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智等人走了以後,屋裡魯道遠一夥,只剩下他和一個二十多歲,穿着工作服的青年。
魯道遠是不是軟柿子我不知道,但此刻就即使他是個軟柿子,那這個軟柿子也急眼了!
“向南!你他媽啥意思??”魯道遠咣噹一聲踹開凳子,非常激動的衝我問道。
七十萬和一百七十萬,對於有些人,可能差不的不是太多,但對於魯道遠來說,這個數字差距太大了,多一百萬,那就是多了一個東山再起的可能,雖然他以前也不算東山,頂多是個小沙丘子。
魯道遠這種人不會在意,他失信於人有多不仗義,他只看見現在這個沙丘子,剛有機會做大的可能,就讓我們一鐵鍬給剷平了。
他能不急眼麼??
“魯道遠!從我最開始跟你談,到昨天交定金,我從沒跟你扯別的吧?!你說你要賣,我才找人來這兒測量的,現在我折騰完了,你一抹嘴,又說不賣了,你拿我當猴耍呢?還有,價格你要不滿意,咱在就商量商量!你這一點徵兆沒有,直接就要退押金,做生意有他媽這麼玩的麼?欺負我們老實孩子,不會拿刀是麼?”我瞪着眼珠子,衝魯道遠問道。
“你別說沒用的!你不是說價格可以談麼?行,我現在漲價了,兩百萬,你買不買吧!”魯道遠針鋒相對的整了一句。
“你講點道理,行麼?!剛纔那個人纔給你一百七十萬!!”我聲音陰冷的說道。
“就憑因爲這事兒你把槍端出來了,這個場子就不會低於二百萬!!”魯道遠一字一頓的說道。
“呵呵,來!我給你二百萬陰票,你找閻王爺兌去!!”李水水氣的臉色發白,端着槍就往前湊。
“你別動!!!”我抓着李水水的胳膊,非常憤怒的喊了一句,李水水震的耳朵發麻,看了我一眼,蓬的一聲甩開我的胳膊,一句話都沒在說。
我的目光在李水水身上停留了幾秒,隨後又移到魯道遠的身上,非常認真的問道:“不想好好談了?是不?”
“我就這點家底!錢不到位,就他媽喬.四來了,也不好使!”魯道遠完全一副耗子要操貓的架勢,語氣相當堅定的說道。
“說死了,是不?”我又問了一句。
“對,說死了!!你咋地吧!”
“操.你.媽,你記住,今天我把話放這兒,這廠子裡一草一木,包括一個糞球子,除了我,要是有人能買走!!我向南從此消失h市!再出現,我是你兒子!”
我伸出手指,狠狠戳着魯道遠的臉蛋子,他退後一步,看着似乎比他還生氣的我,有點發懵,本能的說了一句:“別扒拉我!!”
“咱們走!”
我說完以後,使勁兒拽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李水水,轉身衝着外面走去,其他人緊緊跟隨。
魯道遠目送着我們離開,過了兩三分鐘,還沒緩過來神,直到那個一直沒敢吱聲的青年,把他媳婦叫進來。
“道遠!這些到底什麼人啊?”魯道遠媳婦挺害怕的問道。
“愛**啥人啥人,牛b他就整死我,整不死我,就掏兩百萬,裝他媽什麼黑社會!”魯道遠一拍桌子,非常堅定的說道。
“我看!”魯道遠媳婦張嘴就要說話。”你別bb,老孃們家家懂得幾個問題!回家給鋪蓋卷拿來,我領幾個人就在這兒住!我看他能把我咋地!“魯道遠還沒等媳婦說完,破馬張飛的罵了一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往市區走的國道上,兩臺車停在路邊,我們七個人抽着煙,聚在一起,商量了起來。
“南南話都說出去了,必須揍他!”老仙率先提出了建議。
、“咱們都不知道這地啥時候能徵,他肯定也不知道!這事兒不一定非得要弄出血,主要以禍害他爲主,跟他耗!時間長點他就迷糊了!”張奔也差了一句。
“我找人過來,就在三泉鎮呆着了!”李水水快速說道。
“穩當點,穩當點!”寧海吧唧吧唧裹着煙,不停的重複着這一句。
“這纔剛開始,我感覺咱沒必要就在魯道遠這一棵樹上吊死!這邊弄他,另一邊還得跑新地!”門門也說了一句。
衆人七嘴八舌,說的都挺有道理,只有我抽着煙,一聲沒坑。
“南南,你倒是說話啊!怎麼想的啊?”老仙衝我問道。
“魯道遠這邊已經漏了,不出一天,徵地的事兒就得在三泉鎮傳開,現在跟誰談都有困難!!但魯道遠跟咱麼已經撕破了臉,而且是他失信在前,所以必須跟他整,因爲這事兒咱們佔理!”我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衆人聽完,略微琢磨了一下,都點了點頭。
“咋整啊?”
