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當我被莫總不知從哪兒弄來的手銬牢牢地拷在牀上時,我深深地感受到了這一點。(喂喂,所有聯想到□□的同學們,全部給我反省一分鐘再來看文!這羣不純潔的孩子們~)
事故發生的原因是:我被突如其來的巨大幸福衝昏了頭腦,徹底忘了我懷裡的人兒根本就不是天真單純的小蘿莉,而是優雅高貴的女王陛下,也忘了之前喬冉那個女人又不知給我下了多少了絆子,於是,在我很享受地抱着對方柔軟單薄的身軀之後的不久,懷裡的人兒瞬間恢復了一貫的精明幹練和工於心計,所以當她成功地把我的雙手拷起來的時候,我一貫敏銳的神經居然粗的和南浦大橋的橋墩一樣——沒有發現。直到對方放開我,像狐狸一樣狡黠地笑了起來,我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好像不太對勁。
“你,要幹嘛?”我茫然了,我徹底茫然了。
“易,你的告白,我接受了。”原本精緻的臉上帶着妖嬈的味道,這個笑得如此妖媚嬌豔的女人,是另一面的歆言嗎?可是即使美人主動投懷送抱,我依然明顯感到了危險的氣息在向我不斷靠近。
“那你幹嘛把我的手銬起來?”
“因爲我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所以,爲了自身的安全,你就先將就着把。那麼,既然我們要試着在一起,作爲你的戀人,我必須要知道一些事情,你最好老實回答我。”她輕鬆地把我推到臥室的牀上,分開修長的大腿跨坐在我身上,我怒了,搞什麼啊?我是攻,不是受。就算互攻纔是王道,我也不應該被手銬這樣鎖着吧?
“你說吧,我會好好回答的。”識時務者爲俊傑,這句話我還是懂的,歆言,有本事你一輩子都這樣銬着我,不然我到時候一定讓你下不了牀!
“第一個問題:冉告訴我你曾經很喜歡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嬌媚的聲音,慵懶的眼神,可惜,我現在只有被壓的份。
“呃,這個。”我猶豫了一下,想到了一個哲人說過的話:永遠不要在一個女人面前說自己愛過另一個女人,除非你想被這個女人折騰死。我正考慮是坦白從寬,還是想辦法轉移話題,身上的人兒那對漂亮的眼睛瞬間眯起來,我剛剛意識到自己有難,對方纖細的手指輕柔的拂過我的髮梢,劃過嘴角停留在我的耳垂上,我感到她微涼的指尖碰觸過的地方有一陣觸電的感覺,只是——
“嘶,莫總,不,不要擰耳朵行不行?”果然,有些人是絕對不適合當臥底的,我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對方不用花什麼力氣,我就會乖乖地老實交代。
“莫總?”身上的人兒漂亮的眼眸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下一秒,她低下頭,銀牙微分,緊緊地咬住了我肩膀。
“歆言,我,我錯了,我以前,恩,的確,喜歡過一個人。”剛剛說完,肩膀上的痛意猛得一重,我皺緊眉頭,但是一言不發。
“誰?”良久,她終於鬆了口。
“呃。。。。。。”
“還想被咬嗎?”她揚了揚月牙般的眉毛,眼神一沉。
“程梓依。”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屈打成招了。
她的眼睛再次閃過危險的光芒,“嘶”我又被咬了一口,歆言,你是屬蛇的吧?恩,沒有屬錯。
“那個,歆言,我要說,梓依,已經是我的過去式了,她不知道我曾經喜歡過她,以後,也不會知道了。現在我們是朋友,也只是朋友。而你,是我現在最在乎的人,最關心的人,也是我愛着的人。我的心很小的,只裝得下一個人,現在那裡的所有權是你的。”我認真地看着她迷人的眼眸,語氣堅定。謝天謝地,她的眼神終於柔和了一點。
“OK.這個問題你勉強過關了,對了,我纔不稀罕那個所有權!”我忍不住笑了笑,口是心非的公主殿下啊,剛剛也不知道是誰爲了爭奪領土權把我咬的那麼慘。不過,霸道的姑娘,我喜歡。
“不要笑,下一個問題,你和冉怎麼認識的?”她白皙得臉一紅,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實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要不是我現在雙手無法自由活動,我真的很想把她納入懷裡。
“喬姐沒有告訴你?”
“沒有,她只說了你有一段風流史,要我小心,把你看牢一點。”
我:“。。。。。。”喬冉,你這是歪曲事實,我明明是苦戀了對方6年未果,你居然說這是風流史!血淚史好不好!
“歆言,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手臂好酸,這樣時間長了會不會殘廢?”我是T,雖然不是純T,但是我不要一直這樣被壓着,太傷自尊心了。
“不會,若晨在把手銬給我之前告訴過我,只要不是整晚這樣把你綁着,不會有什麼副作用的。你還是乖乖地招了吧~這樣我也可以早一點放了你嘛~”
我:“。。。。。。”藍若晨~你這個腹黑!
