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親孃喂
所有事情告一段落,霖雨出差北京的事情已經一拖再拖,他訂了下週一飛往北京的早班機,因此提前請了兩天假加上一個雙休日他打算用來開開心心陪他老奶,任誰叫他出門他都不去,那四天時間,秦暉來了兩天,安侯明來了一天,最後一天,是個他覺得自已都快要忘了的一個人約他一起出門坐坐。
霖雨想了想說:“你還沒來過我新家呢,再者我奶奶也上來了,她還時常向我問起你,你也過來見見她吧。”來人是蘇憶景。
霖雨奶奶見到蘇憶景的時候還很開心,很熱情的拉着蘇憶景的手說:“小景啊,小雨以後都要麻煩你們多照顧啦。”一句話把蘇憶景說得有些臉紅,嘴上卻一直徑答是。
一頓飯吃下來,大多是霖雨奶奶在問東問西,蘇憶景很耐心的答,偶爾也和霖雨開開玩笑,氣氛還是不錯,晚飯後,霖雨奶奶在客廳看電視,蘇憶景讓霖雨陪他出門,霖雨知道他是有話要講,與霖雨奶奶道了別後,倆人一起出了門。
霖雨租的這套房子也是個有些偏老的小區,沒有電梯公寓,房子的樣式看起來也很陳舊,房牆上爬滿了綠綠蔥蔥的爬山虎,可裡面的裝修還是不錯的,位置又僅靠一點五環,相鄰的超市和醫院學校都有。
蘇憶景邊走邊回頭,只咬着自已的嘴脣把霖雨偶爾的打量着又不說話,霖雨看得好笑,當下停了腳步問他說:“你到底想說什麼啊?這麼矯情簡直都不像你蘇大少爺。”
蘇憶景只在霖雨面前沒啥脾氣,可能就是因爲霖雨性格太好的原故,見對方停住蘇憶景也停下腳步與霖雨相對站立良久說:“那爬山虎裡不會有爬蟲之類的吧?”
霖雨稍稍愣愣纔回答道:“我也不確定,不過不開紗窗的話也沒幹系吧”
一段詭異的沉默後,霖雨往路邊慢慢騰騰走了幾步,蘇憶景忙跟上去這才吞吞吐吐的說:“上次的事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霖雨稍作驚訝的打量着身後的蘇憶景說:“你居然會跟我道歉。”
“我還希望你當我是朋友是好兄弟,真的小霖子,我知道我這個人有些作法很自私,可是你就是太不自私了,最後你得到了什麼呢?什麼都沒有不是嗎?”
霖雨直直的望進蘇憶景眼裡,蘇憶景被他看得有些慌,口不擇言道:“我知道你和秦暉在背後都有些唾棄我,可人財兩空的事情我才辦不到。”
沉默良久的霖雨這才緩緩開了口:“憶景啊,你想太多了,你和秦暉是好是壞我都沒有資格去評論你,更有什麼資格去唾棄你”即便他因此爲你傷透了心。
蘇憶景臉上終於帶上一絲愧疚神色,拉住霖雨胳膊遲疑着道:“可是你對秦暉的心思我是知道的啊,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啊,從好久好久以前開始……”或許是愧疚來得太過猛烈,蘇憶景眼裡飽含淚水看着霖雨輕語說:“我同你說對不起不是你幫我扛了我的過錯,而是我同你搶了你最愛的人,我真的一直都是知道的啊,對不起……。”
被人活活撕開心裡的傷估計也就是如今這種情形吧,霖雨撇開蘇憶景的手前行低喃道:“原來你一直都知道。”可見當時的自已在別人眼裡有多可笑,多可憐。“可就算如此,你又有什麼錯呢?秦暉他……喜歡的人始終是你。”不是我啊。
“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
霖雨已經聽不進蘇憶景的話,他只覺得自已恍恍惚惚,卻還勉強着眼淚不要掉下來,牽起嘴角道“的確是錯了,奈何情深緣淺他只把我當兄弟。”
最後留在霖雨嘴角的那一抹笑,不僅刺痛了他霖雨自已還刺痛了一旁的蘇憶景。
直到上了出租車,蘇憶景還捏着胸口的衣服一臉汗溼,心口好似發緊的不能呼吸,在這時候,他蘇憶景到底還能補救些什麼,思及此,蘇憶景撥通了一個號碼,熟悉的一聲低沉的喂響起後,蘇憶景只知道自已動着嘴皮,卻不知道自已說了些什麼。
那天晚上,送完蘇憶景還沒有回家一個人在小區裡晃盪的霖雨,接到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是秦暉打的,張口就問霖雨說:“你有沒有在哭?”
