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風情
霖雨笑着看向他說:“是我的……兄弟!”
“關係很好嘛”程鴻對着霖雨歪了歪頭,一副邪裡邪氣的樣子。
“青梅竹馬!”
“嗷!那是該挺好。”
電話對面一直未出聲的秦暉突然出聲打斷道:“聽說你在接待公司的客人,方便的話今晚帶去madword招待他吧。”
霖雨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問程鴻說:“今晚去喝酒嗎?”
“OH!若有美男相伴,樂意至極!”
霖雨本想轉告秦暉一句可以,但話到嘴邊還沒開口,對方就直接答道:“知道了!”,然後果斷掛了電話,霖雨想他應當是聽到程鴻的回答了,沒過一會,預定的包房號發到了霖雨手機上,霖雨拿它給程鴻看了眼說:“老總的效率都挺快。”
程鴻很解風情的笑了笑。
可是總有一些不解風情之人會讓人覺得頭疼,比如,madword的秦總,對於當晚他和霖雨的小酌,程鴻不得不懷疑這位突然加進來的會所老總對自已這麼熱情灌自已這麼多酒到底是有何所圖?
是否以前自已曾在哪見過他?或者怎麼過……他?但眼一瞟那人的身形和自已喜歡的絕不一模樣,程鴻心下很寬慰的放下了已經懸了好一會的石頭。
而人程鴻本想去親近的霖雨卻被晾在包間角落裡,一個人獨斟獨飲,當真是唐突了佳人,實不像他程公子所爲,本想過去親近一下,不想面前又被突然橫了一條胳膊,手裡端着一紮洋酒,程鴻有些吃驚的張着嘴巴半晌笑道:“秦總喝酒一向這麼豪邁?”
只見秦暉端正着張臉,堅定點頭道:“只有如此的豪邁才能代表我們A市人民對程總的歡迎之情。”
程鴻有些招架不住的苦笑道:“可是如此是否熱情得有些過頭?”
“完全不會!”
端酒的手不動不移,程鴻只好改變策略轉頭望向霖雨,一臉幽怨道:“小雨幫我分一點吧,我真的喝不下了,我雖然沒喝醉,可肚子裡全是酒撐的難受。”
一長串話說下來,只見對方毫無反應,只顧自個兒在那自斟自飲,還沒等程鴻一張臉掛不住,只見秦暉忙撤了胳膊把扎壺放在酒桌上跑向霖雨低吼道:“壞了!”
“什麼壞了?”程鴻完全在狀態外,最後讓倆人覺得甚悲催的是,勸酒的與被勸酒的沒醉,而被獨自晾一邊兒的那位醉了,且醉大發了。
四肢攤軟,雙眼無神,但還知道端杯子繼續喝。
跟秦暉一起架霖雨出去的時候,程鴻問秦暉說:“小雨一向這麼生猛嗎?”
說實話,在飯局酒局這麼多次,只見人遇酒就躲,他程鴻還沒見過誰把酒水當飲料喝的人:“還是說小雨是有煩心事?”需要借酒澆愁。
秦暉扶着霖雨的腰,打電話叫了司機將車開過來才剜了程鴻一眼,語氣生硬反問道:“程總和霖子問系很好嗎?”左一個小雨右一個小雨的,若他沒記錯,霖雨曾說過他倆沒見過兩次吧,這本是一句將人的話,卻被程鴻聽成了一句單純的問句,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答說:“估計一見如故就是這種感覺吧!我已和小雨如多年老友般。”
秦暉很不屑的哈了聲,程鴻當沒看到,只一徑笑眯了雙眼。
當司機把車開過來的時候,秦暉很盡地主之儀的讓司機將程鴻送回他住的酒店,被程鴻禮貌的拒絕了,秦暉本以爲對方會接下來說自已打出租車回去。
只怪秦暉錯估了對方的臉皮厚度,只見其笑得很紳士風度道:“我想我也應該把因我而醉的小雨先送回家。 ”
秦暉盯着對方,面部都快抽筋了才控制住自已的表情面帶微笑咬牙切齒道:“程總多濾了,以往這傢伙還不認識程總是何方人物的時候就是我送他了,您不必擔心。”
“我當然不爲您擔心!”
兩張藏在微笑面具後的臉,針尖對麥芒!
最後,一臺車上除了司機,還坐了三位乘客,程鴻坐在副罵駛,秦暉帶着霖雨坐在車後座,其實在誰看着霖雨坐後座上,兩人還有過一點肢體上的短暫爭執,最後因霖雨一隻手捏着秦暉的衣領而告終,所以上車後的秦暉嘴角一直在飛揚。
其實霖雨一直在酒後發懵的狀態,眼睛還在骨碌碌轉的,可能是由於車上的氣氛太過於壓抑,秦暉的司機想放點音樂調解下氣氛,沒想到之插在車上的光盤是一碟DJ版嗨歌,如今突然放出來,震了霖雨一下,酒都嚇醒一大半,秦暉正擰了眉想說叨司機幾句,歌已經唱了好一段了,正放道:‘反正他都不難受他只在自由’時,霖雨就像打了雞血似的立碼揮胳膊揮拳的跟着拍子唱道:“他都不會理會我的感受……”
一路唱,各種嗨,看得秦暉啼笑皆非,程鴻則是驚訝過後笑意連連,直說:“有趣有趣!”
司機則是偷偷擦着額頭冒的冷汗,也免了捱罵。
而秦暉偶的提防不了霖雨的拳打腳踢只能抱住他把他困在懷裡,被困的霖雨完全沒有消停下來的趨勢,聲嘶力竭的跟着歌詞吼,有那麼一剎那,聽着霖雨歌聲的秦暉覺着特別的……心疼。
送到霖雨家樓下,秦暉再次讓司機把程鴻送到酒店,這次程鴻沒有拒絕,在司機踩油門的時候,秦暉對司機說:“送完你就回家吧,不用來接我。”
司機應了,程鴻意外的張了下眼,最終沒再說話。
下車的霖雨意識很模糊,也很安靜,秦暉想他或許是折騰累了,就預備把人扛回去,霖雨奶奶現下應當已經睡下了,再把醉成這樣的人送回去沒人看管怕出什麼岔子,更何況霖雨奶奶年事已高,照顧不了他。
秦暉掏出霖雨的鑰匙開了門,輕手輕腳的給他簡單洗了臉擦了身,就把他放牀上,自個兒拿了身霖雨的T恤,去浴室洗了澡出來,本來想看他睡得老不老實,走到門口很意外的從半敞的門縫裡聽到黑暗裡點點的啜泣聲。
音量壓低的很小,不是秦暉沒關上他的門根本聽不到,一時,被之前抑制住滿腹滿心的心疼和保護欲膨脹開來,秦暉摸着黑走到霖雨牀邊,藉着窗外的燈光,能看到一個瘦削的肩膀在黑暗裡一抖一抖,顯得那麼無助,那麼另人心酸,秦暉覺得自已的心臟像被人捏緊了鬆開再捏緊一樣。
一下比一下疼,一下比一下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