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郡主先出來了?新郎官怎麼蓋上了蓋頭啊?”
參加婚禮的人看着從婚房當中走出來的兩人,不由得驚訝了起來,戚奇則輕撫着胸口小聲對一旁的姐妹說道:“不會被看出來吧?”
“不會吧!那王偉的身形雖不如姐夫魁梧,但也還算相似,尤其是這婚服沒想到姐姐這還有一身,簡直完美!”一個皇家的少女仔細打量着穿着新郎衣服蓋着蓋頭的王偉,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
而王偉則仍然在懵逼當中,他現在只知道杜頭兒不見了,他在冒名頂替至於蓋蓋頭什麼的也輪不到他做主,尤其是這麼一羣修士圍着他,他哪裡敢不答應啊。
“還真的是當了上門女婿啊!沒想到他當上門女婿都這招搖啊!”
“人家別人都是明娶暗招,這杜敬可不一樣,這是光明正大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這是入贅啊!都把蓋頭都蓋上了。”
“呵!還真是給我等男兒丟臉。”
聽着外面那些人的議論紛紛,王偉不由得唸叨起來,“杜頭兒,你可別怨我啊,這都是你媳婦和小姨子們的意思,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杜敬自然聽不見王偉的唸叨,他正意氣風發的對女鬼白晴睛說道:“現在我有了一個大概的方向,你要聽聽嗎?說不定你還可以想起來一些。”
白晴睛點了點頭,“公子您費心了,其實您大可不必這樣認真,畢竟那麼多年過去了,我要的就是一個釋懷,您能說我是死於他殺我就很開心了。”
杜敬心道,哪裡是因爲你而認真,自己可是爲了系統的任務而來。
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杜敬還是會說上兩句,“雖然對方已經死了或者化成了灰,但是總要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第一,這個案子的性質很簡單,就是一起故意殺人案。
第二,嫌犯就是附近村人,或許就是白家莊人,瞭解掌握白晴睛的活動軌跡以及活動時間,因爲從白黑娃的筆錄可以得知,白晴睛進城買菜時間比較規律。
第三,嫌犯作案是有預謀,有準備的,有計劃的,從樹林中有多趟足跡便可以佐證。
第四,嫌犯的的故意殺人行爲很有可能與白晴睛的眼睛存在一定的利害因果關係,這一點從白晴睛的眼睛便可以看出來,屍格上分析其雙眼當中的樹枝有可能爲上吊後樹枝無法承重,摔下後刺入雙眼,但杜敬一眼便可看出其雙眼中的樹枝爲死前插入,而非死後插入。
第五,嫌犯身高170左右,年齡40歲,體態偏瘦,行走姿勢是直行分離步,軀幹前傾,低頭。”
聽着杜敬分析完了案情,白晴睛依舊是一臉迷茫的表情,杜敬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最後一點,你對這個人有印象嗎?或者你仔細回憶一下,你的眼睛有沒有看過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亦或者誰對你的眼睛有仇?”
“眼睛?”白晴睛喃喃自語了起來,隨後她又搖了搖頭。
杜敬無奈對系統嘆道:“這案子着實沒有辦法再進行下去了!破一千年錢的案子,系統你特孃的怎麼想的?”
不過杜敬當然知道系統不會留下一個破不了的案子,既然可以破案,之所以破不了案要麼問題在於自己這裡,要麼問題在於系統那裡。
而當下的案子之所以沒有辦法進來,一來是已經過了追訴時效案件的任何一方都已經死亡,根本無法進行合理取證。
顯然這並不是杜敬的問題,而是系統的問題。
果然在打開系統的案件當中後,便發現了一個按鈕。
“是否重新審理此案?”
“是!”
杜敬便只覺着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VR犯罪現場便已經成了VR的縣衙了,而自己正端坐於堂上,身上穿着一身官服。
只是樣貌不再是自己原先的模樣,反而是一副陌生文人的樣子。
看來這系統是將自己模擬成爲了當時審案子的縣令了,不過這樣也好,倒也給了白晴睛一個伸冤的機會。
而此時白晴睛就站在了堂下,一臉驚奇的看着這一幕,她實在不敢相信這個杜敬竟然有在這千里江山圖當中改天換地的能力!
難道他就是這千里江山圖的主人嗎?
可是千里江山圖的主人又怎麼會是一個連聚氣期都沒有的傢伙呢?
不過如果以這種方法去超度冤魂的話,這千里江山圖中數千鬼修便終於可以轉世投胎了。
杜敬一拍驚堂木說道:“帶苦主白黑娃!”
“威~武~”
堂下一衆衙役敲着水火棍聲音低沉着,一個年級約麼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踉蹌幾步便衝到了臺上。
“老爺,我女兒冤啊!她才十七八歲的年紀,剛剛許配了婚事兒又怎麼會自殺呢?而且還選在賣菜的時候在路邊自殺!”
