片中野營的地點,少說也得走個小半天的時間。
也就是差不多傍晚時分,鄒夏和程媛媛找到了王皓他們野餐拍照的地點。 ωωω ●ттκan ●co
與照片上的多處細節對照後,鄒夏甚至找到了拍攝的具體位置,並站在那裡用手機拍下一張照片,作爲比對。
但是隨着現階段目標的達成,新的問題也接踵而至。
他們找到了照片中的地方。
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照片裡那些人的身份,仍然是一團看不清的迷霧。
這對於他們瞭解照片裡的那些人,可以說是毫無幫助。
......
晚上,鄒夏從林子裡撿到許多幹樹枝,在小溪邊上點燃,做了個簡易篝火。
只有他和程媛媛坐在篝火旁。
不得不說,那些人來這裡野營是有道理的。
小溪邊上樹木稀少,只要擡頭,必定是看不見那些開枝散葉的樹枝遮擋,能直接看見一片乾淨至極的星空。
月亮被烏雲半遮擋着,可那漫天的繁星卻異常閃耀。
這是在城市裡,絕對不可能看見的畫面。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后,倆人躺在鋪好的睡袋裡,一時竟都陷入了這不想被任何外物打擾的美好之中。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應了那句老話,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忽然之間,一陣比正常溫度偏低的風兒,順着睡袋的縫隙,吹進了鄒夏的睡袋裡。
一下子,就讓他爲之驚醒。
他們點燃的篝火,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完全熄滅了......
一堆沒有燃燒完的樹枝上,就連零星的火星子都沒有閃耀起來。
鄒夏迅速從睡袋裡爬出來。
搖醒了半睡半醒的程媛媛。
“快起牀,這裡不對勁兒。”程媛媛有點糊里糊塗的,被鄒夏拽出了睡袋,可一出來,竟就打了個寒顫。
她清晰的看見,自己呼吸間,口鼻處竟是呼出了一口白霧。
要知道,現在這個時間,根本就不是深秋寒冬,而是步入了初夏的時節......
“怎麼會這樣?”
她驚愕的問道。
相對於孟海盈,程媛媛的專精技能,並沒有點在那些對付邪祟的東西上面。
所以類似的情況,自然也經歷的極少。
“小溪裡的水,你喝了多少?”鄒夏問道。
“......沒有多少,就幾口吧。”程媛媛老實回答着。
在這種野外的環境裡,她早就習慣了每次只補充少量的水分。
因爲就算水源近在眼前,它也不是百分百保險的。
萬一什麼時候這水源就因爲各種原因出了問題呢?
雖然說,這種特殊情況發生的概率不高,但是不保險的事情就是不保險,俗話還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呢。
所以程媛媛喝水一直都是小口小口的抿,幾乎每次都是隻沾溼嘴脣就夠,除非是嗓子眼裡冒煙了,那纔會小小的喝上一口。
“這水有什麼問題嗎?”
鄒夏問完,就觀察起四周,沒有再詢問程媛媛,但程媛媛也已從他的詢問中,隱隱猜出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