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撕破臉,那就意味着,一百多萬肯定不用還了,譚中樹知道,他不找我,我肯定也得找他,那還不如自己先動彈動彈,萬一三板斧唬住我了,錢不用掏,社會地位也有了,因爲我現在開足馬力弄太和地產,他覺得我肯定碰到麻煩事兒,能忍就忍了。
五臺麪包車,裝了三十多人,很快到了海洋。
但不管是老金色海洋,還是新金色海洋,好像都沒有發生過大規模的打架鬥毆,小剛的到來,是首例,。
“呼啦啦。”
麪包車停下,小剛穿着夾克衫,一瘸一拐的走了下來,隨即直奔海洋正門,後面呼啦啦跟着三十多人,很有樣。
門口負責停車的保安,看見這麼多人過來,趕緊走下臺階問道:“大哥,咱有預定吧。”
“呵呵,有。”小剛回道。
“那您訂的包房,還是散臺,。”
保安再次問道。
“你他媽瞎啊,這麼多人包房能坐下麼,。”小剛後面的一個兄弟,伸出手掐着保安的脖子,撇嘴說了一句。
保安一愣,這才明白過來,這幫人好像是來找事兒的,他很意外的說道:“哥們,這是向南的店,。”
“向南怎麼的呢,啊,。”小剛扭頭問道。
“不怎麼的,敢在這兒鬧事兒的我還沒見過。”保安一縮脖,退後一步說道。
“呵呵,是麼,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
小剛咧嘴一笑,舔着嘴脣,隨意的把手向後伸去。
“啪。”
一把片刀落在了他的手裡。
“噗嗤。”
小剛接過,一刀就砍了下去,保安用胳膊一擋,撕拉一聲,皮肉直接裂開。
“操.你.媽.的,。”
小剛點完炮,他身後起碼有六七個人同時舉起兇器,噼裡啪啦的衝着保安一頓猛幹,。
“走,給我砸了。”
小剛刀尖一指,直接衝進了海洋大廳,剛裝修過的海洋,大廳已經擴建,足有七八十平米,安安跟張奔商量過後,決定做本市夜場最高端的店面,所以這個大廳,一套沙發都三四萬,可謂相當奢華。
這麼多人衝進來,手裡還拎着鎬把子,片刀,棒球棍子等兇器,第一時間就被站在門口的內保看見了,隨即七八個人,直接圍到了門口,其中一個銷售經理正好在吧檯,開口問道:“你們幹啥的啊。”
“幹你媽的,給我剁他。”
小剛狀態很好,身後跟着這麼多人,引起舞池內數不清的客戶翹足觀看,頓時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熱血上涌,怒吼一聲,片刀就砍了下去。
“嘭,。”
他這一刀,直接帶起了戰鬥信號,後面三十多個混混,掄起武器,衝着門口的電子玻璃門,魚缸,酒櫃,就開始瘋狂打砸,內保阻攔,但幾乎沒有效果,對話還沒等開始,人就被幹趴下了。
“咣咣咣。”
小剛砍倒銷售經理,隨即直撲吧檯,三刀坎掉桌上的大蟾蜍,刀尖指着招待姑娘喝問道:“操.你.媽,向南呢,你讓他出來。”
“我不知道……。”姑娘蹲在地上喊道。
“你.媽.了.個.b,,向南,你出來。”小剛回頭喊道。
大廳內一片噪雜,很多東西都被砸毀,魚缸崩裂,滿地都是清水,一條一萬多的金龍,直接被人砸踩死,清道夫在地上蹦躂,場面相當慘烈。
“咣噹。”
財務辦公室的房門被推開,屋內的安安穿着黑色西服,纖細的小手,轉着碳素筆,正在皺眉沉思,摸樣凝重,但卻可愛。
“怎麼了。”安安聽到房門動靜,擡頭問了一句。
“安姐,樓下幹起來了。”
一個服務員呼哧帶喘,額頭冒汗的說道。
“慌什麼,幹起來找內保經理下去處理一下。”安安沒太當回事兒說道。