門門問出了經典臺詞。
“好鋼得砸在刀上,子彈得崩對地方,魯道遠沒jb多大魄,小農民一個,咱直接碰他有點掉價,既然非得動刀動槍,那就藉着這個機會,往上找找看咱們不順眼的,新仇老帳一塊算算!”我低着頭,看不清表情的說道。
衆人發懵,有點沒明白過來,我是什麼意思。
“水水,老仙,找找他,把消息遞出去!”我再次補充了一句。
李水水和老仙同時一愣,反應了半天,突然明白過來我的意思。
“我他媽還以爲你把他忘了呢!”老仙舔着嘴脣說道。
“行,我肯定把消息遞出去!”
“就這麼定了,回家!”
我扔掉菸頭,直接上了雅閣,衆人跟隨,我們往市區趕去
今天下午,金色海洋開例會,戴胖子沒去,由其它幾個高層主持會議,安安到的晚了一點,在休息室換完衣服以後,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的奔着樓上趕去。
“讓讓讓!”
\“哎,安安,你幹什麼啊?火急火燎的!”剛到單位的張芳,眨着眼睛問道。
“開會啊!你怎麼還沒換衣服呢?都晚了!”安安收住腳步,驚訝的問了一句。
“......真扯,開會跟我有什麼關係,都是你們這幫高層的事兒!”張芳酸溜溜的回了一句。
“沒叫你啊?”安安皺眉問道。
“沒有!”張芳搖了搖頭。
“哎,苦命的娃啊!姐姐不跟你說了,我先去,回來聊!”安安嫣然一笑,擺手就要走。
“啪!”
張芳伸手抓了一下,安安的手腕,小聲問道:“跟你商量點事兒唄?”
“快說!我着急!”
“你聽說了吧,媽咪組又要進人,以前每個媽咪手底下姑娘的名額,全部減少了!這尼瑪是要裁員的節奏,姑娘一少,咱的提成肯定也少啊!”張芳快速說道。
“沒人告訴我這事兒啊?”安安楞了一下,搖頭說道。
“你不正當紅麼!誰減能讓你減啊!”張芳調侃着說道。
“妞,趕緊說,你幾個意思!”
“會上幫我提一嘴,我這組銷售額一直不錯,看正規軍編制能不能不動?”張芳眨着眼睛問道。
“我試試吧!”安安沉默了一下,點頭說了一句。
“波!”
張芳撅着嘴,在安安臉蛋上親了一口,挺他媽假的說道:“愛你!”
“再見!”安安笑了笑,轉身繼續小跑。
站在後面的張芳,目漏貌似狡黠的目光,張嘴喊了一句:“你找那個小姑娘談了麼?她搬不搬啊?”
“搬,開工資就搬!”安安頭都沒回,擺手隨口說了一句。
張芳聽到安安的話一愣,撇嘴說了一句:“談了都不搬,開工資能搬麼?這孩子真是缺心眼!”
說道這裡,張芳抓起掛在胸前的電話,思考了一下,撥通了一個手機號碼。
“你在哪兒呢?”張芳乾脆利落的問道。
“有事兒啊?”電話裡響起一個迷迷糊糊的男人聲音。
“有點事兒唄!”張芳靠在牆上說道。
“那就趕緊說!”
“幫我個忙!”張芳停頓了一下,自作聰明的開始對着電話,小聲嘀咕了起來
張芳的堂客,叫張濤,說是自己混吧,還逮誰都管誰叫哥,說不是自己混吧,這幫哥也沒對他有啥實質性的幫助,反正過的挺少林寺的,清苦。
接完張芳的電話以後,他晚上五點多的時候,領着兩個朋友,直接去了我家。
馬小優剛下班,正坐在院子裡,用電腦寫報告。
“踏踏踏!”
一陣略顯凌亂,完全沒有任何節奏感的腳步聲響起,張濤等三個人,就走進了院子。
“啥jb地方,有人沒?!”
張濤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你們找誰啊?!”馬小優回頭,皺眉衝着三人問道。
“你是租這家人房子的不?”張濤站在門口,點了根菸,生若破鑼的問道。
“啊?怎麼了?”馬小優感覺氣氛不對,從凳子上佔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搬走啊?”張濤再次問道。
“你誰啊??”馬小優愣了半天,俏臉溫怒的問道。
“你別我是誰,我就問你啥時候能搬走!”張濤再次喊道。
“是安安找你來的??”馬小優大眼睛散發着屈辱與憤怒,攥着小拳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