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仙開着車,在傍晚的時候,趕到了新華村。
我們這裡的農村,都有秧歌隊,可能南方的朋友,不太瞭解啥是秧歌,其實解釋起來很簡單,這種秧歌團體的形象,大家自動腦補成,現在風靡全國的廣場舞就好,其實,這就是一幫閒着的家庭婦女,老孃們,老太太,老頭啥的,一起在一塊扭一會。
而我到的時候,何仔仔確實得跟二百多老孃們,在一塊扭着呢,這幾乎集結了兩個村子的婦女,可見規模之大,確屬罕見。
“這b養的,再過兩年,就得瘋了。”
就連老仙目睹了何仔仔似魔鬼一樣的秧歌步伐以後,也風中凌亂了。
“唉,那你咋整,這孩子就愛搞點文藝活動!”
我強行替何仔仔洗底的說道。
“跳的太夢幻了,,你看那小細腿給你顫悠的,太不是人了。”
老仙直撇嘴的罵道。
“馬達腿。”
我也讚歎了一句,隨後帶着老仙一塊下車,去叫上了何仔仔。
“領着狗,一塊扭啊。”
老仙指着何仔仔旁邊的鬥牛梗說道。
“不滴,他配種,我扭秧歌,這塊母狗一片一片滴,逮到哪個幹哪個,非常隨意。”
何仔仔擦了擦汗水。
“王明亮派來的那三個人呢,,去工廠看了麼。”我直奔主題的問道。
“沒有啊,他們仨天天除了睡覺,就是喝酒,還讓我給他們安排,我他媽自己都閒的扭秧歌了,咋雞.巴安排。”何仔仔頓時一聳搭眼皮。
“嗯,喝酒,。”
我頓時一愣,隨即說了一句:“走進去看看。”
說完,我們三個奔着辦事處的平房走去,到了裡面的時候,我看見炕上鋪着被褥,三個人側身打着呼嚕。
“哎呀我.操,這臭腳丫子,多長時間沒洗了。”
老仙一進屋,差點沒薰個跟頭。
“我也納悶了,這仨人是有點埋汰。”何仔仔捏着鼻子說了一句。
“啪。”
我伸手扒拉扒拉,最邊上人的腿。
“別扒拉,睡着呢。”炕上的人哼哼了一句。
我他媽一聽這話,頓時火了,老子花錢僱你幹活的,你跑這兒給我睡大覺來了。
“起來。”
我頓時喝斥了一句,隨即問道:“你哪個部門的,。”
“你誰啊。”
被我罵的這個人,頓時一梗脖,就竄了起來,隨後我倆同時愣住。
“南哥啊!”蔣經揉了揉眼睛說道。
我看見他就跟見鬼了似的,扭頭就衝何仔仔問道:“他是特派員啊。”
“啊,他說是啊。”
何仔仔冒着大鼻涕泡,點頭說道。
“他說是,你就信啊。”我喘了兩口粗氣,不可置信的問道。
“他說的,我沒全信啊,但你說的,我全信了啊,你不告訴我,讓我好好照顧照顧麼,。”何仔仔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我差點沒被他一句話噎死,捂着胸口緩了半天,咬牙問道:“你.他.媽.的,長沒長大腦,,你見過哪個特派員,腳丫子跟王致和臭豆腐似的,,這他媽啥味你聞不出來啊。”
“真有意思,誰腳不能有點味啊。”
何仔仔振振有詞。
“咣。”
我一腳蹬在他胯骨肘子上,隨即說道:“你馬上給我去看看病。”
“啥病。”
“缺心眼唄。”老仙插了一句。
“哎,你再說我一個。”
何仔仔跟老仙急眼了。
“跟一條這麼聰明的狗,呆了好幾年,愣是沒給你整聰明瞭,我也真服了。”
老仙豎起大拇指說了一句,隨後轉身就走了
幾分鐘以後,門外。
“南哥,我不知道你來了。”蔣經匆忙的趕了出來。
“你把鞋穿上。”
我皺眉,退後一步說道。
隨即蔣經,吳肥肥,核子三人穿好了鞋,站成了一排。
“你們咋跑這兒來了。”
我開口問道。
“你不說讓我們來這兒應聘嗎。”蔣經回道。
“我說的是,讓你們去小工廠應聘,也沒說讓你們來辦事處啊,再說,來之前你給我打個電話啊,,你忽悠他幹啥玩應。”我指着何仔仔說道。
“我沒忽悠,我就開句玩笑,誰知道他當真了,,再說,我以爲你跟他打過招呼,特意對我們照顧呢。”
蔣經也他媽挺有理。
“你誰啊,,我還得特意給你打個招呼。”我沒好氣的回道。
“我不是你弟弟麼。”
“滾犢子。”
我罵了一句,隨即衝老仙說道:“走,咱倆去工廠看看。”
“哥,你站住,你聽我跟你說。”
蔣經說着就開始追我,吳肥肥,還有核子跟在後面緊追不捨,我們幾人起碼走出去了一百多米。
“我操你姥姥的,,原來,你們仨是騙子。”
這時候,何仔仔才反應過來,可見腦細胞少到何種地步,羞憤之下,衝着鬥牛梗喊道:“班班,給我掏他,。”
“汪汪,。”
班班伸着舌頭,就竄了出去。
“我操。”
這三人擡腿就跑。
“別他媽拿這個鬧,真掏壞了,咋整。”我趕緊喝斥了一句
扯了半天,衆人陪我和老仙,去工廠轉悠了一圈,看見不少家的生產線已經撤下去了,開始往外變賣設備,我和老仙又跟小工廠老闆,聚在一堆聊了聊近況,隨後才準備離去。
走之前,蔣經衝我問道:“哥,咱不鬧了,好好說,我這倆哥們,都給工作辭了,想上這兒打工來,你看咋樣。”
我坐在車裡沉默一下,張口說道:“行吧,那你們就在這兒先幹一段,幫輝輝跑跑業務,開開車,過一段時間,大批設備運來,你們和仔仔要在這兒盯好了,記賬,下賬,溝通,協調小工廠老闆,都要慢慢學。”
“哥,沒事兒,我會帶帶他們。”何仔仔拍着胸脯子說道。
“你他媽快拉倒吧,你自己還在溝裡呢,往哪兒帶啊你。” WWW •Tтka n •℃o
我頓時破口大罵。
“仔仔,聽哥一句話,攢錢,看病。”
“哎,你倆再說我一個。”何仔仔一急眼了,誰都整不了。
“瘋狗。”
老仙簡潔的評價道。
“班班,給我掏他。”
何仔仔一聲怒吼,班班再次衝着車門子爬來,我一腳油門,直接跑了。
“仔哥,你別這樣,,他給咱開工資,咱犯不上跟他較勁。”
吳肥肥拉着何仔仔說道。
“我跟你說,誰都在乎他倆,但我不在乎。”何仔仔傲然說道。
“嗯,我們知道你牛b。”
核子連連點頭,開始毫無節操的捧臭腳。
四個年紀差不多的青年,站在村口聊着天,很快蔣經等人,就把何仔仔捧飄了,你要是離遠了一瞅他們,非常像一個組合。
f4。
嗯,對。
新華村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