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某城市,一個ktv裡。
“佔北!聽說你這小兄弟挺生猛?”
沙發中間位置上,一個瘦不拉幾的中年,拇指和食指夾着菸嘴,笑呵呵的衝着他旁邊,叫童佔北的中年問了一句。
“呵呵,操,啥算猛啊?jb捅坦克,算猛啊?”童佔北笑吟吟的叉着手,隨口問了一句。
“你咋跟吃火藥了似的呢,就是聽過他,一直沒見過!”瘦不拉幾的中年,呲着大板牙,又衝着坐在最邊上,一直吃着水果,穿着八十年代藍白相間運動服,腳踩卡邊白色布鞋的青年問道:“兄弟!!怎麼了?一進來就離我那麼老遠!咋地,看不上我啊!?”
“呵呵,沒有,我是挺害怕你的!”
青年吃了一瓣橘子,含糊不清的說道。
“張君是吧?”瘦不拉幾的中年再次問道。
“對,我叫張君!”青年點了點頭。
“哎,咱呆着沒啥意思,玩個遊戲唄?”瘦不拉幾的中年,張羅着說道。
“行啊!玩啥啊?”
張君掃了一眼童佔北,看他沒說話,就點頭答應了一聲。
“我聽別人說你,虎張嘴掰虎牙,龍浮水抽龍筋!!我不太信,咱這疙瘩有一道菜,都見過,但都沒敢吃過!我就想知道,你敢不敢嘗一下子!”瘦不拉幾的中年,右手搓着檀木珠笑呵呵的問道。
“我一聽你說的這麼邪乎,還真想試試!!不過你讓我吃,我就吃,劇情有點白啊!”張君隨口說道。
“咋地,才能不白呢?”中年問道。
“加點彩兒吧!”張君扒拉開陪他的小姐,往前竄了竄說道。
“行啊!你要吃了,我說話算話,佔北放我這裡那點錢,我今天就讓他拿走,你看行不?”中年指着張君說道。
“事先說好,我這人可偏激,我信你,你別騙我!呵呵!”張君打了個預防針。
“我操,我乾巴四,說話算話!你吃了,事兒我就辦了!”中年拍着桌子,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來吧!長這麼大,我還沒見過有啥菜不能吃的呢!”張君扒拉開童佔北拉着他的手,隨意的說了一句。
“來,小妹!趕緊給他整那個巴蜀鮮!”
叫乾巴四的中年,大笑着衝陪酒的姑娘喊道。
“啥玩應啊?川菜啊??”張君笑着衝童佔北問道,而童佔北皺着眉頭,沒說話。
“四哥,真整啊?”
姑娘眨眼問道。
“怎麼地呢?讓四哥失言吶?”乾巴四挺不樂意的說道。
“那你等會,我讓他們找找!”
姑娘扔下瓜子點頭,就走了出去。屋內十多個人,繼續推杯換盞,歌舞昇平,姑娘出去了足足半個小時,隨後推開門,兩個服務員,拎着個籠子走了進來。
“四哥,今天這啥路子啊?咋要整這麼血腥滴呢?”服務員笑着問道。
“操,我可沒那麼重口,是佔北一個小兄弟要試試!”
“那我可整了?”
“快點的吧!”乾巴四催促了一句。
隨後你就看,屋裡所有的姑娘,全部聚在了一堆,捂着小嘴,都挺驚恐的看着籠子。
“啪!”
服務員將籠子擺在桌子上,一掀開黑布。
“吱吱!”
一隻肥頭大耳的耗子,瘸腿在籠子裡滋溜亂竄,張君看着籠子裡的耗子,輕皺了一下眉頭,他很愛乾淨,最煩的就是地下生物。
“開始了昂!膽小的都把眼睛閉上!呵呵!”
服務員挺賤的說了一句,隨後帶上膠皮手套,將手伸進籠子裡,來回趟了四五下,攥住了耗子。
“啪!”
另一個服務員,掏出一個很小很小的彈簧刀,直接彈開,然後倆人,開始玩了一個對耗子,極度變態的sm。攥着耗子的服務員,另一隻手,扒拉出一個耗子腿,拿彈簧刀的,用左手把耗子腿拉直,右手攥着刀,貼着耗子的前腿的股四頭肌,直接剁了下去。
“吱吱!!”
耗子撕心裂肺的叫着,二人聽着這聲可能也有點發毛,一點沒控制,速度很快的將耗子四條腿全部剁了下去,隨後拿刀的從耗子天靈蓋開始順着毛往下劃,刀尖扎的很輕。
鮮血緩緩溢出,耗子沒有了四肢,只能不停甩動着腦袋,呲着兩個板牙,尖銳的嚎叫着。
什麼叫賊眉鼠眼??
如果這時候你盯着耗子圓洞洞,不停亂轉的眼睛,和觀察它扭曲的三角形臉,你絕對會全身汗毛炸立,從腳底板開始,會有一種酥麻的感覺。
很快,刀劃到了耗子尾部,攥着它的服務員,開始用兩個手擠壓耗子的身體,屋內所有人,都能看見,耗子通紅的裡皮,帶着血水,一點一點從被劃開的外皮冒了出來。
“嘔,嘔嘔!!!”
