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
寧海整日遭受精神上的折磨,閉上眼睛,都能幻想到,他痛苦歌唱,而張奔站在他背後被人帶走的情景。
他失眠了。
兩天沒怎麼閤眼,經常精神恍惚的發呆。
“嘀鈴鈴。”
家裡的座機電話響起,他回過神伸手接起。
“海,你在哪兒呢,。”前妻的聲音響起。
“怎麼了。”寧海問道。
“孩子發燒了,要去醫院,他不在家,我一個人弄不動。”
前妻語氣有些顫抖的說道。
“別有心理壓力,沒事兒的,我馬上過去。”
寧海足足沉默了七八秒,咬牙說了一句。
五分鐘以後,寧海從抽屜裡拿出判決書,打了個車,直接奔着前妻那裡趕去
郊區。
老仙趴在地上無路可退,曾經無數個畫面,交織出一幅影像,裡面有他,也有笑笑。
二人已經分手。
笑笑有了新的家庭,生活美滿,幸福。
而如今,因爲自己,卻慘遭橫禍。
該怎麼辦。
已經苦苦扎掙多日的老仙,再也堅持不住了,他要崩潰了。
“仙哥,來,你看看她,,面帶紅光,穿着圍裙,一副家庭主婦的形象,多和諧,去的時候,人家正準備和老公吃飯,孩子就在旁邊,嘖嘖讓人羨慕的一家。”
墨鏡青年,蹲在地上,笑呵呵的衝老仙說道。
笑笑望着老仙,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眼中也沒有懼意。
“仙哥,你知道麼,,整個海洋,我最佩服的就是你,真的,打心眼裡佩服,因爲你比誰都仗義,比誰都看得開,也從來沒對不起過任何人,你真像個仙兒似的,你知道嗎,,別管怎麼說,笑笑跟你一回,你能看着她,死在這兒麼,。”墨鏡青年不停的在老仙耳邊磨叨着。
“別他媽說了,,我籤,,我服了,股份我給你。”
老仙突然咆哮,腦袋咣咣磕着地面說道。
“哎,這就對了。”
墨鏡青年瞬間站起,指着蠍子說道:“來,快點吧,趕緊給仙哥的合同備上。”
“踏踏踏!”
蠍子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啪嗒。”
文件夾掉在老仙的身前,他手掌顫抖的抓起文件,然後撕開,拿出裡面打印好的合同,隨後根本沒看內容,抓着筆,乾脆利索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呵呵。”
墨鏡青年頓時笑了。
“噗咚。”
老仙簽完以後,直接躺在地上,隨即說道:“放她走。”
“那必須滴。”
墨鏡青年乾脆的點了點頭,隨即停頓了一下,掏出手槍,扔在了老仙旁邊,隨後繼續說道:“放她走,是肯定的,但走之前,你還得辦一件事兒。”
“哈哈。”
老仙頓時大笑,搖了搖頭,隨後抓起了地上的手槍,直接頂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張口問了一句:“是這個意思麼。”
“對,,我害怕向南,也害怕你。”
墨鏡青年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呵呵。”
老仙慘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笑意,扭頭看向了成俊怡。
“唰。”
二人目光對視,成俊怡流着眼淚,一動不動的看着老仙,沉默許久說了一句:“我也害怕你!”
“哈哈。”
老仙大笑,扯脖子喊道:“南南,我對不起你,沒保住你的股份,。”
說完,老仙就要扣動扳機,。
“唰,。”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遠處五臺悍馬,壓着草叢,晃着明亮的大燈,宛若長龍一般趕來。
所有人本能回頭。
車隊眨眼而至,衝到衆人身旁。
“咣噹,咣噹。”
車門依次被推開,二十多個身材壯碩的青年,統一穿着黑色半袖t恤,從車上竄了下來。
衆人懵了。
“仙哥,。”
所有小夥,彎腰衝着老仙,齊齊的喊了一聲。
“操.你.媽.的,,我沒聽清,再喊一遍。”
最後一輛車內傳來一聲怒吼。
“仙哥。”
衆人再次齊齊喊了一聲。
墨鏡青年一方,頓時倒退三步,
越南境內,某處二層小樓外面。
“動手。”
一個壯漢,穿着迷彩服,拿着對講機,面無表情的說道。
“呼啦啦。”
十人小隊,瞬間聚攏在了二樓門口。
“咣噹。”
房門被踹開,木板橫飛,二樓的人聽見動靜,直接衝下來兩個黝黑的漢子。
“踏踏。”
領頭的壯漢,一步邁到屋內,右手推着槍栓,直接甩出兩槍,樓梯口的兩個漢子,直接倒地。
隨即衆人衝到二樓,屋內一家五口人,全部被十人小隊,堵到房間口。
一位老人,面容憔悴,死死護住身後的衆人,無比緊張的望向門口。
“唰。”
領頭壯漢,收槍走了進來。
“光明,。”
老人看見這個壯漢,腦袋翁的一聲。
“嘩啦。”
光明擡手從牆壁上,摘下掛着的開山刀,摸了摸刀刃,一句話沒說,邁步奔着老人走去。
“你聽我解釋,光明。”
老人張嘴就要說話,手臂護住後面的兒子,女人,還有媳婦。
光明根本沒有回話,邁步繼續往前走着。
“光明,,放過我家人。”
老人噗咚一聲跪在地上,出聲哀求道。
“我來,就是殺你,,以祭我向南家族,百年不倒的大旗,。”
光明一聲怒吼,雙臂掄圓了砍了下去。
“噗嗤。”
鮮血飛濺,老人脖子裂開一半,當場倒地。
“啊,。”
屋內衆人發出尖叫,。
“噹啷。”
光明扔下開山刀,隨即轉身就走。
“噠噠!”
屋內槍聲響起,持續足足半分鐘,不論是婦女,還是老人的孩子,一個沒跑了,全都打成了篩子眼。
門外。
“告訴緬甸,,哈伊留下的親戚和老人全屠了,屍體就給放在雨寨門口,掛三天,。”
光明鏗鏘有力的說道
h市,郊區。
所有人都望向,最後一輛悍馬。
我邁步走了下來,無視其他人,定睛看着老仙,咬牙問道:“你死了,我咋整。”
“我.操.你.媽的,你死哪兒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多難,。”老仙拿着槍,頓時淚崩,瘋了一樣向我衝來。
“兄弟是什麼,就是在你有難關,並且無法渡過之時,我第一個出現在你身邊。”
我看着憔悴的老仙,木然流着眼淚說道。
“向南,。”
成俊怡不可思議的尖叫。
“踏。”
我身後的青年橫移一步,露出了面容,正是那個喊着:“我回去的時候,該跪的跪,該躺下的躺下,沒有朋友,沒有哥們”的李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