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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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地就起來了,唉,昨天好好的幹嘛和牆壁比誰硬,我看着右手上的紅印嘆了一口氣,只是,我的心裡知道,即使時光倒流,我還是會狠狠地砸了一下牆壁,以緩解自己衝向她房間的衝動。剛剛吹完頭,門外就傳來了規律的敲門聲,我打開門,莫總靜靜地站在門外,神色淡漠地對我說:“和我去參加司徒家族舉辦的司徒家獨子司徒明的生日宴會。”我點點頭,快速地換好衣服,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在車上我偷偷看了看莫總的漂亮的側臉,她認真開車得樣子很迷人,我思索着怎麼和她解釋和喬冉的事情(在這件事上,我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竇娥說的是六月飄雪吧,我覺得我這裡一年四季都在飄雪。喬冉,你這個腹黑的女人,你當時在想什麼?居然這麼誣陷我?你給我等着!),可是到了宴會門口我還是沒想好怎麼和她解釋。莫總停好了車,又一次丟下了我,可憐的我在奢華的大廳裡走走停停,直到司徒曉精緻的臉蛋進入了我的視線,司徒曉似乎心情不錯,她和我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在她的示意下,一位穿戴整齊的侍者託着兩杯伏特加來到我們身邊,她微笑着向我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雖然不是太喜歡烈酒,但是出於禮貌我也準備幹完,只是,酒剛剛入口,我就感到了一陣濃烈的芥末味道,伏特加里怎麼可以放芥末?而且這芥末的量貌似不是一點兩點啊!看到她一臉的幸災樂禍,我終於明白這位大小姐是在整我,我一邊在心裡怒吼:司徒曉,芥末也是要花錢的,你這個敗家子!爲了整我還真是不惜血本!一邊面不改色地喝完了那一杯加了不知多少芥末的伏特加,優雅地向司徒曉點點頭,轉身走了,留下司徒曉站在那裡一個人目瞪口呆,我在心裡暗笑:和我鬥?你還嫩。(雖然,好吧,司徒曉好像和莫總同歲。。。。。。)。橙汁,西瓜汁,黃瓜汁,反正只要是可以暫緩我可憐的味蕾的飲料!我需要你!

在不知到喝了第幾杯西瓜汁之後,我終於感到口中的辛辣味道淡去了不少,這時,一個讓我瞬間可以炸毛的聲音慵懶地從耳邊傳來:“Ellen,你還是那麼愛逞能啊!”

“喬冉,你幹嘛要讓莫總她們誤以爲我們之間有曖昧啊?我最近也沒有沒招惹你啊?”

“林語堂在其《生活的藝術》中說:‘人的內心因其無理性,因其根深蒂固的偏見,因其變幻無常以及其不可預測性而愈加迷人。’”這女人,明明知道我的語文不好,偏偏又給我打啞謎。

“麻煩你說重點。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可不可以解釋一下,之前爲什麼要栽贓我?”我懶得和她繞圈圈,反正橫豎繞不過她,還不如開門見山,以拙破巧。

“好了,其實我就是惡趣味偶爾發作一下,想看看你和歆言這兩塊冰山同時破冰的效果,而已,唉,可惜啊,一個都沒有成功,對了,曉和若晨那邊我都幫你解釋好了,至於歆言那邊嘛,我剛剛也解釋過了~我人好吧?”喬冉一臉的無害,我在心中抗議道:惡趣味偶爾發作?開什麼國際玩笑啊?你什麼時候停止發作你的惡趣味了?都33歲的人了,還嫁不出去,活該!

“好吧,我知道了。對了,鑑於你昨天惡劣的行爲,我決定今年分派的股利比往年降低20個百分點。”哼,我也不是好惹的!知道你愛財,我就是要讓你肉疼!

“你!”喬冉原來幸災樂禍的表情馬上沒了。

“抗議無效,雖然我們是合夥人,但是我有安傑七成的資本,你只有剩餘的三成。”我揚了揚眉毛確定此刻自己笑得無比邪惡。

“易夕,你這個標準的白眼狼!當初是誰建議你單幹的?是誰幫你在美國註冊公司的?又是誰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幫助安傑快速成長的?”得又翻舊賬了。。。。。。。我在心裡忍不住犯了一個白眼。真是小心眼,果然,人以類聚,物以羣分,小心眼的莫總和更小心眼的喬冉,難怪可以成爲閨蜜啊!大勢所趨嘛~

