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晚上將近七點多的時候,才和李浩,老仙,門門,金貝貝一起退了房,開始上路辦事兒。
由於我很少來牡丹江,所以對這邊的地理位置不是太清楚,李浩開上了車以後,我就坐在副駕駛,可哪兒打聽新民村的位置,接連問了好幾個人,才弄清楚大概地點。
李浩方向感很強,記憶力也不錯,聽了幾個人的指導,摸索着,用了一個多小時,把車開到了新民村外。
“我操,這村裡還有土房呢,,看着真挺窮的。”老仙無語的看着窗外。
“這咋這麼早,村裡就黑了呢,。”金貝貝也挺好奇的說道,他是h市本市人,家裡雖然不算富裕,但起碼也是城市長大的,很難想象,這才晚上八點多鐘,村裡幾乎已經看不見光亮了。
“要不你在這兒當個基地領袖得了。”老仙調侃着說道。
“啥意思。”金貝貝傻了吧唧的順茬問道。
“拉.登唄。”
“哈哈。”
老仙一說完,車裡人頓時都笑了。
“別扯犢子了。”我心情煩躁的呵斥了一句,隨即扭頭看着李浩問道:“哎,這是進村第幾條路了。”
“應該是第二條。”李浩回答。
“咱們進來的地方,算是村子的正入口麼。”我眨眼問道。
“應該算,剛纔我看見牌子了。”李浩回想一下,開口解釋道。
“那就沒錯了,應該是這兒,你停車。”
我趕緊叫了他一聲。
“吱嘎。”
李浩靠着壕溝這邊,緩慢的將車停住,我搖下車窗,往漆黑的外面掃了一眼,看見這條路的把頭第一家,是一個磚房,房頂有彩鋼,院外的圍牆看着也挺板正,全是水泥和紅磚砌成的,黑漆漆的大鐵門,還是那種橫拉式的,目測這家人應該是村裡條件比較好的。
“就這兒啊。”老仙齜牙問道。
“應該是,走下去看看。”我回了一句,直接推開了副駕駛的門。
隨即,老仙和門門,跟我一起走下了車。
車內,李浩和金貝貝一人點了根菸,隨口閒聊了起來。
“哥,我問你個問題唄。”金貝貝閒扯淡的說道。
“問唄。”李浩心情不錯,隨口回答。
“昨天我朋友,給我出了道題,他是這樣說的,假如上帝,給你一個生存考驗,把你和你最好的三個朋友,扔在一個十公里的荒島上,這個島除了荒地,什麼都沒有,所以上帝給你們四樣東西,分別是鋤頭,種子,適量的淡水,還有適量已成熟糧食,讓你們四個人生存兩年,,但是這個島上,僅有十米的範圍可以進行開墾,如果讓你選擇一個工具,你選擇啥。”金貝貝好奇的問道。
“……你選的啥啊。”李浩一愣,背對着金貝貝問道。
“我選擇的淡水啊,人可以短時間內不吃飯,但不能不喝水啊,。”金貝貝笑嘻嘻的說道。
“你朋友說你回答正確了麼。”李浩沉默一下,再次問道。
“他沒說到底是啥答案。”金貝貝有點無語,繼續追問道:“要是你,你選擇啥。”
“……我選擇死在上帝出題的前一夜。”李浩認真思索了半天,給出了一個不算回答的回答。
“爲啥啊。”金貝貝不解的問道。
“……因爲我……無法和我最好的朋友,去爭搶鋤頭。”李浩低頭回答。
“你怎麼就知道其他三人會選擇鋤頭,再說爲什麼要爭搶鋤頭呢。”金貝貝再次追問。
“你管其他人咋想的幹啥,你就拿好你的淡水就行了。”李浩皺眉回了一句。
金貝貝一看李浩瞪眼,頓時不敢知聲了,但內心依舊糾結着四樣工具的事兒,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拿哪樣好。
……
另一頭。
我,老仙,門門已經走到了把頭第一家的門口。
“敲門。”
我快速說了一句。
“咚。”
老仙可聽話了呢,擡腿就是一腳,直接蹬在了鐵門上,隨即扯着公鴨嗓喊道:“有人沒,開個門唄。”
“你他媽別喊,誰聽見你這動靜敢開門。”門門煩躁的回了一句。
“……不好意思,我有點激動了,,我控制控制。”老仙尷尬的擺了擺手,再次踹了兩腳鐵門。
“啪。”
就老仙叫了五六下以後,院子裡的正房內,亮起了燈光,一個年近四十的婦女,披着外衣,踩着拖鞋,衝外面喊了一句:“誰啊。”
“h市戴總讓過來的,開個門唄。”我雙手插兜,低頭回了一句。
婦女站在門口,聽見戴總二字,眉頭緊皺了一下,隨即喊道:“你等等。”
“好。”
我快速回了一句。
二十分鐘過去,婦女換好衣服,邁步走到了門口,伸手拽開了小門。
