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靈之金有將一切死物的生命力抽乾的特性,說生命力也不確切,用比較科學的說法就是,它把死物的結構破壞,並且從中提取出供給生命所需的一切物質。
正常人都只會考慮它在生命力方面的應用,畢竟這種可以替代生命所需的絕大多數要素的力量極爲珍貴。
但孫孟啓卻反其道而行之,將它破壞物質結構的能力體現出來,如此一來,他便成了一把渾身都是鋒刃的車刀。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生靈之金既不堅硬,也不鋒利,但從本質上破壞金屬結構的能力,卻是完克艾德曼合金的。
只不過這樣會浪費大量艾德曼合金,好在相比於整塊都浪費掉,這樣已經賺大了,艾德曼合金在從穩定的液態轉化爲固態後,就幾乎無法被破壞。
即便是想要鍛造,也需要幾十萬攝氏度的高溫,這是即便靈氣復甦後,也難以達到的高溫,或許核爆的核心可以,高能粒子對撞機也可以,但在那種環境中,也沒辦法進行鍛造。
隨着車牀的智能加工,原本粗糙的工件,逐漸變得光滑,最終掉落下來,化爲一根光滑如鏡的圓錐。
因爲生靈之金那近乎絕對鋒利的特性,工件上沒有留下任何加工過肺痕跡,光滑的表面上可以清晰的如同鏡子一般反射出變形的人臉。
“比我想象中還要好用,果然和我猜的一樣,生靈之金有一個破壞場,在一定範圍內的一切死物都會遭到破壞,根據剛剛的測試,它的破壞場是這個形狀的!”
孫孟啓伸手往下一拉,就像是有一塊黑板要拉下來一般,隨後便看到,一塊生靈之金的全息投影落下,在翠綠色的金屬周圍,是一層半透明的綠色立場。
力場並不圓潤,反而像是個刺蝟一樣,放在雪茄型的金屬表面,就讓這個力場看起來像個海蔘,麻麻賴賴一點也不圓潤。
不過孫孟啓看到這一幕,反而很是興奮,到不是因爲他對海蔘有什麼特殊愛好,而是因爲力場中突出的尖刺對於車刀來說可比圓潤的表面舒服多了。
將車牀扔在那裡讓他自行運轉,孫孟啓從實驗臺上提下來兩個銀白色金屬壺,正是江小白帶回來的兩個艾德曼合金壺。
“先不說我的事情了,這是你們帶回來的兩種極致泉水,我用裡面的部分改造了一下這兩個瓶子,你們拿回去可以當法寶來用。”孫孟啓的說法讓幾人陷入迷惑。
主要是現在世界中,正統的法寶已經幾乎沒有了,基本上都變成武器了。
像玄幻世界裡,動輒就拿什麼瓶子,葫蘆,鈴鐺,又或者鍾,鼎,塔,之類的當做法寶,可理論上講,這些既不符合人體工程學,又不符合空氣動力學的東西,怎麼看也不適合作爲武器。
唯一設計的比較合理的也就是飛劍,可飛劍還有一個多餘得護手,沒有護手只有劍刃才比較合理。
所以現在的法寶,已經逐漸隨着個人們原有科技得合流,變成了高爆火箭彈,破魔衝鋒槍,反護盾狙擊步槍,靈氣震盪彈,精神干擾手雷這種……
反正總結起來就是,武器最重要的不是帥也不是逼格,而是實用,據說有人在那個出產各種源石的世界,拿到了凰血赤金打造的爐子,回來他就找人給改造成了聚焦噴火器。
像是眼前這兩個瓶子這種十分符合玄幻世界觀的法寶,在次元冒險者的手中,已經很是少見。
孫孟啓也看出了衆人的疑惑,隨後拿出了兩個支架,剛好可以把瓶子卡上去,卡上去之後,整個裝置看起來就像是噴火器了。
“因爲艾德曼合金太硬了,很難改變形狀,所以就只能繼續以瓶子的形態使用了。
經過分析,我得出結論,你們帶回來的兩種極致泉水的構成成分都是水,只不過是達到了某種特殊狀態。
水可以零度以下不結冰這種現象你們應該懂得吧!冰點只是水解冰的必要不充分條件,人類現在的技術,已經可以做出無法流動卻並不是冰的水,這種水因爲分子間的熱運動速度極慢,而幾乎無法流動。
但又因爲分子熱運動太慢了,以至於無法讓分子間形成結晶,由此就生成了固態的水而非冰,你帶來的泉水也是類似的狀態。
只不過狀態更爲穩定,我以他們爲催化劑,讓大量的水化爲了這種超高溫或超低溫的存在,配合儲物裝備裡的水,可以達成連續噴射超高溫或超低溫水柱的能力。”
孫孟啓拿起兩個噴火器一樣的瓶子,分別對着兩塊合金標靶扣動了扳機,只見其中一塊合金標靶在被命中後,瞬間結冰,然後被冰塊包裹的合金標靶化成了鐵水。
另一邊的水在命中標靶後,迅速蒸發成霧氣,合金板掉落在地,摔成碎片,明顯是超低溫破壞了金屬的結構。
這裡面的原理,衆人大概還是懂的,無非是蒸發吸熱,凝固放熱,但怎麼做到就完全沒有頭緒了。
“如你們所見,這兩種武器的攻擊模式就是如此,你們只需要定期往裡面灌水,然後隔一段時間充一次電就行了。”
衆人:“……”
這麼接地氣的法寶嗎?充電是你妹啊!法寶的逼格一下就沒了啊!
郝任接過兩個瓶子,突然想到什麼,隨即詢問道:“這兩件法寶的名字是什麼?既然是您製造的,也應該由您來取名吧。”
郝任這也是好心的詢問,主要是這兩件法寶看起來的確很不錯,理論上是有資格被命名了。
只是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就比如有切膚之痛的蘇小喵,郝任剛開口,就被她叫住:“別!”
然而她明顯說晚了,孫孟啓聞言眼睛一亮,他是個非常擅長取名字的人,特別是這種一對的武器,他最擅長取一對寓意深遠而相互關聯的名字,只是沉吟片刻。
孫孟啓便做出了決定,只見全息投影的字幕出現在兩件武器的下方,郝任低頭一看,只見……
“霜之哭出翔!”
“火之樂成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