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是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高空與韓澤筠兩人匆匆離開了縣衙大牢。
杜敬則是一臉無奈的走到了女號門口,對着伸出一條胳膊,拿着個毛巾不停的甩啊帥啊的郎雨燕說道:“你就不能安分點嗎?又整什麼幺蛾子?”
“我能整什麼幺蛾子?”郎雨燕撇了撇嘴,本想叫來杜敬告訴他劉翠霞想要舉報的事情,但見杜敬這樣態度她的心情頓時就不爽了起來,冷着臉又說道:“那我我不整幺蛾子了!你走吧!”
杜敬二話不說,扭頭就打算離開大牢。
郎雨燕連忙叫道:“誒!你還真打算要走啊!翠霞姐找你有事兒要說!”
劉翠霞找自己有事兒要說?杜敬楞了一下,想起了剛剛刁倉所說的事情,便隱約猜出了劉翠霞找自己要說的事情。
看來她是怕了那個刁倉了,是想要迫不及待的通過這個情報來獲取自己的保護了。
“誒!我一直覺着這案子有蹊蹺,剛剛做通翠霞姐的工作,你打算怎麼獎勵我啊?”
“獎勵你?這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人家自己要舉報的。”
郎雨燕氣的直跺腳。
“誒!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杜敬可不打算搭理這個女人,雖然他知道這個女人對自己有點意思,可是與一個囚犯談戀愛,他還是接受無能。
於是他轉過頭,對着低頭坐在牀上的劉翠霞說道:“劉翠霞,你隨後將你要說的整理成一份書面材料提交給我,至於安全方面你完全不用擔心!”
劉翠霞連連點頭稱謝,杜敬只是點了點頭便打算離開這裡。
劉翠霞的事情肯定是與刁倉甚至於劉煥奇都脫不了關係,只不過現在這個證據並不着急要,當務之急是可以抓住那個殺人的流星門嫌疑人或者是突破刁倉的防線,拿到劉煥奇指使 的證據。
見杜敬又打算離開,郎雨燕再次叫道:“誒!我見你皺眉不展的是不是在頭疼那個刁倉嘴吧撬不開啊!”
杜敬不耐煩的說道:“誒誒誒,誒什麼誒,你是腦容量不夠記不住我的名字嗎?”
郎雨燕原本一直是叫杜敬杜捕頭的,可上次被杜敬針對之後,她就不叫杜捕頭了,總是誒誒的叫着。
現在被杜敬這樣說更是氣的不得了,本想直接扭頭回到自己的房間,可是他就是想要看杜敬吃癟求自己的樣子。
“哼!你休想讓我叫你捕頭!我就問你是不是在爲刁倉的嘴巴撬不開發愁?”
杜敬眉毛一擰,看向了郎雨燕,期待起了她的回答。
其實他也不全是因爲這個刁倉無法突破而感到發愁,還在爲制定流星門那人的抓捕計劃而發愁。
其實對於那人的抓捕,杜敬是完全毫無頭緒的,畢竟人家都已經跑了一天了,如果是御劍逃離的話,這範圍就大大沒有邊界了,世界那麼大天知道他會跑到哪裡。
但是如果現在刁倉的口供可以突破,甚至是獲得更多有用的線索的話,那麼就會讓抓捕顯得容易起來。
所以杜敬還是比較期待這個郎雨燕的回答的。
“我可以幫你把那傢伙的嘴給撬開!但前提是你得滿足我的要求!”
“你還有要求?”杜敬冷哼一聲,便打算離開。
郎雨燕從監牢的縫隙中伸手拽住了杜敬:“喂!你好歹聽聽啊!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
杜敬冷聲道:“你如果提供有價值線索,我可以將此列入案卷作爲你審判的減刑依據,這個好處應該夠了吧?
來,說說你的法子吧!”
“其實減不減刑無所謂,人家就是想要在你身邊服刑,你放心我會做很多事情的,而且我絕對不會跑的!”郎雨燕緊緊的拽着杜敬的手哀求起來:“而且我對你的心意,也沒有必要跑啊!”
郎雨燕柔若無骨的小手雖然緊緊的抓着杜敬,但杜敬還是可以感受到一陣異樣的觸感,這觸感讓杜敬不由得心猿意馬了起來。
似乎在古代流放的服刑也不一定就要在監獄裡面嘛!也有在監獄外面從事工作來服刑的。
甚至在後世的監獄犯人還是要下煤礦幹活的。
將這女人搞到衙門裡或者是自己身邊,做一些事情也不是不可以的嘛!
不過杜敬很快就拉回了心神,果然女追男隔層紗,自己險些被這女人給誘惑住!
這種事情杜敬一定要杜絕發生,因爲一旦自己與郎雨燕產生了一些什麼糾葛的話,那麼就一定在監牢當中產生一定的不公平現象!
杜敬甩脫了郎雨燕緊抓着自己的手,穩了穩心神,便又說道:“別說這些有的沒的!直接說你的法子!”
郎雨燕一臉挫敗,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哎!你應該知道我是幻門的人。”
杜敬點了點頭,他的確猜出了郎雨燕是幻門的人,因爲他那改變容貌身形的法術,他曾經在皇城工部衙門被盜案中見到過。
“我知道,我斬過你們一個幻門的人!”
杜敬之所以這樣說就是想要引起郎雨燕的仇恨,不要再讓他糾纏自己了。
可沒想到這個郎雨燕絲毫不以爲意的說道:“我們幻門是一個大派,是一個行當。各自有各自的傳承,這改變容貌之術,各有各的法子也不盡相同。你殺的那人我聽過,與我不是一支。”
“我們這一支,主要就是輕功、易容、把戲爲主。算了給你說那麼多你也不懂。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幻門騙一騙人詐出一點消息來,那簡直不要太輕鬆!”郎雨燕很是得意的說着。
杜敬對此深以爲然,甚至他已經構想到了郎雨燕會如何行事了。
只聽他輕聲問道:“你可是要冒充那劉煥奇?”
郎雨燕露出一抹微笑:“你就瞧好了吧!”
離開了監牢的杜敬,不由得這個女人再一次的升起了提防之心,在監獄裡面都想着怎麼騙人,這傢伙自己哪裡敢把他放出來勞役服刑,貼身看管啊!
見杜敬走出了監牢,韓澤筠連忙迎了上去:“師父,那抓捕之事,要不我這就帶人出去吧!”
杜敬擺了擺手:“再等一等吧,這樣網鋪出去有些太大,尤其是現在縣裡局勢有些動盪。”
似乎是見到韓澤筠一臉渴望的樣子,他也不忍把韓澤筠剛當上特差捕頭的熱情給澆滅了,於是說道:“要不你自己帶三四個人附近找一找,實在找不到儘量快一些回來。”
韓澤筠本來耷拉下來的臉,頓時就又神采飛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