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在離小沛西南一里的地方紮下營寨,派衛士將紀靈等人都是請了過來。
呂布一手拉着紀靈就要走進那個臨時支起來的營帳。原本還是滿臉微笑的紀靈剛一進帳就是見到帳內有着三個人,或站或立。麪皮一下子就是凝重起來,手腕微微一抖便是從呂布的手中掙脫了出來。
只見紀靈沉着臉,冷着聲音問道:“將軍此番邀我前來莫不是要殺了我?”
呂布聞言,搖了搖頭。
紀靈頓了頓又是問道:“那將軍可是要殺了這大耳賊!”大耳賊指的自然是劉備,袁術看不起劉備,而作爲部下的他對於劉備也是頗爲的不屑。
“你說誰是大耳賊!”
這張飛本就是個暴脾氣,現在一聽紀靈這般羞辱,一下子就是從邊上跳了起來,指着機靈的鼻子就是罵道:“來來來,你我出去戰上三百個回合,看我不將你腦袋給削下來!”這說着,擼起袖子就是一副要幹架的模樣。
劉備,關羽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兩人的爭鬥,默不作聲,並沒有要出面制止的模樣,可一旁呂布卻是看不下去了,這畢竟是自己的地盤
“啪!”
呂布拍案而起,那道如悶雷般的聲音將那纏鬥在一起的兩人都是嚇了一跳,紛紛朝着呂布的方向看去。
只見呂布陰沉着臉對着兩人說道:“我今番邀兩家前來,是爲袁劉兩家解鬥,你們權且先坐下,小飲幾杯,或戰或和,稍後布自有公論。”
張飛紀靈二人都是被呂布中一下子給震住了,冷哼了一聲,各自朝着自己的位置走了回去。
見二人把手,呂布也是回到自己的案前,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就過三巡之後,轉身對着坐在自己右手邊的紀靈說道:“玄德是我的賢弟,如今他被將軍所圍,我特地趕來相救,還望將軍賣我個面子,就此罷兵,布必當重謝!”
紀靈聞言,面色頓時是不好看了,也是板起了臉來,問道:“將軍早就是答應了我家主公不發兵救援,如今又是在此安營下寨摻和此事,是何道理?”
“哈哈哈哈”
呂布聽了,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拿起桌案上的酒樽一飲而盡,說道:“我呂布平生不好鬥,只好解鬥。可世人皆是以爲我是個逞兇鬥狠之徒,實在是讓布煩惱不已。今番請兩家到此飲酒,就是想要替你們好好的將它給解了。”
“哼!”
張飛聞言,不禁是冷哼了一聲,顯然是對呂布的話嗤之以鼻。
而一旁的紀靈嘴中也是嘟囔了幾句:“解鬥,解鬥…….”那滿臉不悅地神情,顯然是對呂布頗爲的不滿。
呂布像是沒有聽見他們的話,頓了頓便又是問道:“紀靈將軍可開多少石弓?”
紀靈將手中的酒灌進肚子,拿手比劃着,說道:“末將不才,可開八石弓,五十步之內,箭頭穿胸而過。”
呂布聞言,只是笑了笑,又是轉身看向張飛,問道:“翼德可開多少石弓,射多少步?”
只見張飛上前兩步,怒目圓睜,頗爲得意地說道:“可開十二石弓,八十步內,箭頭穿甲而過!”
呂布聞言,卻是笑了笑,這兩貨一個個都是吹牛不打草稿的主。
“來人吶!”
只見呂布一聲高喝,話音剛落,便是見到一個士兵跪在呂布面前。只聽得呂布說道:“將戟取來,利於轅門之下。”
“喏!”
那人答應了一聲,很快便是退了下去。
呂布緩緩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對着兩邊的人說道:“今日我勸你兩家不要廝殺,盡在天命。諸位請隨我來。”
幾人聞言,紛紛起身跟在呂布後面除了營帳,只見呂布伸手指着遠處的一杆畫戟,說道:“此處距轅門一百五十步,若我能一箭射中那戟上小枝,你兩家罷兵;若射不中,你兩家各自回營安排廝殺。”
呂布說着,看了看兩邊人的臉色都是不太好看,又是說道:“如若有誰不允!布定與另一家併力殺之!”
劉備聞言,是良久的沉默,顯然對此也並不是如何看好。而一旁的紀靈卻是問道:“不知將軍要射的是左是右?”
原來呂布用的並不是自己那杆戟,而是儀仗所用的戟,其小枝左右各有一個。
“就左邊的吧。”
呂布頓了頓,說道。
“取我弓來!”呂布笑了一聲,對着身旁那人說道。
身旁的士兵早就是準備好了,將手中的弓遞了過去。
呂布接過硬弓,放在手中試了試,對着幾人說道:“讓開些。”
幾人聞言,紛紛退避。只見呂布彎弓搭箭,手臂微微發力,手中弦已是被拉成滿月。
“着!”
只見呂布微眯着眼睛,嘴中大喝一聲,手中箭矢直接就是應聲飛出。劉備與紀靈都是伸長了脖子朝着那一百五十步外的轅門處看去。
只見箭矢帶着嗚嗚的破空之聲,在衆人或期待或擔憂的目光中咻的一聲直接從畫戟右邊的小枝上穿了過去。
“好!”
衆人見狀,周圍站立的士兵都是發出陣陣的喝彩之聲。
呂布見狀也是大喜,隨手將手中的硬弓扔在地上,說道:“此乃天意讓兩家罷兵言和。”這說着,又是對着身旁的士兵說道:“來,取酒來!”這說着,一隻手抓住劉備,一隻手抓住了紀靈。
不過一會兒,酒便是上來了,呂布三人一人拿着一樽,說道:“此乃和解酒,你們喝了,就此罷兵!”這頓了頓又是沉着臉冷聲說道:“若是有誰人不聽我言,那我就只能出兵相助了!”
劉備的面色顯得有些尷尬,而紀靈的面色卻是有些難看,並沒有喝手中的酒,看了看呂布,纔是緩緩地說道:“紀靈奉主公之命提兵三萬特來征討劉備,又怎是將軍這般兒戲就退兵。”
呂布聞言,頓時是怒目圓睜,虎眉倒豎,頓時是嚇得紀靈一個哆嗦。
只見紀靈原本憤怒的臉上竟是浮現了一絲爲難之色,沉默了半晌,又是看了看呂布那黑的跟鍋底一下的臉色,纔是緩緩地說道:“將軍之言,不敢不聽。可就此回去,主公又如何能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