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是一個沒有師傅帶領,摸索着入門的慣偷,所以他很善於總結,回憶了兩點原因,他懊悔萬分,估計回家以後,可能會在頻頻出錯的褲襠上,秀個忍字,以銘心志。
摩托車沒了,自己還得回家,咬牙拖着疲憊的身體,剛要走,一扭頭突然看到地上,有一部ut斯達康的小靈通,愣了一下,他彎腰撿起,舔了舔嘴脣,隨後面無表情的消失在街道上,奔着遠在鐵路街的家裡趕去
一個小時以後,我家院子裡,四個人坐在院中央,都挺憂鬱的抽着菸捲。
“那我說兩句吧!”我沉默了半天,張口說道。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沒吱聲。
“是這樣哈!我感覺咱們四個好歸好,但沒必要什麼事兒,都攙和在一起幹!咳咳!”我低頭說了一句。
“我同意!”李水水舉手附議。
“你們啥意思?”老仙斜眼看着我倆問道。
“意思就是你是在太牛b了!!你說你要一個人虎,也就算了,問題是你哥也虎!這樣直接導致給我倆也拐帶虎了,我他媽仔細回憶了一下,20世紀以後,還是在東北這塊,可能就發生了咱們這一例盜墓的,而且盜的還是博物館!!這已經不能用腦殘來形容了,你造嗎?”我看着老仙,乾脆直接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倆不想跟我倆玩了唄?”老仙惡狠狠的盯着我。
“對,不jb跟你玩了,以後你愛幹啥幹啥去!”李水水緊跟着補充了一句。
“行,你倆記住!!走,大傻門!”老仙挺有臉的站起來,拽着門門就走。
“好好聊聊唄,都自家兄弟,有啥說不開的,以後我們不整這事兒了唄!”走到門口,門門還喊了一句。
“錯誤可以原諒滴,但智商彌補不了滴,大家都冷靜一段吧!”我直接給他倆轟了出去,隨後拽着大門衝着水水說道:“你也滾吧!”
“再見來不及握爪子!”李水水斜了我一眼,隨後一瘸一拐的走了。
虎子這時已經睡了,我簡單洗漱了一下,隨後拖着疲憊的身軀,躺在了牀上,回憶今晚乾的腦殘事兒,突然發現自己的青春,好像就在這一天結束的。
深夜,我躺在牀上,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朝陽升起,金黃的陽光鋪滿院子,院內無數只小鳥在樹上嘰嘰喳喳的叫着。
“噹噹噹!!”
就在這時,鐵門的響聲,打破了這美好的早晨,我渾身痠疼的從牀上做起來,發呆了將近一分鐘,可鐵門依舊在響,而且聲音更大了。
“向南!你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你在躲着我,我把你家燒了,你信不?!”門外,一個清脆的聲音喊道。
“踏!”
我面無表情的穿上拖鞋,打着哈欠,走到了院子,打開了鐵門。
“你來幹啥來了?”我抻了個懶腰,看着馬小優,隨口問道。
“你電話爲什麼關機?是不是不想還錢?”馬小優今天穿的挺隨意,披散着烏黑的長髮,小臉不施粉黛,一點妝也沒化,我就喜歡看着她這樣,感覺像是剛剛走出大學校園,什麼都不懂的姑娘一樣。
尤其是她站在柳樹下,陽光透着枝葉灑下,照在她臉頰的時候,我會感覺自己是站在離她一萬丈遠的社會洪流中,沒有下限的活着,特髒。
而她卻很陽光,很單純,很美。
“關機???”我愣了一下,隨後猛然竄進屋內,在昨天穿的褲子裡,一陣翻找,但還是什麼都沒找到。
“我操,電話丟了!”我崩潰的說了一句。
“呵呵!”馬小優站在我的臥室門口,有點神經質的冷笑了一下。
“真丟了!!”我解釋了一下。
“嗯,我看我今天不來,你都能搬家了!”馬小優臉頰上泛着嘲諷,直接伸出手說道:“今天第五天,說好的日子到了,還錢吧!”
“能不能給個活路?”我雖然臉皮厚,還很無恥,但畢竟是個男人,只要是個男人,就不想欠女人的錢,所以我很羞澀的說了一句。
“不是姐兒不給你活路,是姐兒現在也活不下去了,今天12點,我必須得從快捷搬走!”馬小優胸口起伏的喘了一口粗氣,無奈的解釋了一句,依舊伸着小手。
“那我確實沒錢啊!電話也丟了,要不還能打電話藉藉!”我煩躁的回了一句,倒不是衝馬小優,而是感覺自己活的太憋屈,欠別人五千塊錢,讓人堵在家門口要的感覺,幾乎就沒從我生活中消失過。
“我就不信你一個二十多歲的人,連五千塊錢都湊不齊!”馬小優皺着黛眉說道。
“媽的,三十多歲的還有住在橋洞子的呢,爲什麼我就得能湊齊五千塊錢??”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你就這態度?”馬小優磨着銀牙,鼓着粉腮裝作很兇惡的說道:“跟姐兒玩借錢的時候是孫子,要錢的時候是大爺,是不?!”