很多害怕,但又想看的姑娘,胃裡一陣翻騰,推門直奔廁所。
“啪!”
不知道過了多久,耗子徹底被扒皮,掉在了裝瓜子的果盤裡,渾身鮮紅,身體還在劇烈擺動。
“咋樣,能享受的了麼?”
乾巴四看着張君問道。
“你們整的有點埋汰!”
張君皺眉回了一句。
“哈哈!!”
乾巴四放聲大笑,笑了好半天,才張口說道:“地域文化,哈哈,別說你們,就我自己都享受不了。割一個,開開眼,就得了!!哎,小光,你趕緊給它收拾了,把桌子擦乾淨,看着挺噁心的!”
“好叻!”
服務員點頭,就要收拾桌面。
“來,把刀給我!”
張君站起來,面無表情的擺手說道,服務員一愣,伸手遞出了彈簧刀。
“操.你.媽的,人我都不在乎,我還怕你一個耗子麼?!”
張君棱着眼珠子說了一句,伸手就按住了耗子腦袋,一刀直接剁了下來,隨口說道:“吃肉不是我性格!操.你.媽,我要吃就吃腦袋!”
說完,張君用刀尖扎着耗子腦袋,眼睛都沒眨,直接放在嘴裡,當着乾巴四的面,嘎嘣嘎嘣就嚼了。
所有人懵了,乾巴四感覺胃裡那點東西,瘋狂往上涌着,但他也挺猛,堅決不吐出來,一共涌了三四回,都到嘴邊了,它又全咽回去了。
“牛b!”
乾巴四憋了半天,豎起大拇指說了一句。
“蓬!”
張君毫無徵兆的坐在了他旁邊,一刀紮起剩下的無頭耗子,扭頭看着乾巴四說道:“四哥!!噁心了吧?給它吃了,往下壓壓!”
“你啥意思?”
乾巴四愣了半天,皺眉問道。
“我衝你笑的時候,你別欺負我,我跟你說話的時候,你別問爲什麼?!我叫你一聲四哥,你得給我吃了!”
張君左手比劃着掛在刀上的耗子,右手直接從懷裡掏出仿六四,頂在了乾巴四腰上。
“你們玩,我去一趟廁所!”
童佔北扶腿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衫,直接奔着門口走去。
“啥意思童哥?”
屋內七八個人,抄着啤酒瓶子,橫眉豎眼的站起,要堵門。
“亢!!”
一聲槍響,硝煙瀰漫!!
“來!!今天我就撅場了!有情緒的,有魄力,都衝我來!!”張君攥着手槍,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喊道。
屋內音響嗡鳴,衆人沒動,乾巴四擡頭看着童佔北問道:“這麼點錢至於麼?”
“呵呵,我去趟廁所!”
童佔北邁步走出了房間,張君沒管其他人,扭頭看着乾巴四,再次說道:“來,吃了!吃了我就消氣了!”
乾巴四冷眼看着張君,死死咬着牙齒。
“四哥!!你有裝大哥的心情,爲啥沒有捱揍的魄力呢?!你猜我開槍崩你,這幫狗籃子,能不能衝上來?”張君像罵兒女似的,指着站在旁邊的各種壯漢問道。
“啪!”
乾巴四伸手抓過了耗子,閉着眼睛塞在了嘴裡,嚼了兩口,哇的一聲吐在了桌子上。
“哈哈!”
張君跟個精神病似的笑了,拍了拍乾巴四的腦袋說道:“別他媽搓檀珠了!那玩應在南方,都是泡腳用的!!”
說完,他大搖大擺的拎着槍走了
二十分鐘以後,童佔北拎着一個錢箱子,和張君一起走出了ktv。
“呼呼我操,你下回再這樣提前打個招呼,我他媽心臟都快蹦出來了!”童佔北無語的看着張君說道。
“有啥可跳的!一看他那個狀態,就不是啥重量級選手!!還他媽吃耗子!我就是嫌他埋汰,要不就扒他皮啃了!”
“那玩應啥味啊?”
“我也不知道,酸了吧唧,不太好吃!”張君回味了一下,也感覺挺噁心,扭頭進了倉買,買了水,牙膏,還有牙膏筒,站在ktv門口,就開始刷牙。
童佔北看着ktv透明玻璃後,起碼有二三十人拿着東西,在來回走動,雖然沒有嘩嘩冒冷汗那麼誇張,但多少有點緊張,不停的催促着張君說道:“就那兩顆糟牙,你快別他媽刷了!!”
“走吧!”
張君漱了漱口,轉身跟着童佔北離去,站在門裡面看着外面的乾巴四,最終還是沒有領人出來
“嘀鈴鈴!”
童佔北開車,張君坐在後座,正在玩着貪吃蛇,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誰啊?”
“君,是我!”
張君聽着這個聲音,臉色唰的一下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