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犯?你這是在叫我?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王元傑冷笑一聲,向四周掃視而去,語氣淡然的說道:“我看你們哪個敢動。”
那幾個差役本就沒有想要動的意思,被王元傑這一瞪立馬變得更慫了起來,紛紛跑到了杜敬的身後。
“杜捕頭,要不我看這事兒就算了吧?無非就是死了幾個平民而已,而且王公子還是修煉者……”
且不說爲了系統的後續獎勵,就算是爲了心中的正義杜敬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他向來是一個頭鐵的人,之前的時候就有人送他外號“杜鐵頭”,因爲他是什麼難辦難搞的案子都敢接,什麼涉黑涉惡的線索都敢查!
而正是因爲他的這個性格,杜敬的家門外時常被人撒鬼票子威脅,也導致了他從未婚娶,他是不怕死可卻不願意連累家人。
只聽他沉聲喝道:“修煉者?修煉者怎麼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法經》有說修煉者殺人無罪麼?修士是帝國子民麼?是帝國子民就要遵守《法經》!”
來到這個世界杜敬仍然要堅持自己的原則,不僅是爲了系統的獎勵,而是他不願與這些麻木的世界隨波逐流!
王元傑聽到杜敬的話後陰沉着臉停下了腳步,五大宗門世家瓜分帝國,他王家只是依附於皇室趙家的一個小世家而已,就算別人敢說自己不是帝國子民,他王家的人可不敢說。
可如果承認自己是帝國人的話,就要遵守《法經》被一個小小捕頭帶回去,雖說事後家人可以輕鬆把他撈出來,但這簡直太落了他王大少的面子。
直接殺掉這個杜敬麼?
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一個差役似乎是看到了王元傑逐漸變得猙獰的臉,生怕王大少發威殃及自己這些差役,連忙說道:
“王大少,《法經》上說民不舉官不究,此案已經沒了苦主舉報,按《法經》自然可以不予追究。”
王元傑的臉色頓時緩和了,畢竟殺掉一兩個平民不算什麼,可如果殺掉了皇城的捕頭的話,還是有上那麼一些麻煩的。
畢竟在巡檢司背後可是府尹曹家,一個實力不弱於他們王家的修煉世家。
“杜捕頭,此案沒有苦主報案,你又有何理由留我?”
看着王元傑再次變得耀武揚威的樣子,杜敬心頭火起,《法經》的確是規定了這麼一條,但是按照杜敬的理解,所謂的民不報官不究,可以適用於民法和其他法律當中,對於刑事犯罪來說顯然是不適用的。
可是顯然這並不是原先的地球,他在這個世界也沒有足夠的權威可以向“最高法”一樣的對法條進行司法解釋,這就讓他一度陷入了被動當中。
難道他要眼睜睜的放掉這個傢伙嗎?難道在這個世界每一個殺人的將人滅門之後,法律便拿這些人沒有辦法了嗎?
杜敬捏緊了拳頭,心中怒氣升騰,既然這世界的法不能闡釋我心中的正義,那麼就讓我自己踐行出一條真正忠誠於公平正義的道路吧!
他緩緩的抽出了腰間的朴刀,對方剛剛進入周天期,自己不過是武道八境,相差一個大境界,這種實力的碾壓讓杜敬心中升起了一絲無力。
不過死於心中的正義他心甘情願,哪怕死去之後被人嘲諷的說“這是一個傻子”,但這就是杜敬心中的警魂!
“怎麼?你不是喜歡說《法經》嗎?講不過就要動手了?”王元傑中突然出現了一把長劍挽了一個劍花自認爲很是瀟灑的負劍而立,冷聲笑道:“那你是在自尋死路!” ⊕ тTk дn⊕ c○
法器!
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這個王元傑真的是進入了周天期了,不僅可以使用外放靈力的黃階武技,更是已經有了可以使用靈力指揮的法器了。
看來這個杜敬還真是自尋死路啊!爲了一家平民至於去送死嗎?
王偉心中不忍的拉住杜敬的衣袖說道:“杜頭兒……”
“不必勸我!”杜敬甩去了王偉拽着自己的手,忽的聽到了土炕那頭傳來了一些淅淅索索的聲音,他不由得回頭。
只見一個滿身是血的瘦弱少女掀起了牀上的草蓆,從土炕裡爬了出來。
那少女怯懦的看着這些出現在自己家中的這麼一羣人,當她將目光看向了王元傑的時候不由得雙瞳收緊一臉驚恐的說道:“大人,我,我報案,就是那個人他殺,殺,殺了我的……”
少女說着說着便逐漸由哽咽變成了呆滯,她說話之間看到母親的屍體的慘狀,一口抽噎之後竟然忘記了呼吸,約麼半分鐘後竟然直直的倒在了牀榻之上。
“王偉,給她順順氣兒!別給背過氣兒去。”
杜敬只覺着一陣心酸,以前當刑警的時候這種場面不少見到,但自己都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像這女孩的情形只能被這種陰影籠罩着過一輩子了,畢竟這裡可沒有什麼心理干預。
“呵,沒想到我竟然沒有殺乾淨,留下一個餘孽!正好一併殺了!”
杜敬盯着王元傑厲聲喝道:“你敢!”
“敢攔我,連你一併殺了!”
王元傑持劍掐了一個劍訣,這正是他剛剛學來的黃階武技白虹劍,算的上是黃階中品的武技,完全是將黃階武技外放靈力的能力發揮到了極致。
只見王元傑持劍猛地向前一刺,一道如白虹一般的劍氣便朝着那暈厥的少女疾射而去。
這一道白虹劍氣速度極快,只一剎那便已到了杜敬的眼前,以杜敬的身手堪堪可以躲開,但他並不打算躲,因爲他的身後就是那少女!
只見杜敬飛快的拔刀朝着那一道劍氣劈砍而去,武道境無法修習武技,只能使用一些格鬥技巧,但是這些格鬥技巧在靈力的壓制下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一聲脆響,那朴刀便因爲無法承受劍氣當中的靈力而碎裂開來。
周天初期對於武道境的絕對壓制,就在於王元傑可以肆意的使用靈力,而杜敬只能以血肉之軀抵擋,在任何一個人看來這都是一場註定失敗的戰鬥。
可杜敬又怎是輕易服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