“……不是,來了一幫社會人,不是顧客打仗,大廳給砸了。”
服務員開口解釋道。
“……走,下去看看。”
安安第一時間起身,沒有任何猶豫,腳步匆忙的往外走着。
海洋目前沒人,張奔,大皇子進去以後,管事兒的就剩下海哥還有安安,金貝貝幾乎都不來這兒,老仙一天忙着談戀愛,而我上了一天班,本身就累的不行,再加上我一來這兒就避免不了的碰到安安,一見面還很尷尬,所以我也不怎麼來。
今天海哥沒在,現在能出面的,只有安安一個姑娘。
“踏踏踏……。”
安安步伐很快,領着一羣內保,就下了樓,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大廳,頓時黛眉一皺,踩着地上的水漬,開口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你他媽是幹啥的啊。”小剛扭過頭,拿着刀指着安安問道。
“啪。”
安安一動沒動,伸手扒拉開小剛的片刀,皺眉說道:“我是經理。”
三十多人停手,站在了小剛後面,圍住了安安一個姑娘。
“我操,海洋他媽的男人都死了,讓你一個娘們出來頂缸。”小剛鄙夷的回了一句。
“爲啥,砸我們店啊。”安安直接問道。
“我他媽來找向南。”小剛棱着眼珠子說道。
“你是爺們麼,。”安安上下掃了一眼小剛,隨即繼續說道:“你有那個能力,領人去堵向南啊,,,砸店算怎麼回事兒,。”
“你給我閉了。”小剛一愣,沒想到安安一點沒慣着他。
“非得砸啊。”安安再次問道。
“咋地。”
“不咋地,你不要砸麼。”安安隨口回了一句,隨即扭頭踢飛一個玻璃片,衝着海洋的人說道:“來,大家都讓開,讓他們砸,,喜歡砸哪兒就砸哪兒,誰都不許攔着,。”
小剛懵了。
三十多人懵了。
“小李,,你站起來,他們都砸什麼了,咱們損失什麼了,你都拿個本,用筆給我記上,我海洋一年上數百萬的稅,合法經營,受國家保護的單位,還怕他幾個混子麼,,今天他們砸了什麼,明天我拿着單子,就去市局要錢去,,都起開,讓他們可勁兒砸。”
安安衝着吧檯的姑娘,再次說了一句,然後抱着肩膀,小蠻腰靠在吧檯上,面無表情的看向了小剛。
“好,。”
舞池內看熱鬧的衆人,爆發出一陣掌聲和叫好聲。
小剛僵在原地,拎着片刀,一頓亂砸過後,彷彿難堪的是自己,那個姑娘壓根沒拿正眼瞅自己,人家根本沒有反抗的意思,就讓他砸,他反而不會了。
“操.你.媽,你一個女人,我不爲難你,但我告訴你,這事兒沒完。”小剛臉色鐵青的衝安安說了一句,隨後衝着後面的人說道:“走。”
呼啦啦,三十多人,快速撤離。
“滾你媽b的吧,哪兒來的二五子。”
舞池內爆發出一陣噓聲。
“王經理。”
安安看見人走了以後,扭頭衝內保經理說了一句。
“啊。”
“你趕緊組織車,受傷的馬上去醫院,小李,先打電話報案,然後通知服務員,清理一下大廳,。”
安安快速做着善後工作,隨即叫了七八個銷售經理,去樓上開會,一個小時以後,不管是舞池的客人,還是包房的客人,全都接到了部分免單通知,果盤送出去一百多個……
……
小剛等人離去,坐在車裡的時候,他問了一下三泉鎮的混子:“那個女的你認識麼。”
“向南的媳婦。”混子不瞭解內情,只是聽過,以爲我和安安都結婚了。
“這娘們挺有樣的,,我大嫂要有她一半啊,樹哥都不是現在這個段位。”
小剛由衷的評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