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紅顏禍水

“三當家,您多保重,我這就回龍虎寨去。”次日清晨,這天才剛矇矇亮,幾人便以是收拾好了東西,走到了山腳下。

此時的胖子也是收起來平日那般嬉鬧,頗爲認真地對蒙鈞說道。

這胖子突然轉了性子,讓得蒙鈞一時還真有點不適應,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笑着說道:“你辦完事就去荊襄白馬洞水鏡先生處尋我,那裡的人皆知此處。”

“是。”胖子聞言,點了點頭,又是朝着蒙鈞拱了拱手,這才驅馬朝着龍虎寨的方向跑了過去。

“你現在就去水鏡莊?”一旁的柳若汐見胖子走遠,便是對着一旁的蒙鈞問道。

“水鏡莊距此不遠,去拜會一下水鏡先生。”蒙鈞點了點頭,說道。

“一起嗎?”蒙鈞看了看身旁的女孩,卻見柳若汐早已是翻身上馬,對着蒙鈞說道:“與君同往。”

蒙鈞聞言,也是笑了笑,翻身上了棗紅馬,手中鐵劍輕揚,只聽得一陣嘶鳴,兩道身影便是漸漸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荊州襄陽

“來,瞧一瞧看一看嘞……”

“客官,你看看需要點什麼?”

襄陽城離龍虎寨並不算很遠,蒙鈞與柳若汐二人一路奔襲了小半日便是進了城裡。

樓閣依山出,城高逼太空。剛進城時,蒙鈞便是四下打量過這座古城。北、東、南由滔滔漢水環繞,西靠羊祜山、鳳凰山諸峰。護城河最寬出更是達到了兩百五十米左右.城牆高四丈有餘,厚約七尺。城牆沿線設有敵臺與烽火臺,城垣之上更是設有垛堞四千餘個。六門城樓高聳,四方角樓穩峙,王粲樓,獅子樓,奎星樓點綴十里城郭,金瓦琉璃,高牆飛檐,煞是壯觀。

剛一進城,便是不由分說地拉着蒙鈞跑到了市集,蒙鈞心中是一陣無奈,不管是什麼時代的女人,都是喜歡往這種地方跑。

柳若汐在市集上,這挑挑,那看看,時不時地拿起一個小首飾在腦袋上比了比,有似是不太滿意一般,撇了撇嘴,將東西又放了回去。

蒙鈞此時正忙着給龍淵劍纏着布條,這等寶劍,若是不識貨的還好,真要碰到什麼識貨的傢伙,那些達官貴胄動手來搶也是常有的事,對他們來說,那大漢法律,形同虛設。就算是主人家的奴僕,走在路上,也是趾高氣昂,不講任何人放在眼裡。在那個動亂的年代,法律永遠只是用來管制最底層人民的手段。

“嗯?”

蒙鈞這剛將劍鞘纏好,卻是感覺有一絲不對,擡頭往四周看了看,不少路過的男子皆是向自己這邊投來羨慕而又近乎貪婪的目光。蒙鈞自然不會以爲他們是在看自己,轉頭看了看並未有所察覺的柳若汐,是不盡微微地嘆了口氣:“當真是紅顏禍水啊......”

蒙鈞也顧不得再將龍淵劍纏好,四下看了看,便是朝着一處賣着斗笠的攤子走了過去。

“老伯,買個草笠。”蒙鈞朝着攤子上的一個身着粗布衣裳的老者笑了笑,說道。

這老叟似是也有些奇怪,此時晴空萬里,並無一絲要下雨的跡象,而這個少年卻是匆匆忙忙地跑過來說要買草笠。

蒙鈞此時可不想耽誤,扔下了錢,在攤子上隨手拿起一個草笠,便又是在老叟奇怪的目光中跑了回去,一把將草笠戴在了女孩頭上。

柳若汐被蒙鈞這麼一按,一手將頭上的草笠摘了下來,扔回蒙鈞懷裡,有些氣惱地看着蒙鈞,卻是沒有說話。

蒙鈞見狀,對着女孩指了指路上那些男人,又是將草笠戴回了女孩頭上。

柳若汐這次倒是沒有再做反對,只是頗爲不滿地白了蒙鈞一眼,便又是自顧自地挑起了東西。不過顯然,這次蒙鈞的動作卻是慢了一點,早已是有一人在遠處的茶樓之上,抿了口茶,對着身旁的人,笑了笑,指了指柳若汐的方向,說道:“看見那個女子了嗎,給我請過來,本公子要請她喝茶......”

“諾!”男子身旁立着的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朝着桌邊的青年男子拱了拱說,頗爲恭敬地說道。

此時,蒙鈞正陪着柳若汐漫無目的地走在市集的路上,相較於外面的戰火連天,荊州卻是要平靜許多,畢竟荊州雖大,卻也不算政治中心,倒是不會讓得那般諸侯列強第一時間便來攻打。

不過,荊襄能如此,倒是少不了劉表的功績。看着此情此景,不禁讓蒙鈞想起了自己當年在豐樂樓對劉表的品評。蒙鈞笑了笑不住地搖了搖頭,若是現在還有人問他劉表可爲英雄否?那他一定會說:“劉表,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庸才……”

“滾開!滾開!”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蒙鈞從思緒中拉了出來。擡頭看了看,只見三個五大三粗的男子是面色不善地朝着自己走了過來,路上行人紛紛躲避,哪裡是敢去觸這眉頭。

蒙鈞見狀,也是不禁皺了皺眉,轉頭看了看身旁的柳若汐,是微微地嘆了口氣。

“你搞定。”動靜這麼大,柳若汐也是注意到了那幾人,擡頭看了看,便是轉頭對着蒙鈞說道。

蒙鈞聞言,並未說話,只是那握着龍淵劍的手卻是緊了緊。

“小姐,我家公子有請。”

幾個大漢轉眼間便是走到了蒙鈞他們面前,朝着柳若汐拱了拱手,說道。本以爲他們上來便會動武,卻沒想到幾人會如此這般。

蒙鈞轉頭看了看柳若汐,卻見女孩正低着腦袋擺弄着青絲,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蒙鈞見狀,嘴角是不禁抽了抽,卻也是無奈,提着龍淵劍上前一步,剛好是將柳若汐擋在了身後。

蒙鈞朝着幾個大漢拱了拱手,說道:“舍妹年幼,多有不便,還望諸位見諒。”見幾人如此客氣,蒙鈞也不好動手,只得是如此說道。

“豎子!可知我家公子是誰,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不成!”身後一個大漢見蒙鈞竟敢拒絕,頓時是大怒,指着蒙鈞便是罵道。

話音剛落,只見蒙鈞左腳上前一步,剛好是繞過領頭的男子,直接是欺身進了那大漢的懷裡。蒙鈞右手一擡,還不待那人反應過來,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蒙鈞的手肘是直接打在了大漢的下巴上。

“咔”

又是一聲脆響,大漢是直接倒在地上,想要說些什麼,可掙扎了半天,卻是隻能發出嗚嗚的低吼聲,顯然這下巴是直接被蒙鈞一下給打掉了下來。

“狗奴才就是狗奴才,連人話都不會!”蒙鈞又是回到柳若汐身前,指着倒在地上的大漢,罵道。

那大漢聞言,往地上吐了口血水,一骨碌爬起來便是朝着蒙鈞跑去,那模樣真是要把蒙鈞給生吞活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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