“沒沒有,我真沒有!”
“錘你一頓,是不是就有了?”
“錘死都沒有!”
“你!”馬小優對我徹底無語。
“錢沒有,但是房子有,我都說了,你在哪兒租都是租,你還不如在我家租!我欠你的那些錢,你能在這兒住一年!要實在不行,你現在這兒住着,啥時候有錢,我啥時候給你,到時候你象徵性的扔點房錢,就完了唄!”我實在沒辦法的說了一句。
馬小優小手扶着潔白的額頭,俏臉的表情即猶豫又充斥着崩潰,思緒良久,擡頭說道:“我看看你那個房子!”
“你等我拿鑰匙!”
我快速回了一句,轉身進屋拿出右側房間的鑰匙,隨後指着右側的房子說道:“就這間!”
“打開我看看!”馬小優不停鼓起可愛的粉腮,往外噴着氣,來平緩生活所迫的無奈。
“咣噹!”
我用鑰匙打開鎖,伸手推開房門,隨後說了一句:“你進去看看吧!”
馬小優站在門口,伸出手嫌棄的臉前扇了扇,好像灰挺大似的,隨後停頓了一下,捂着鼻子,邁步走進了房間,屋內陳設比較簡單,一套90年代初家家都有,而且都一樣的傢俱,擺滿了整個房間,一張鐵牀,沒鋪被褥,牀上還缺了兩個木板子。
屋內很乾淨,幾乎沒什麼異味和灰塵,三十多平的屋子,有三個窗戶,方向朝陽。
當每日清晨起牀,只要你推開窗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外面蜿蜒而上,枝椏緩緩而垂,充滿綠意的柳樹,鳥兒在歡快的鳴叫,虎子懶洋洋的曬着太陽,柳樹下一張石桌,三個石墩,上面擺放着有略微鏽跡的茶壺,雖然有些殘缺,但也不失一種難得的美麗。
這裡沒有城市的喧囂,有的只是寧靜和自然。
馬小優推開窗戶,美眸量了一下,故意僞裝冷酷的小臉上,泛起了死死笑意,趴在窗臺上,蕩起修長的左腿,淡淡的說道:“這裡很不錯哦,就是沒什麼現代化的電器,電視沒有,冰箱沒有,電腦沒有!”
“你那兒那麼多事兒,返璞歸真懂麼?這這兒住的是一種意境,是一種舒適的孤獨,這房子給多少錢,我都不賣,哥,玩的就是一種與衆不同!”我站在門口,點了根菸,雙手插兜挺自得的說了一句。
“呵呵!沒看出來,你那兒返璞歸真來!!”馬小優又冷笑了。
“你租不租吧!”
“租可以,但傢俱要換,我自己有!”馬小優依舊盯着樹上的小鳥,心情似乎不錯的說了一句。
“可以!”我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你這房子就你和你爸住吧?!”馬小優貌似很隨意的問道。
“嗯!”我思考了一下,還是沒說,可能有賣.**時不常,過來溜達溜達。
“有個條件,你那些狐朋狗友,我在的時候,不能過來喝酒,開大趴,尤其長的像狒狒那個,我害怕!”馬小優想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更不能留宿!”
“人家都有家,上我這兒住來幹啥,再說你說話注意點!我那是朋友,不是狐朋狗友!”我皺眉回了一句,感覺這娘們說話有點缺心眼。
“行吧,籤合同前,我還有個條件!”
“你不會讓我陪你徹夜長談一晚吧?”我調侃着問道,突然發現,以後我純黑色的生活,似乎會多那麼一抹,很蕩的色彩。
“你知道,狒狒喜歡跟什麼動物在一起玩麼?”馬小優流連忘返的關上了窗戶,不懷好意的眨着大眼睛看着我。
“同類!”我準確回答道。
“嗯,知道你自己長的什麼樣就行!”馬小優從包包裡拿出一個很小的玻璃水瓶,咕咚咕咚喝了一口,邁步走出了房間,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隨意的擺手說道:“走吧,幫我搬家,完了籤合同!”
“我還幫你搬家??”我愣了半天,無語的問道。
“衝着我是女孩行不?”
“哥,不缺女孩!”我堅決搖頭說道。
“那衝一百塊錢行不?”
“等我一下,我去穿衣服!”我立馬點頭答應,扭頭鑽進了房間。
“唉,這貨好愁人,估計這輩子很難嫁出去了!”馬小優望着我的背影,扶額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