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境界的壓制,杜敬只能勉強的保證自己不被壓垮跪倒在地,根本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看來自己真是把天下修士想的太簡單了一些啊!
也都怪當初那個幻門修士,給了自己信心。
看來這個虧自己是吃定了!
杜敬知道自己也僅限於吃個虧,這個陳全柏並不至於敢於殺掉自己,畢竟在現在這種修煉的大壞境之下,被人欺辱了只能算你修爲不濟,但是對方想要殺掉你的話,也需要掂量掂量其背後的勢力了。
最經典的案例便是王元傑的事情,如果當時他只是將王元傑痛毆一頓,頂多是王元英出來找找場子,王之雙是根本不會出現的,更別提敢於帶領一衆官員去皇家逼宮了。
這也是陳全柏敢於對杜敬瘋狂嘲弄以至於出手的主要原因。
那就是陳全柏只是想要羞辱這個杜敬一番,因爲杜敬所倡導的觀念動了許多修士的蛋糕。
原本是隻需要實力強就可以獲得一切的世界變了,變得需要遵守規則了,這特孃的誰受得了?
所以陳全柏想要耍一耍杜敬,讓他狠狠的落一落面子。
至於皇家趙思斯那邊,他陳全柏也根本不會擔心,這杜敬不過是一個周天期的修士,怎麼可能會得到皇家的重視呢?
估摸着身份也就是個吃軟飯的上門女婿罷了!
正想象着這張紙插入杜敬的胸口,自己踩在他的身上對他狠狠的嘲弄的陳全柏,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獰笑。
卻不想一道突如其來的劍氣將那幾張充盈着靈氣的紙張擋了下來,隨後劍氣與靈氣相撞,霎時間那幾張紙頓時變成了紙屑如雪花一般漫天飛舞。
這場景就連杜敬都是一愣,他都已經做好了兩張紙被防刺服擋住,其中的靈氣傳入自己的體內的準備了。
卻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變化!
這幾道劍氣他也是熟悉的緊,這是趙思斯。
沒錯,是她來了。
隨後趙思斯踏劍而來,緩緩的降在了杜敬的身前。
“我當是誰,原來是思斯郡主。”陳全柏衝着趙思斯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思斯郡主是打算替這個杜敬出頭了?果然是個吃軟飯的,竟然還要女人去保護!”
這話音一落,頓時引來了一陣鬨堂大笑!
這種身份無論是在哪個男權社會都是要受人嘲弄的!
杜敬鐵青着臉,他也是要面子的而且從前的他總是衝在最前方一直在保護着別人,還從來沒有受到過別人的保護,更何況保護他的還是一個女人,這就更讓他感到無地自容。
可是境界上的壓制是短時間無法改變的,他也不能將氣撒在趙思斯身上,只能咬着牙低聲說道:“謝謝你。”
趙思斯心中不由得得意起來,這算是杜敬第一次對她低頭說軟話,不過並不是什麼表白的話。
不過按照這樣的進度下去,自己多救他幾回,他遲早會對自己佩服的五體投地的。
於是趙思斯沒有回頭,只是抽出了仙劍道:“陳全柏,你要跟我練練嗎?”
陳全柏輕笑了兩聲道:“既然思斯郡主來了,那你主持個公道,把那枚中品靈石給我,我便看你個面子饒了他,否則今天倒要讓他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他不用知道。”趙思斯淡淡的說,隨後掐了一個劍訣,劍氣直指陳全柏,“你知道我的厲害就行!”
“趙思斯!你是要強出頭了?”陳全柏連祭出自己的法寶玉精鈀做防守態勢,“莫以爲你有皇家身份我就怕了你,你纔多少年的修爲,境界高上一些又怎樣?”
說罷雙手持鈀便欺身而上,想要打趙思斯個措手不及。
卻不想趙思斯一個閃身右手持劍一撩便將那勢大力沉的一鈀擋了開來!
緊接着趙思斯手中仙劍急速飛舞起來,九道劍氣自仙劍當中疾馳而出,圍繞着陳全柏盤旋而上,劍氣旋轉的破空之聲竟然猶如龍吟一般響徹了整條街道。
隨着這一聲龍吟,九道劍氣竟然不斷的旋轉融合到了一起,將那陳全柏纏在了其中!
杜敬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就是地階武技的威力嗎?這就是趙思斯之前想要自己學,可自己卻不屑一顧的武技嗎?
他感到後悔了,這武技不僅厲害還特麼的炫酷無比,比自己那些近身格鬥術要好看千倍百倍不止啊!
此時的陳全柏如臨大敵一般,雙手不停的揮舞着玉精鈀驅趕着那一道如龍一般的劍氣,但他也僅僅能夠做防守而已,但是趙思斯接下來的招式,陳全柏卻根本無力抵擋了。
他原本以爲自己到達養丹期已經數百年的時間,數百年的積澱怎麼也都會比趙思斯厲害一點。
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不僅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自己是要比趙思斯多上那麼一些靈力,但是這些靈力也全都用在了防守她的地階武技上面,至於出手根本沒有可能。
而且據他所知,趙思斯還有着傳說中的天階武技,一旦用出來自己必死無疑啊!
這就是武技的差距啊!
陳全柏徹底的服了,他衝着客棧中的一個小廝叫道:“快去工部找我舅舅!”
這話倒引得界面上圍觀的修士一陣嗤笑。
“你也會找靠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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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掌櫃,你好歹也是幾百年的養丹期了,怎麼能打不過一個小姑娘呢?”
“陳掌櫃加油,我們看好你,是男人就堅持一刻鐘!”
…………
這些人將原本嘲諷杜敬的話全用到了陳全柏的身上,這讓陳全柏暗恨不已,他是實在沒有料到這個趙思斯竟然如此厲害!
要不然他也不會去找自己的舅舅前來助陣!
“笑個屁!”他揮舞着玉鈀終於打散了劍氣,猛地一個後跳竄出了數丈遠,高聲叫道:“我叫我家裡人來,這是憑藉着自己的勢力,總比那些靠娘們的強!”
趙思斯輕笑一聲:“好啊,那你先打過了我這個娘們再說!”
說罷揮舞着仙劍,撩起一片激盪的劍氣,朝着陳全柏揮灑而去,而那陳全柏則踩着玉鈀猛地扶搖直上,躲過了趙思斯的進攻。
“我好男不跟女鬥!”陳全柏知道現在自己只能以此拖延時間,否則肯定會被趙思斯抓住痛揍一頓,但他仍不忘嘲諷杜敬,“杜敬,果然是神捕,是個只知道躲在女人身後的神捕!厲害厲害!”
“胡鬧!”一聲怒吼直接從不遠處的工部衙門傳了出來!
說話之人正是工部尚書,錢直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