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奔自己一個人開車拉着趙德才,還有村裡兩個混吃混喝的小幹部,一起去了雞西市區,到了ktv幾人點了酒,找了能活躍氣氛的姑娘,隨後開喝。
按以往的規矩,趙德才肯定只喝酒樂呵,不帶提一句正事兒的,但今天不一樣,他主動談起了煤礦的事兒,因爲他覺得自己手裡有點籌碼,可以博取點更多的東西了。
“奔子,咱倆認識雖然時間不長,但你絕對夠意思,三天一頓小酒,咔咔就是請,,我要不給你點有用的信息,我還真不好意思。”趙德才說道。
“呵呵,啥信息啊?”張奔一愣,隨即倒酒問道。
“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想要礦。”趙德才直言問道。
“那玩應掙錢,誰不想要。”張奔模棱兩可的回了一句。
“但這事兒,我辦不了,你也知道,我就是一個小書記,批點地,修個路啥的我還能有點辦法,但煤這塊,我確實無能爲力。”趙德才沉吟一下,緩緩說道。
“呵呵,是。”張奔一笑,心裡涼了半截,以爲趙德才要拿話堵他了呢。
“不過,我最近認識了個領.導……。”趙德才撅着一股大蒜味的嘴,趴在張奔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張奔眼睛一亮,看着趙德才問了一句:“能活動。”
“我覺得能。”趙德才用力點了點頭。
“趙哥,這事兒我可上心了,你千萬別拿話泡我,。”張奔怕趙德才因爲點b錢,拿話忽悠自己,所以提前打了預防針。
“……那哪能呢,,這是我拿……二斤白酒探下來的底,絕對錯不了。”趙德才說到中間停頓了一下,因爲他本來想說,這是我身上披綠換來的關係,但話到嘴邊又憋回去了。
“趙哥,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這關係,要真好使,你得幫我聯繫聯繫。”張奔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臉色認真的說道。
“你知道他是啥職位麼。”趙德才齜牙問道。
“別賣關子了,咋地,還得再加倆姑娘才能說啊。”張奔急切的問道。
“國土資源廳,礦產管理處處長,那是一把啊。”趙德才一拍大腿,農村老頭子的形態顯露無疑。
“啪。”
張奔一抱拳,臉色極爲認真的說道:“趙哥,事兒要成了,範家屯這邊,我得和你綁一塊幹。”
“哎,你這手錶啥牌的。”
趙德才眼睛一亮,左手摸着姑娘的大腿,右手指着張奔的手錶說道。
“嘩啦。”
張奔直接解下手腕上的歐米茄,拍在桌上說道:“我就帶了不到一個月,你拿去,回頭,我買新的,給你換回來。”
“操,這多不好意思……。”
ktv玩完,張奔給趙德才開了個房間,送進去姑娘,桌子上扔了兩萬塊錢,隨後直接回市區了。
……
第二天早上,趙德才起牀,看了一眼時間,趕緊打發走姑娘,隨即將兩萬塊錢,揣進人造革的皮包裡,洗了把臉,匆忙往外走着,隨即撥通了騰玉良的電話。
“騰處,我,趙德才,您忙着呢。”
“有事兒說。”騰玉良硬邦邦的回了一句。
“……是這樣,我有幾個搞私人礦場的朋友,聽說我認識您,天天給我打電話,都想跟您見個面。”趙德才言語直接的諂媚說道。
“最近沒時間,再說吧。”
騰玉良沉默了能有十秒,先是隨口回了一句,然後繼續說道:“瀟瀟,把雞西三號礦的安全檢測報告拿來……。”
趙德才聽着騰玉良的聲音,剛想再說話,電話裡就傳來了忙音。
“操,這b裝的。”趙德才看着掛斷的電話,罵了一句,隨即也沒着急再打,跟來時候的兩個夥伴,坐車就回村了。
……
李水水最近一直忙着和趙德才鋪關係,人是季禮介紹的,所以在煤礦這件事兒裡,季禮也跑動的挺勤,算是一個知情者。
“水水,剛纔趙德才給我打電話,說他跟領導的關係打過了,讓咱聽信。”季禮說了一句。
“呵呵,他一個村長,認識的朋友還挺多。”李水水撇嘴一笑。
“……現在就村長才摸不清楚呢。”季禮笑着回道。
“哎,水哥,前兩天我聽說向南給郎五子剁了,逼人家從三樓光.腚跳下去的。”廖勇齜牙說道。
“我知道,昨兒在舞池喝酒,我就聽說了,這事兒因爲張君麼。”李水水點了點頭。
“真jb損,你說人家郎五子大小也是個哥,因爲啥啊,讓人光.腚往樓下跳。”樂天無語的說道。
“顯他牛b,顯他混好了唄。”
廖勇附和了一句,季禮聽到這個話題,自始至終沒插嘴,像是沒聽見似的。
“去.他.媽的,就是沒機會,我早都想碰碰他們這一幫了,他也就欺負欺負,郎五子這種捱揍都能笑出來的損籃子。”童童最不願意聽,誰評價誰猛。
“呵呵,別人我不清楚,但張君可不是這樣的人……。”樂天搖頭解釋了一句。
“你們吧,就喜歡把一個人,整的越邪乎越好,,還jb16歲就殺人,,他雄霸幫主啊,我怎麼就不愛聽你們替他吹.牛.b.呢,前幾天,我就是去外地了,要不非得找找他。”童童沒來由的一陣惱火。
衆人也都沒有再說話,跟這樣一個精神病,爭辯下去,完全沒有任何結果的事兒。
“呵呵。”
李水水一笑,低頭看着手機,他已經給何蕾蕾發了三條短信,但何蕾蕾就回了一條,我很忙,等下再說,完了就沒有迴音了,雖然他們現在好像是戀愛關係,但其實沒啥實質性的進展。
這又到中午飯點了,李水水掃了一眼手錶,跟大家打了個招呼,隨即就準備去送飯。
……
郎五子英勇負傷以後,一直沒敢回市區,就在郊區朋友家裡呆着,傷口已經快要拆線,他給家裡打了幾個電話,卻沒有一點動靜,知道我並沒有再找他。
這種境況,讓他很不安,說實話,他很期望我大張旗鼓的找他,這樣最多也就是肉體上再受點虐,但我這麼一眯着,他感覺事兒就不太好了,他總覺得,我要憋個大的,狠弄他一下。
其實,我現在根本都忘了這事兒,壓根沒往這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