杜敬點頭說道:“正是因此本官纔會重新審理此案,你且說一說你女兒白晴睛平日裡可有得罪什麼人嗎?或者是你曾聽她說過些什麼關於眼睛看見之類的?”
白黑娃連連搖頭,“我女兒根本不會得罪別人的,她的膽子特別小的,說話都不會大聲說話的。”
杜敬向一旁的白晴睛一笑,他還真沒想到這女鬼生前還是個這樣的大家閨秀呢,不過人都是逼出來的,鬼又何嘗不是呢?
“傳死者母親白鄧氏!”
女兒一般不會將心事說給父親,但是如果是母親的話就不一定了,或許她母親知道些什麼。
“別,別叫了吧!”白晴睛不由得顫抖起來,眼神當中竟然也帶出了一絲恐懼。
如果不是基本上已經確定嫌犯是一名男子的話,杜敬還真就會懷疑嫌犯就是他的母親了。
可虎毒不食子,一個母親又怎麼會害自己的額女兒呢。
“怎麼了?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杜敬連忙問道。
“她,她對我不好,我母親生我難產,死的早,她是後孃,她對我不好,她老打我,讓我做飯,讓我賣菜,她趁機偷漢子……”
“偷漢子!你展開說說!”杜敬心中一驚,他似乎抓住了一絲苗頭連忙問道。
幸好這兩人說話旁餘之人根本聽不到,否則這白黑娃就要受不了了,不過杜敬看他仍舊感覺到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出現在了他的頭頂。
“我……我記不清了!別問了,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杜敬無奈的嘆了口氣,她能夠想到這些已經很難爲她了,尤其是爲自己提供了這麼一個有價值的線索。
不過白晴睛並沒有說出那個情夫的名字,這也導致杜敬必須要仔細的詢問一番白鄧氏了。
過了約麼一刻鐘的時間,白鄧氏便被傳到了大堂之前,這白鄧氏雖徐娘半老但還真有些風姿綽約,衝着杜敬施施然的一笑然後又行了一禮,便是風情萬千。
“白黑娃,你先下去吧,你夫人我要好好的詢問一番。”
白黑娃老老實實的點頭應道:“麻煩老爺了,還請老爺給我兒做主啊!”
白鄧氏見自己男人走遠了,便衝杜敬拋了個媚眼,扭着身子說道:“老爺你想怎麼問都成……”
“你好騷啊!”杜敬忍不住感嘆起來,這話說的白鄧氏臉色一變,還等不及她有所反應,杜敬便繼續說道:“既然你要尋求刺激,那咱們就貫徹到底咯!我再把老白給叫過來!”
“老爺,你要問什麼就直接問,何必這樣折磨人家呢?”
“我專門把老白叫走,想必你也知道我要說些什麼吧?”杜敬隨手拿起一個剪刀不停的修剪着旁邊的一盆綠植,這動作卻讓白鄧氏心中一驚。
她自認爲自己的事情天衣無縫,可這杜敬話裡話外的意思還真是讓她驚駭不已。
難道這個杜敬真的知道些什麼嗎?這根本不可能的事兒啊!
難道是自己剛剛表現得太過明顯,讓大老爺看低了自己這才說出這些話的?
嗯,一定是這樣的。
正當她重新穩定了心神之後,便見到大老爺魁梧的身材好像矮了幾分,又好像瘦了一些,他在大堂裡不停的踱着步,但是走路的姿勢卻讓人有些熟悉又陌生。
走路時軀幹略微前傾,低着頭,腳尖分離。
這動作好熟悉啊!
正納悶只見,便見到杜敬衝着她露出了色眯眯的微笑,這表情與那人如出一轍,頓時白鄧氏如遭雷劈一般的癱坐在了地上。
半晌久久不敢說話,終於她忍不住啜泣起來,指着外面罵道:“是白三娃,是白三娃啊!”
杜敬猛地一拍驚堂木,叫道:“傳白三娃上堂!白鄧氏,有些事兒你仔細主動交代,要比我替你說出來強上百倍不止,這一點我希望你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都招!”
在白鄧氏的主動招供之下,杜敬也對這事兒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原來白三娃是白黑娃本宗兄弟,白三娃與白鄧氏相好多年,一直做得都十分的隱蔽,但前不久卻被養女白晴睛發現,白三娃擔心白晴睛會將此事告訴兄長,但白鄧氏卻篤定白晴睛沒有那個膽子,只是對白晴睛恫嚇一番之後便放其離開。
可白三娃終究放心不下,便讓白鄧氏不要管了,沒過了幾天白晴睛便死在了官道旁的樹林當中。
白鄧氏自然猜出了是白三娃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