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走了以後,張奔等了一會,推門走了進來。
“哥,這事兒你看咋弄啊。”張奔拿着安安之前遞上來的個人簡歷,撓頭問道。
“你的任務,是解決安安的工作問題,不能讓她感覺,你是在給她錢花,但還得把這個錢給了,別太多,慢慢來。”
我喘了口粗氣,緩緩說道。
“……哥,我感覺安安姐,不是衝錢來的。”張奔說了一句。
“問題是,除了這個,我還能補償她啥,精神上沒法找補,那就只能滿足物質了,。”我瞪着眼珠子說完,心煩意亂的走了。
坐在車裡,我挺痛苦,安安的話讓我的心跟針扎似的,她認爲我是因爲條件好了,才離開她,這事兒唯一能解釋的辦法就是,我離開馬小優,隨後跟她重新開始,但這我做不到。
我都快三十了,不能天天像過家家似的,這段時間,看這個不錯,我就得和這個在一起;明天感覺那個身上有閃光點,完了就鑽人家被窩,最後弄的大家都痛不欲生。
但我真沒有說,因爲自己條件好了,就扔下舊的,換個新的,我雖然爲人粗鄙,但也沒到這麼膚淺的地步,現在有倆錢,那是上天對努力草根的可憐,我自己什麼樣,我心裡清楚。
走到現在,我已經有了選擇,這是深思熟慮的結果,所以,安安對我的誤解,我只能接受,然後讓時間來解釋一切。
金色海洋麪臨着重新裝修,新公司成立,也缺一套領導班子,所以我得去北京一趟,看一看現代夜場的裝修風格,然後和跟李明哥見個面,致謝第一,求他辦事兒第二。
……
另一頭。
某西餐廳裡。
何蕾蕾上下翻飛的掄着刀叉,嘴裡塞的滿滿的說道:“你也吃哇,看着我幹嘛……。”
“呵呵,我不餓。”
李水水笑着回了一句。
“……我是不是可沒吃像了。”何蕾蕾眨着大眼睛問道。
“還好,我挺喜歡你這樣的。”李水水毫不猶豫的開始示愛。
“……你能說點別的麼。”何蕾蕾頓時翻了翻白眼。
“好,說個正題,我相中一塊地,想請你幫幫忙。”
李水水整理了一下衣領,開門見山的說道。
“哎,李水水,你這麼一根筋的要泡我,是不是就因爲我爸這點權利啊。”何蕾蕾直腸子的問道。
“……那算了,當我沒說。”
李水水心裡咯噔一下,隨即笑着擺手。
“切,跟你開個玩笑啦。”
何蕾蕾沒心沒肺的一笑,隨即繼續說道:“按理說,你這三年對我相當不錯,要錢給錢,要飯給飯,我還真有那麼一點點心動……但無奈咱倆總是不來電,算啦,你也沒求過我什麼,你說吧,想要哪塊地,回頭我幫你問問。”
“……這事兒不影響你吧。”
李水水舔着嘴脣問道。
“別墨跡了,說吧,說吧。”
“哈西,以前的標牌廠。”
李水水開口說道。
“哇去,你眼光不錯啊,那個地方以後肯定會火的,現在但凡兜裡有倆鋼鏰的,都往那兒鑽。”何蕾蕾眨着大眼睛說道。
“呵呵,我也就是想弄點正經買賣幹,,你別爲難,能幫就幫幫,幫不了就算了。”李水水插手說道。
“那塊地得競標,,外圍的地產商,開發商,達到標準,都可以爭一爭,這事兒我幫不了,你得自己解決。”
何蕾蕾想了一下,緩緩說道。
“這點我清楚,我要的是競標底價,其它的,我能弄好。”李水水目光閃亮的回道。
“……這事兒還真是我家老何負責,,回頭我幫你打聽打聽,嘿嘿。”何蕾蕾頓時笑眯眯的說道。
“謝謝小主。”李水水頓時抱拳。
“……不用謝,再給我來份牛排就行了。”
“呃……好吧。”
李水水無語,打了個指響叫了服務員。
……
二十分鐘以後,何蕾蕾走了,李水水坐在車裡撥通了章偉民的電話。
“我這兒把話遞過去了,應該沒多大問題。”李水水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知道,你比向南強在哪兒麼,呵呵。”章偉民一陣沉默,隨即開口問道。
“……別把我和他扯一塊,行麼。”李水水很反感這個話題。
“你比他不要臉,,但你絕對比他能成事兒。”章偉民認真的評價道。
“我謝謝你,,底價弄出來,我給你信兒。”
李水水淡淡的回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滴。”
一條短信發到李水水的手機裡,他低頭掃了一眼,隨即嘴角泛起微笑,看到裡面的話,他亂糟糟且疲憊的內心,得到愉悅的安慰,去花店買了一束白玫瑰,又弄了點吃的,隨即奔着一處高檔住宅小區趕去。
十幾分鍾以後,他拿着鑰匙打開了家門,一個溫婉漂亮的姑娘,穿着瑜伽服,走了出來,笑着摟住李水水的脖子,掐着他的鼻子說道:“……說,我出去這幾天,家裡爲什麼沒打掃過衛生。”
“媳婦……我太忙了,……。”李水水放下東西,抱着姑娘美滋滋的說道。
“小懶蟲,呦,還買花了。”姑娘被放了下來,看着玫瑰,幸福不言而喻。
“必須滴唄。”
“老公,我餓了……。”
“你看電視,我去做飯。”
李水水毫不猶豫的拎着東西走進廚房,繫上圍裙就開始做飯,姑娘吃着水果縮卷在沙發上,看着綜藝節目,樂的前仰後合。
電視牆上,一張碩大的婚紗照當中擺放,夕陽下,李水水低頭親吻姑娘的額頭,眼神無比幸福。
他結婚了,就在一年前,婚禮沒有舉行,李水水甚至沒有和身邊的人提起,因爲他覺得參加他婚禮的,應該是最好的朋友,無奈,他東張西望的看了好久,也沒感覺哪個是朋友……
……
機場外面,哈桑拎着行李箱站在我後面,我看着老仙,囑咐着說道:“定死了,哈西標牌廠爲第一首選目標,你現在就開始運作,我帶着班子回來,咱就開幹。”
“歐啦。”
老仙頓時比劃出一個ok的手勢。
命運似乎總讓不該相遇的人,離奇的碰見。
什麼是朋友,志同道合,興趣一致,這樣才能交朋友。
我跟李水水交了將近二十年朋友,眼光再次瞄到了一個點上。
錯綜複雜的爭鬥,就從……哈西標牌廠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