我放眼看去,門燈下面,一個長相平凡,但皮膚很白的婦女,面無表情的看向了我們三個。
“你們過來幹啥。”婦女貌似有點牴觸的衝我們問道。
“阿姨……咱進去說行麼。”我試探着問道。
婦女沉默了一下,隨後讓開了小門,我沒有猶豫,帶着老仙和門門,就走了進去。
幾分鐘以後,我們進了正房,屋內裝修的挺整潔,跟普通農村住房不太一樣,室內充斥着都市現代化的裝修風格,連微型的酒吧類小吧檯都有。
“坐吧。”
婦女指着凳子說道。
“阿姨,戴總讓我來接你。”我也沒來得及坐下,站在屋裡掃了一圈,直接開口說道。
“接我,接我去哪兒。”婦女皺眉問道。
“他沒說,我也沒問。”我搖頭回答。
“我家就在這兒,我兒子明天還得上學,我哪兒都不去。”婦女有些牴觸的拒絕。
果然,真的像戴胖子說的那樣,接的人並不願意跟我們走。
“阿姨,我就是跑腿的,你別爲難我,行麼。”我勸了一句。
“好,我不爲難你,我給戴胖子打電話。”婦女停頓了幾秒,隨後邁步就奔着座機走去,伸手拿起了電話。
“啪。”
我伸出手指,壓住了話筒下面的按鈕,面無表情的說道:“阿姨,戴總沒跟我說,要讓你給他打電話。”
“你什麼意思,,。”婦女皺眉看向了我。
“不好意思了。”
我雙手插兜,直接轉過了身。
“啪。”
門門從後面一把拽住了婦女,二話不說,直接往外拉去。
“你們幹什麼,,。”婦女使勁兒推了一下門門。
“阿姨,你有啥不滿意的,回頭罵戴總去,我既然來了,事兒就得辦,得罪了。”門門閉着眼睛解釋了一句,扯着婦女的胳膊繼續往外拽着,這期間,婦女沒少毆打門門,甚至已經把門門的臉上抓出了幾個口子,但門門一直沒還手,無奈之下,一咬牙,直接抱起了婦女,大步向外面跑去。
另一頭的老仙就比較人道了,鑽進臥室,看見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正躲在被窩裡向外看着。
“叔叔,帶你玩去啊,聽話,過來。”老仙擺了擺手。
“你給我滾犢紙。”小孩奶聲奶氣的罵道,摸樣可愛至極。
“哎呀我擦,。”
老仙勃然大怒,衝上牀頭,用被子裹住小男孩,就往外面抱去。
“……嗚嗚……我朝尼瑪蛋的……你放開我……。”孩子哇的一聲哭了。
“你這都和誰學的,我小時候都不罵人。”老仙狂汗,一溜小跑奔着外面走去。
屋內,我轉了一圈,伸手就要關燈,但路過門口的時候,我的目光突然停留了在電視旁邊的桌面上,回過身,走過去一看,一張一家三口的相框,就放在那兒,照片裡婦女抱着大概三歲左右的小男孩,旁邊還有一個男的,而男的我認識,很熟。
我看着照片愣了一下,隨後揣在了兜裡,關上燈,鎖上門,什麼都沒拿,飄然離去。
五分鐘以後,我回到了麪包車上。
婦女此刻抱着孩子,已經不掙扎了,但對我們的態度很冷漠,我試着跟她交談兩句,但都沒有成功。
“走吧。”
我衝着李浩說了一句,他啓動了車,而我撥通了戴胖子的電話,此刻的時間,正好是在戴胖子,剛剛給財務程銘打完電話催促之後。
“說。”
“人接到了,在車上呢,我們馬上出牡丹江。”我快速說道。
“行,我知道了。”
戴胖子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隨後,他緊跟着撥通了兩個電話,第一個是詹天佑的,對話很簡單,戴胖子說,拿槍,去我告訴你的地方,詹天佑回了一句好。
第二個電話,戴胖子是打給那個理財公司負責人的。
“戴總,資金我已經給你撥過去四百多了,最多兩個小時,全部到齊。”對方接到電話以後,快速解釋道。
“先停了。”
“停了,,。”
對方有點驚訝的重複了一句。
“對,停了。”戴胖子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今晚不匯了。”經理快速問道。
“你先讓人等一會,一會我給你信。”戴胖子想了一下說道。
“戴總,您最好有個時間期限,我們這兒不少員工都在等着呢。”
“今晚加班費算我的。”
“那好吧。”
“嗯。”
戴胖子啪的一聲合上了手機,隨後穿上外套,拿起抽屜裡的手槍,隨後一人離開了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