霖雨口氣輕鬆反問道:“我爲什麼要哭?”
電話掛掉,擦了擦臉頰的溼痕,霖雨自言自語,你又爲什麼知道我會哭?
第二天上午,霖雨十點左右下了飛機,自已打了一個出租車往預定的酒店開去,中午剛過午休就聯繫了上次在A市接洽的一個老闆,對方還帶了一個化妝品公司老總隨意的喝了喝茶,霖雨打算推進進度,把之前準備好的字畫送給了兩個人,兩人都懂得些藝術,不免高興起來,那天晚上照例喝了酒,化妝品老總約摸也就三十多歲,很是英俊,說是接的家裡老頭子的班,出國深造了回來,這才接手家裡的生意沒多久,平時也跟娛樂圈裡一些明星走得極近,談到這一檔子話題時,對方突然打量了霖雨幾眼道:“我們公司新近重新推出了一個新系例的男性護膚品,覺得以霖主任這樣的形象作個代言效果應該會很好。”
霖雨當對方在客氣,也不好駁了人家好意,也就當天書聽了聽,爽快的答應着一邊開玩笑的又同這位老總喝了杯酒。
幾天交涉下來,對方在霖雨手上進了一批上好的字畫,霖雨私下裡又給兩個人送了幾幅好東西,兩邊合作的都很愉快,第四天,霖雨從北京又返回了A市,很意外的,剛下飛機開了機,收到秦暉的一個短消息,對方很簡短了發了幾個字:“八號口等你。”
出了機場大門,霖雨很輕易的認出秦暉的車子,他正倚在車門邊打電話,見到霖雨出來,很自然的掛掉電話上前接了他手裡的行李拖箱放到後備箱裡,才問道:“累嗎?累可以把座椅調低睡一下。”
霖雨有些吃驚的盯着秦暉半晌道:“秦總無事獻殷勤,說吧,又想怎樣?”
秦暉氣結:“你怎麼不說非奸即盜?”
“要奸要盜的對象也不可能是我,甭扯開話題,到底怎麼?”
秦暉非常鬱悶了開了車就走,一路上兩人無話,霖雨倚了車座上迷迷糊糊就快進入夢鄉時,有個北京的號碼撥了過來,霖雨怕是之前合作的北京老闆是因爲什麼原因要取消這次的合作,因此打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接起了這個電話。
沒想居然是那個化妝品老總打的,對方說:“霖主任,我剛纔去了您下塌的酒店,酒店前臺說您已經退了房。”
“啊,是,我已經返回A市了,昨晚同趙大哥吃了飯,他說您忙因此沒跟您打招呼,真是抱歉。”
“這樣,真是遺憾,我本想再跟你確定下您的行程,把合同簽下來。”
霖雨丈二尺高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什麼合同?”
“啊,就是我同您說的化妝品廣告合同,這樣您把郵箱地址發給我,您先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我這邊兒可以隨時飛往A市同您簽約,我們分部在A市做得也挺好的,若是您來北京不方便到時拍攝地點可以定在A市附近都沒關係。”
一通如是如是,霖雨直到掛上手機,嘴巴張着都還沒有合攏過,秦暉見他這樣,不覺有些疑惑道:“怎麼了?誰來的電話?”
“**化妝品你知道嗎?”
“世界五百強”秦暉疑惑更甚
霖雨嚥了口唾沫結巴道:“對對對對方老總,居然讓我去拍他們化妝品廣告,不是騙子吧,他們老總是誰你知道嗎?”
“程鴻”
霖雨差點兒咬掉自個舌頭,如今他已經不會用語言來表達了,只見他翻出那晚他們三的合照遞到秦暉面前道:“是是是不是他?”
秦暉稍稍瞟了一眼,點了一下頭,面容凝重道:“你怎麼認識的”
“哎喲我的親孃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