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工廠後身雜草叢生,除了剛剛跑出去的大恆以外,再無他人。
“咣噹。”
大恆拽開寶馬550i的車門,往裡面掃了一眼,隨後笑容僵住,衝着車內的後座的倆人問道:“就你們倆啊。”
“幾月不見,你說話挺潮啊,,咋地,我倆不夠分量啊。”
左側一箇中年,腦袋後面晃盪着小辮,眯縫着眼睛回了一句。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說你們的大老闆要來麼。”
大恆看着“小辮”有點發怵,隨即立馬解釋了一句。
“操,大老闆是你見的麼。”
小辮撇嘴說了一句。
“上來坐吧。”
坐在小辮旁邊的一個青年,身材無比壯碩,個子也很高,他自始至終都沒啥表情,說話簡潔無比。
“行。”
大恆點了點頭,隨即坐上了寶馬副駕駛。
“大老闆去深圳見幾個朋友,我倆就先過來了。”
身材壯碩的青年,語氣平淡的說道。
“不到這兒了。”
大恆鬆了口氣,試探着問道。
“走的時候,會來一趟。”
青年低頭彈了彈衣服上看不見的灰塵,隨即繼續說道:“工廠爆炸,昨晚又鬧內訌,大恆,你這段時間的工作,讓組織很揪心啊。”
“這段時間點子是挺背,,但問題都已經解決了,馬上就會好起來。”
大恆低着頭,尷尬的解釋道。
“你能解決,你.奶.奶.個.b,二把手都他媽的跟你不一條心,你這領導咋當的,你做人是不是有問題?”
小辮言語相當粗鄙,但話糙理不糙。
大恆被罵了一句,咬了咬牙,但非常明智的選擇忍了。
“事兒出了,工人還能組建起來麼。”
青年再次衝大恆問道。
“錢能解決,但會造.冰的,並且可靠的,我一時間真找不到,咱們這個行業,你也知道,輕易不會往內部吸納新人,弄不好混進來警察,那是容易掉腦袋的。”
大恆嚥了口唾沫說道。
“工人我們想辦法,但新的地址,你要儘快找好。”
青年想了一下,隨即開始把上面的意思,傳輸給大恆
屋內。
大蟒“跑了”以後,鞋廠老闆對呂雷和陶成的管制,也就結束了。
而且,呂雷知道今天上面會來人,所以,他一直沒有休息,並且時刻注意着大恆那邊的動靜。
當大恆從工廠後門走出去以後,呂雷想了一下,讓陶成率先把屋內的廁所佔了,隨後,自己拿了一卷手紙,就奔着工廠後門,大咧咧的走了過去。
呂雷並沒有避人的來到後門,隨即伸手就要推鐵門。
“幹嘛去啊,大雷。”
旁邊,突然傳出喊聲。
“唰。”
呂雷驚的一身冷汗,隨即扭頭看了過去,見鞋廠老闆,正站在窗口抽菸,隨即笑着回了一句:“我要去拉.屎,坑被陶成佔了。”
“等會吧,大恆在後院見上面的人呢,你看見了,沒好處。”
鞋廠老闆隨口說了一句。
“呵呵,你這麼高的地位,也見不到上面的人。”
呂雷點了點頭,隨即笑着問道。
“操,讓我見,我都不見,。”
鞋廠老闆不以爲然的說道。
“也對。”
呂雷點了點頭,隨即說道:“你看着吧,我回去等陶成出來。”
“行。”
鞋廠老闆靠着窗臺,迴應了一句。
呂雷邁步就往回走,看似輕鬆,但心裡卻急的不行。
最近接連出現大的變動,又是爆炸,又是鬧內訌的,所以,呂雷和孟庭一致認爲,這次上面來的人,絕對是層次比較高的,弄不好有可能就是散步者旁邊的骨幹。
所以,他迫切的想要看一眼對方,但沒想到,上層的人這麼謹慎,到了地方,連車都沒下,而且後門口還特意讓鞋廠老闆看着。
而自己假.裝過去拉.屎,已經是冒險行爲了,如果再找個藉口硬衝,那以大恆的謹慎程度,絕對會引起懷疑。
怎麼辦。
呂雷走了兩步,心煩的點了根菸,隨後在走廊拐角處,皺眉沉思了起來
車內。
青年交代完大恆以後,又特意補充道:“今晚的交易,不能再出現差錯了,明後天,大老闆會親自過來,你看着辦吧。”
“我明白。”
大恆認真的點了點頭。
“行,你走吧。”
青年擺了擺手,快速說道。
“哎,你等等,你這有貨麼。”
小辮突然問了一句。
“咋咋了。”
大恆有點迷茫的問道。
“操,能咋了。”
小辮罵了一句,隨後順手從兜裡掏出玻璃壺,晃盪了一下說道:“斷頓了唄。”
“啊,,這點貨,還是有的,有。”
大恆反應過來,連連點頭說道。
“走,我去挑兩袋。”
小辮說着就要下車。
“你不抽是不是得死。”
青年皺眉罵道。
“你別管我昂,,媽的,上面不讓抽,我都憋多長時間了,上一邊去你。”
小辮梗着脖子,隨口回道。
“你早晚死在這上面。”
青年咬牙說道。
“別雞.巴跟我提死,,閻王爺要真找我,那我就下去和他論論大小。”
小辮撇嘴回了一句,隨即推門就下車了。
青年勸不了小辮,而大恆更是不敢多說話,所以,他只能帶着小辮從後門進入。
“咣噹。”
鐵門一開一關,發出聲響。
走廊拐角處的呂雷,聽到聲音以後,本能露頭一看,隨即雙眼頓時聚焦,
下午三點開飯。
呂雷溜達一圈後,找了個機會,撥通了光明的電話。
“怎麼突然打電話,。”
光明問道。
“操.他.媽的,弄了這麼長時間,可算有點眉目了。”
呂雷壓抑住心中的喜悅,低聲說道。
“什麼眉目。”
“今天散步者的高層,派下來幾個人,我見到了其中的一個,這個人,在羅布泊出現過,就是那個開猛禽越野的小辮。”
呂雷快速說道。
“你確定麼,,。”
光明瞬間變聲了。
“要是別人,我他媽還真就不敢確定,因爲我就看了一眼,但這個小辮的造型,實在太讓人記憶深刻了,雖然,他瘦了不少,但我一看頭型,這絕對就是羅布泊的那個,全國也就他一個人,能整個這雞.巴頭型。”
呂雷十分肯定的說道。
“是他,童童。”
光明皺着眉頭,直接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