“呃,歆言,你剛剛是在撒嬌嗎?”我看着她難得露出柔媚的一面。
“嘶,歆言,不要再咬我了,我說,我全部都說。”
我在她的毒“打”下終於道出了我和喬姐的認識過程,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就算我不說,喬冉那個女人也會告訴她的,於是,我開始了漫長的敘述。其實,和喬姐,我們真的是不打不相識。達特茅斯學院作爲常春藤聯盟的一員,在會計和金融方面聲名遠揚,優秀的學生一直以來都擁有資格去聞名的四大會計事務所實習的機會,如果工作出色,還會有被直接錄用的資格。我和另一箇中國籍的同學Tom同時獲得了去普華永道實習的機會。喬姐是我們的客戶之一,我當時負責她的公司的一部分審計工作,因爲喬姐也是中國人,所以我們有不少共同話題,聊得很投緣,她希望我在實習期滿了之後去她的公司旗下的一家投資公司去工作,並承諾給我比事務所高三倍的薪水,和一個項目經理的職位。但是我拒絕了,我希望自己先去投行或者其他投資公司從基層做起,對攢點經驗。離開普華永道之後,我進入了一家中小型的投資公司,喬姐說這實在是屈才,我笑了笑,表示正是因爲這家公司目前規模不大,將來如果想做大,依然會需要大量資金的注入和大量人才的引進,我如果努力,說不定會成爲高級合夥人,我沒有說的是:只要能成爲高級合夥人,三年內,我有七成的把握,□□。可是我發現這家公司雖然目前的發展趨勢不錯,但是其中一個高級合夥人Mr. Fleid(也是我的上司)雖然有一些本事,但是是目光短淺,而且疑心病很重,幾乎事必親躬,雖然凡是親自過問有好處,但是每個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而且他又不願意相信他人,這會使得優秀的人才無法施展拳腳,無法爲公司謀得更大的利益,這樣的一個人掌握着公司的命脈,我意識到自己選錯了公司,有了離開之意。正巧當時喬姐有意向購買我們公司的一個金額數量龐大的投資企劃案,當時這個CASE由我主要負責,我雖然盡心盡力地完成了那個企劃案,但是我自己也覺得價格似乎過高了,對方很難接受。我像Mr. Fleid建議將價格調低十個百分點左右,但是被他粗暴地拒絕了。喬姐告訴我她無法接受這麼高的價格,我誠實地告訴她:價格不是我說了算的。她表示理解同時表示希望我可以以私人的名義把這份企劃案賣給她,同時表示願意支持我自立門戶。雖然條件很誘人,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底線,這樣做會嚴重損害公司的利益,所以我婉拒了,後來我的任務被另一個同事Mary頂替,我也沒有反對,反正已經有了離開的念頭,我正好想想是自己開一家公司,還是在這家公司在待幾年看看,或是另找一家公司重新開始。只是沒想到當喬姐放棄了我們的投資企劃案時,Mr. Fleid認爲我和喬姐私下達成了某種協議!我一氣之下選擇了辭職,在喬姐的幫助下在美國註冊了一家名爲安傑的投資公司,法人是喬姐,我負責管理經營。
“那你爲什麼回國?你似乎在我這裡也屈才了呢。”她把臉埋在我的鎖骨處,悶悶地發問,因爲剛剛她咬了我好幾下,我的襯衫鈕釦已經被她解開至第三粒,她口中的熱氣噴在我的肌膚上,我感到心臟一陣狂跳。
“恩,我要是不回國就看不到你了,我要是不屈才就追不到你了,對吧?”我聰明地避開了她的發問。“還有問題嗎,女王陛下?”
“恩,暫時沒了。”她把微涼的手指伸進了我的襯衫裡,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我忍住內心的欲-望,深吸一口氣,心想她還真不怕我獸性大發啊?我太瞭解自己了:矜持優雅的外表下,內心其實藏了一個狂躁的吸血鬼,我把它牢牢鎖在內心深處,生怕有一天它掙脫了鐵鏈。
“那你可不可以放開我了,我還沒洗澡。”“咔”我終於重獲自由了,“爺我終於是自由身了”我的內心頓時淚流滿面~。洗完澡出來,看見躺在牀上的歆言已經閉上了眼睛,似乎睡着了。月光勾勒出她柔和的睡顏,極度柔美的五官,傾國傾城。我忍不住低下頭再次吻住了她,不同於之前的小心翼翼,這一次我霸道地撬開看她的貝齒,找到她柔軟的舌,帶他嬉戲,糾纏。“唔……..”她睜開的漂亮的眼睛,清明的眼眸中帶着一層水霧。我戀戀不捨地放開她,靜謐的空氣中似乎只有我們的呼吸聲。
“易,你這要報復我之前把你鎖住嗎?”她揚起了眉毛,聲音帶着嬌媚,讓我心神盪漾,這不是我熟悉的冷豔驕傲的商場女神,褪去了華麗的頭銜,她只是被我放在心裡最深處的一個美麗的女子。
“我想,我捨不得。”我苦笑,自己還真是栽在她手裡了,只要一想到她會有受傷的危險,我就捨不得。剛剛洗澡時,我的手腕上有一道明顯的紅印,我可不希望她手腕上也多一道。而且剛剛確認關係就滾牀單,好像不太尊重她,不行,忍着。好吧,我一直是個標準的保守黨份子,在這一點上,我承認。抱住她柔軟的身體,我吻了吻她圓潤晶瑩的耳垂,感到她曲線玲瓏的身軀輕輕顫了一下,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輕聲說道:“晚安。”
鼻息間都是屬於她的味道,沐浴露的玫瑰味,還有,她的身體獨有的奶香味。我在她的氣息間安然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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