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趙思定開了口,杜敬便也不再對虎風動手,畢竟他只是一條狗而已,爲難自己的是他的主人。
在杜敬放開了虎風后,那虎風哪裡還有剛剛威風凜凜的樣子,一雙狗眼滴溜溜的轉了一圈之後,畏懼的看着杜敬一眼,直接躺在了地上衝着杜敬翻起了肚皮。
狗翻肚皮那是認輸服軟的表現,接觸過警犬的杜敬也知道這些,於是蹲下摸了摸虎風的狗頭,隨手從自己衣袖裡拿出了一個紅包中的靈石碎片,丟給了虎風。
“既然別人不要,那就給你吧!”
那幾個皇族修士氣憤的盯着杜敬,這杜敬實在太過羞辱人,竟然將準備分發給女方親朋的紅包給了一條狗!
不過他們也不好說些什麼,畢竟剛剛人家來塞紅包的時候,是他們親口說的要玩點不一樣的。
趙思定則更加氣憤了,自己一手養大的虎風竟然衝着別人翻肚皮,在別人給了它一塊靈石之後,它竟然站了起來衝着杜敬搖起了尾巴,他伸舌頭不停的舔着杜敬的腳。
麻蛋!這個舔狗,以前當着自己的面怎麼那麼威風凜凜的,現在在杜敬面前怎的是這樣一副樣子。
“虎風!回來!”趙思定沉聲喝道。
可那虎風只是瞥了一眼趙思定後,便繼續對着杜敬又舔又搖,杜敬笑着摸了摸虎風的狗頭,直接拿出了一整塊靈石仍給了虎風。
那虎風一口吞掉之後便堅定不移的站在了杜敬的身後。
此時在場的其他人終於知道杜敬能夠這麼快到達周天後期的原因了,那就是他不缺靈石!
而正是因爲如此虎風纔會堅定不移的站在杜敬的身後,他跟着趙思定可從來沒有吃過什麼靈石,畢竟那玩意兒他們人用來修煉都不夠,又怎麼捨得給狗吃呢?
“去吧,回你主人那裡去吧!”
杜敬拍了拍虎風的腦袋,那虎風纔不情不願的走到了趙思定的身邊,討好的又舔了舔趙思定的腳,似乎是請求他原諒自己剛剛的貪吃與慫包。
趙思定心情複雜的看了杜敬一眼,虎風是他一手帶大的雖然他不懂怎麼訓狗,但是還是很有感情的,如果虎風就此跟着杜敬走了他還是會很傷心的。
“謝謝你。”
杜敬點了點頭,輕聲道:“你不要苛責它,靈石這東西吸引力太大,訓狗就是要獎懲結合。”
“你還懂這個?”
“知道一些。”
說罷杜敬便跟着曹賦芸走進了郡主府的大門。
其實剛剛杜敬有那麼一瞬間真的升起了想要將虎風收下訓成警犬的想法。
畢竟能夠培養出一隻妖獸狗也不容易。
但是杜敬還是壓住了這個想法,雖說虎風的體格很好,也很聰明。
但是警犬是要從幼犬時候就開始訓練的,這虎風則正直壯年期,想要訓導成爲可以實戰的警犬,不太可能。
所以杜敬放棄了。
而趙思定則站在門外看着緩緩走進院子的杜敬,心情複雜的對一旁的趙思楠說道:“他剛剛他懂一些訓狗。”
趙思楠不屑的說道:“定哥,你別聽他的。他在這吹牛逼呢,只是給了虎風靈石把虎風吸引了。”
“可是虎風也太聽他的話了啊!”趙思定不由的感嘆起來,剛剛杜敬在收拾完虎風之後,虎風竟然翻起了肚皮,而不是杜敬亮出了靈石之後才翻起了肚皮。
這可是趙思定從來沒有見過的。
他已經暗下決心,等思斯妹子喜事兒一過,便要登門道歉順便再請教請教杜敬訓狗之道。
而杜敬則不知道趙思定的想法,他現在正慶幸着皇族的人實在太多了,分給趙思斯的房子也就一進院落。這要是有三進院子,那自己不還得打三次啊!
不過杜敬還是高興的有些早了,當他走到了趙思斯那張燈結綵的北房門前,再次被幾個年輕人擋了下來。
這一次杜敬卻是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其中一人正是前幾天給他餵過招的戚威,戚奇的兄長。
杜敬衝着戚威笑了笑,想要示好,戚威則衝着一旁一人努了努嘴。
此時旁邊那人則衝着杜敬拱了拱手說道:“我叫趙思安,思斯三十五叔的七兒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們也不爲難你還是外面的規矩,這一次可不會像外面一樣簡單了。”
杜敬點了點頭,別人的修爲他不清楚,但是那戚威則是養丹期的修士,想必其他人應該也都是這一水平的。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無非就是爲了出氣嘛!覺着是我的原因,你們失去了原來的自由,所以想要找我的麻煩。”杜敬看着面前的趙思安輕聲說道:“但是你們的自由不加限制的話,就會侵犯弱者的權利。”
趙思安冷聲說道:“弱者就只配被剝削!”
“所以有人不願意被更強的人剝削,國家也就分裂了。”
趙思安還準備再多說什麼,卻被一旁的戚威攔了下來,趙思安這才知道自己落入了杜敬的圈套當中,自己再反駁的話就是跟皇爺爺做對了。
“咱們的目的不是說這個!”戚威拉了趙思安輕聲說道。
是啊,這些大道理家裡的長輩也都說過講過!但是他們就是氣不過爲什麼杜敬要說一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讓法經率先在皇族當中適用起來,所以想要狠狠的收拾杜敬一番,出一出氣心裡也就舒服了。
“我知道你能說會道,三言兩語就能把死不開口的嫌犯說的全都招了。”趙思安輕哼了一聲,揹着手繼續說道:“還是剛剛的規矩,痛痛快快讓我們弟兄們打一頓!”
“行!還是我,動手吧!”杜敬向前踏出了一步緩緩開口道。
他知道今天這事兒是躲不過去了,這些皇族的兄弟們也無非是想要狠狠的出一口惡氣。
而推行法治的道路上,這種程度的阻力還真是算不得什麼,而皇族這些人還會成爲自己日後推行法治的榜樣。
故而他這樣灑脫的站了出來。
王偉等幾個巡捕伴郎不由的緊皺眉頭,向一旁的管事兒曹賦芸問道:“杜頭兒不會被打壞了,今晚圓不成房了吧?”
曹賦芸瞥了王偉一眼,“你腦子都在裝了些什麼啊!人家也就是出個氣,療傷的藥都準備好了。
不過在結婚這天鬧這麼一出,估計以後他們兩個人會有一些嫌隙吧?除非杜敬真的很大度很大度。”
杜敬這邊的迎親團正愁眉不展的不敢去看杜敬被血虐的場景,卻突然聽到一聲:“杜老弟,放着我來!”
只見一個顯得有些圓潤的漢子,踩着一把鐵尺御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