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
蘇蘇他爸回家以後,自己整了一灌啤酒,炸了點花生米,隨後就開喝。
“那錢怎麼整啊。”
蘇蘇他媽問道。
“一會你給我拿二百塊錢。”蘇蘇他爸乾脆的說道。
“幹啥啊。”
“你就別管了。”
“……我跟你說,你別瞎捅咕,實在不行,就把錢給了吧。”蘇蘇他媽有點擔憂的說道。
“給給給,,我他媽拿啥給,,網癮治療中心,還有一萬多沒交呢,你別bb了,趕緊給我拿錢。”蘇蘇他爸煩躁的說了一句。
“唉。”
蘇蘇他媽一聲輕嘆,幾秒以後,酒桌上多了幾張紅票,但不是二百,是五百。
……
足足一個半小時以後,蘇蘇他爸頂着毛毛雨跑出了家門,隨後在樓下一家燒烤店,點了菜,整了一桶扎啤,隨後開始等待。
十幾分鍾後,一輛雪佛蘭科魯茲緩緩停在飯店門口,車上下來兩個青年,叼着煙,一人手裡拎瓶水,溜溜達達的走了過來。
“啥事兒啊,蘇哥。”
其中一個剃着小平頭的青年,笑着問道。
“大缸,哥得求你點事兒。”
已經喝的有點迷糊的蘇蘇父親,臉色紅潤的拍了拍叫大缸青年的肩膀,隨後先是招呼二人吃喝,然後直點主題。
“呵呵,蘇哥,我啥人,你知道,咱經濟社會下,就別談求,有啥事兒,你就說。”大缸年歲不大,但話語老練。
“是這樣。”蘇蘇父親組織了一下語言,把事兒就跟大缸說了。
“要四萬是不。”大缸聽完,裹了一口煙,張嘴問道。
“嗯。”蘇蘇父親點了點頭。
“對面啥背景清楚麼,。”
大缸再次問了一句。
“就兩個小孩,歲數不大,還拿把刀來,穿着……我也看不明白,感覺跟你們穿的也差不多,反正應該不是啥大手子。”蘇蘇父親快速說道。
“啊,。”
大缸點了點頭,隨後再次裹了一口煙,直接說道:“我要兩萬。”
“……這麼多。”蘇蘇父親有點驚訝,隨後試探着說道:“大缸,我算看着你長大的了吧,,咱這麼多年鄰居,你少要點唄,我家情況你也知道,養蘇蘇,比養個爹還難,如果我要有錢,也不能找你來辦這事兒,你說對吧。”蘇蘇父親和顏悅色的商量到。
“呵呵,蘇哥,這麼跟你說吧,就我爸找我辦事兒,也得掏錢,也一分不能少。”大缸一笑,手裡玩着車鑰匙,繼續說道:“我要幫忙,就這個價,你要接受,我就試試,你要不接受,就再找找別人。”
“……。”
蘇蘇父親一陣沉默,隨即想了一下問道:“你能把這事兒辦明白啊。”
“你給我兩萬塊錢,,剩下的事兒,就不用管了,明白麼。”大缸乾脆利索的說道。
“行,,省兩萬是兩萬,你整吧。”蘇蘇他爸仔細一考慮,隨即點了點頭。
“呵呵,你還是沒明白,蘇哥,整,不是不行,但你得把錢拍這兒。”大缸指着桌面說道。
“你等着。”
蘇蘇他爸聽完這話,仰脖把酒乾了,隨後冒着小雨跑出了飯店,而大缸和他朋友,開始一邊聊着,一邊吃着燒烤。
足足半個小時以後,蘇蘇父親回來,手裡掐一萬五千塊錢的整錢,明顯剛從銀行提出來。
剩下五千塊錢,有一百的,有五十的,還有二十,十塊的。
這些錢裡面,有一部分是管鄰居借的,還有一部分是蘇蘇他爸,舍着老臉,在樓下那個小飯店借的。
“兩萬,你點點。”
蘇蘇他爸,把錢拍在了桌子上。
“啪。”
大缸接過錢,在桌子上整理了一下,隨即站起身說道:“不用了,我先走了,回頭,你把那個要錢人的電話,發我手機上。”
說完,大缸和他朋友離去,蘇蘇他爸,看了看桌上的剩菜,咬牙衝老闆喊道:“來,給我打包。”
大缸的做法,代表的不是一個人,而是這一批混子的爲人處世之道,是新一代年輕人的普遍世界觀,他們一切以利益爲主。
所以,他們在這個年齡時,就能開上轎車,就能穿着得體的衣服,用着最先進的手機,帶着價值不菲的手錶。
但這樣人情淡薄的處事方法,真的就是正確的麼。
一切,都要由時間來印證……
……
晚上,2點多。
何仔仔去浴池已經睡下了,電話放在枕頭下面,卻突然響了起來。
“喂……你好。”何仔仔迷迷糊糊的接起。
“呵呵,睡着呢。”
大缸笑着問道。
“你哪位啊。”何仔仔眯着眼睛看了看手機號,隨即問道。
“我叫大缸。”
“……我認識你麼。”何仔仔有點懵的問道。
“跟你說個事兒,蘇蘇的賬歸我管了,就jb一個遊戲裡面產生的糾紛,你還要逼死誰啊,,我給你準備了三千塊錢,回頭你過來拿走吧,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大缸非常隨意的說道。
“……呵呵,你那三千塊錢,怎麼就那麼值錢呢,印倆毛爺爺啊。”何仔仔被氣樂了。
“值不值錢,你打聽打聽吧。”
大缸說完,就要掛斷電話。
“你等等,。”
何仔仔叫了一句。
“咋地。”
“哥們,你不覺得,就你這b裝的有點略“長”麼,,你叫啥來着。”何仔仔皺眉問道。
“大缸。”
“你缸你.媽.了.個.b,,我他媽也不是三峽,管你是缸還是盆呢,,蘇蘇的事兒,讓他自己跟我說,你,,不好使。”
何仔仔破口大罵道,整個浴池休息大廳的顧客全部被吵醒,像看着傻b似的,看着他。
“呵呵,,那你就再去找他要錢試試。”
大缸一笑,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操.你.媽.的,你別掛,咱倆對噴一個小時……。”何仔仔扯脖子喊道。
“先生你能小點聲麼。”服務員過來小聲說道。
“……咋地,,我這聲兒還大啊。”何仔仔完全不講道理的斜眼問道。
“挺大的,影響別人休息了。”服務員再次小聲回道。
“操,,他們還是不困,困了,拿喇叭震都震不醒,再說我也jb也沒讓他們聽,,覺得難受,就給耳朵堵上唄。”
何仔仔磨磨唧唧的說了一句,隨後轉身繼續睡覺。
“操,這他媽哪兒來的,這麼個傻b。”
旁邊的顧客,小聲嘀咕了一句,翻了個身,隨後也睡了。
……
幾個小時以前,我和齊長富已經談完了,他的意思也闡述的很明白,但我沒有一口答應他,而是跟張奔在商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