“那當初又是誰害得我丟了工作?”翻舊賬誰不會?我和喬冉就是典型的不打不相識。不過一看到對方的神色不善,我還是決定見好就收。

“等一等,不對,如果你已經和司徒曉和若晨解釋過了你之前是在惡作劇,那剛剛司徒曉幹嘛讓我喝帶芥末的伏特加?by the way,那玩意實在太難喝了。”我連忙轉換話題,同時忍不住抱怨起來。

“其實吧,是我和曉,打了一個賭,她在聽完我的惡作劇解釋後和我打賭她有辦法讓你這塊冰山破冰,我說她沒這本事,若晨是我們的見證人,不過呢,小易易你果然是從來不讓人失望啊,不管是在收購兼併,投資分析,你看,就連打賭,我們都超有默契呢~我不但贏了,而且是完勝呢。”對面的喬冉笑得志得意滿。

我氣的在她光潔的額頭給了她一掌。皺着眉頭,考慮到周圍都有人,我低聲說道:“你把我害死了,你知不知道帶芥末的伏特加有多難喝?”

“雖然不知道,但是可以想象~”

“你!”我維持了N久的冰塊臉終於裂了。

“哈哈,曉和若晨,我贏了,我說過我有本事讓這塊冰山臉破冰吧~曉,愛馬仕的限量版手工編織包,別忘了哦~”

我:“。。。。。。”合着我成爲三位的賭注了?而且還是被矇在鼓裡的那種?

而司徒曉更是一臉頹敗,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哪知道這個冰塊臉沒有味蕾。那麼難喝的帶芥末的伏特加,她不但喝全掉了,而且臉色變都不變。”

一旁的藍若晨倒是一臉平靜,她注視着我,眼神讓我琢磨不透,良久,她淡淡的開口:“你打算什麼時候把真相告訴歆言?”

“儘快吧。”我回答的模棱兩可。儘快,這是一個非常模糊的詞語,因爲它的彈性很大,明天,一個星期,甚至一個月,都可以在它的範圍內。

“你這是在變相地推卸將來需要面對的一切吧?雖然,冉和歆言對於你的工作能力讚不絕口,我也相信你擁有過人的才華,但是,我不放心把歆言交到你的手上!因爲我甚至感覺不到你愛她!而且,歆言在這之前幾乎沒有談過戀愛,我們都是她的閨蜜,而你是第一個被她介紹給我們的人,我們曾經約好,只把自己心裡最重要人介紹給彼此。你要記住:你如果有一天傷害了她,我們三個都不會輕饒你!” 藍若晨的眼神出奇的尖銳,之前優雅嫺靜的大家閨秀氣質,被現在強大凌厲的氣場所代替,我覺得她身上此刻的女王氣勢絲毫不遜色於莫總。

我感到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人撒了一把圖釘,然後那個人把這些鋒利的圖釘一顆顆用力地按進了柔軟的心房,尖銳的疼痛一波一波不斷地傳來,同時,我的右手手腕處傳來凌厲的疼痛感。這是,我第二次感受到這種幾乎痛入骨髓的無法停止的心痛,第一次,是在父母離婚的消息傳來時,爲了我從此不再完整的家庭,第二次,爲了她,莫歆言。這是,梓依都沒有享受到的特權。我想起昨晚和今天早晨的她在車上的一語不發,那麼冷漠的語氣,清冷的徹骨的氣場,是爲了掩飾內心的痛楚吧?平靜的面容下,到底藏了一顆多麼傷痕累累的心?這個,傻女孩,爲什麼,我那時什麼都不說,爲什麼,我那時不馬上向她解釋:我和喬冉只是朋友?。我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的情緒失控,我怕自己不顧此刻是宴會上,怕自己不管現在宴會大廳裡到處都是人,直接衝到她的身邊把她單薄柔弱的身軀狠狠擁入懷抱。“你誤會了。我不是害怕解釋,只是一旦解釋了,我和莫總原來的上下屬關係將不復存在,我們需要面對的是一份在很大程度上,不會受到社會大衆接受認同的愛情,她一旦和我在一起,會失去家庭的祝福;需要面對社會的異樣的眼光,她又是公衆人物;我們不會有孩子,還有會有許許多多的問題在未來等着我們去面對,去抗衡。我不希望,因爲這一系列的不完美,讓將來,有那麼一天,她,後悔和我走到一起。我希望,她,好好的。”我低聲說出了自己最深了顧慮,藍若晨,眼光老道的你這一次是真的看走了眼啊,我不是不愛她,而是,我愛慘了她。

寫告白,實在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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