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表姐,你怎麼又跑這麼高啊!欺負我還沒學會御劍是不是?”
戚奇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爬上了角樓的房檐上,朝着趙思斯跑了過去。
“七七,你來幹什麼?”
“嗨,還不是安慰安慰你這個恐婚的老姑娘啊!”
趙思斯眉毛一豎瞪了戚奇一眼:“你這妮子再瞎說,我撕爛你的嘴!”
“姐夫我剛見了,是個很不錯的一個人呢,就是長得五大三粗了些。”
趙思斯追了上去,叫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假的!你再瞎說我撕爛你的嘴。”
戚奇慌忙的在角樓的瓦礫之上躲避着趙思斯的追鬧。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表姐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說着戚奇展開了自己從杜敬那拿來的那副畫着自己的素描畫像。
趙思斯原本準備想要隨意的抨擊幾句以表達自己的不屑,畢竟自己從小長在皇宮,什麼好畫沒有見過,可在看到那幅緩緩展開的畫之後,她不由的愣在了原地。
這幅畫與她以往見過的畫風格完全不同!
以往的畫作大多追究寫意,無論是人物花鳥山川都是追求一個意境。
可面前的這幅素描雖說並無甚意境可言,但卻勝在寫實,在忠實的記錄下相貌之外,竟然還傳神的很。
尤其是戚奇這妮子眉眼之間的那種嬌憨與不羈簡直絕了,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就是她!
“這畫,好特別的手法與畫風,你找的哪位大家畫的?帶我也去畫一幅吧!”
見到趙思斯那一臉期待的樣子,戚奇笑道:“你想畫還不簡單,找我姐夫就對了。這就是我姐夫給我畫的呢。”
“姐夫?你這妮子真是討打。”
趙思斯再次與戚奇追打了起來。
在追到了戚奇之後,趙思斯一把奪過了那副人像再次徐徐展開,仔細打量了起來。
“這真是他畫的?哼,沒想到這傢伙還挺會騙小姑娘。”
“我纔沒有被騙呢,明明是我騙了他!”
戚奇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如實的轉述給了趙思斯,讓她不由的一驚,她的確知道以往的海捕文書上的畫像都是通過描述畫出來的。
可是那些海捕文書她也是見過的,從未有過如此真實的畫像。
真是沒想到這傢伙還有着這麼一手啊!
“怎麼樣?羨慕吧,要不你也去偷一下那個剃頭挑子,超管用!”
趙思斯不屑道:“畫的也就那樣,難等大雅之堂!再者說你我堂堂皇室宗親豈能做這等雞鳴狗盜之事,以後這種事可不準再做了。”
“我差點忘了,畫畫的就是你沒過門的夫君,哪裡還用像我一樣去偷東西啊!”
戚奇此話一出便一把奪過自己的畫像,生怕被表姐收拾從角樓上一躍而下,消失在了趙思斯眼前。
而趙思斯則輕笑一聲,緊接着又嘆了一口氣,喃喃道:“這個人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啊!如果他真的能夠用法制復國,也算是個人物了,我就算是真的嫁給他又有何妨呢?”
“哎,我想什麼呢!就憑他的修爲怎麼可能復國嘛!不過畫畫的倒是挺好的……”
雖是這樣想的,但趙思斯實在拉不下臉去偷東西。
可她拉不下臉來,不代表別人拉不下臉。
在戚奇的挨個炫耀之下,整個皇城豪門世家宗族門閥的大姑娘小媳婦們都瘋狂了,她們太想要擁有一副自己的寫真畫像留下自己青春的痕跡。
而她們又在趙思斯這裡吃了閉門羹,便只能走向了“犯罪”的道路了。
工部尚書家的三小姐從趙思斯府邸裡走出來後,惡狠狠的說道:“切!她的夫君不就是個捕頭麼!藏着掖着什麼啊,連畫個畫都不讓,真是摳門!”
兵部侍郎家的九姨太撇嘴說道:“姐妹們,咱們有手有腳的修爲還都不錯,完全可以憑本事讓那杜敬給咱們畫像啊!”
“就是,咱們憑本事得來的畫像,她趙思斯想攔都攔不住!”
…………
杜敬這幾天真是快要忙死了,這幾天街面上的修士搶奪盜竊平民的事情頻頻發生,尤其是那個孫七斤尤爲受到修士們的歡迎,平均一天剃頭挑子要丟三四次。
而盜竊搶奪平民物品的每每都是女修士,雖偶有男修參與,卻也是不多。
杜敬現在哪裡能不知道這些娘們究竟想要什麼,無非就是饞自己的畫罷了。
不過杜敬對此並沒有什麼怨言,短短的三四天時間,他就已經通過模擬畫像破了將近三十起盜竊案了,嫌疑人還全都是自首!
各個出手闊綽,十倍罰金掏的那是一個爽快!
而這也讓杜敬積攢了兩次十連抽的機會,就連下品靈石都攢了將近六百多枚了,而杜敬打算再攢幾次,爭取能夠直接抽到一本週天期以後可以使用的功法。
功法是能夠最快提升實力的主要途徑,到時候自己有功法有靈石,修爲那還不是火速提升的嗎?
“哥,飯好了,咱們吃飯吧?”
杜敬慌忙從幻想當中驚醒了過來,洗了洗手便走向飯桌準備吃飯。
門外卻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他還未來得及起身開門,便只見曹賦岡提着一包草藥走了進來。
“杜老弟,正吃飯呢?這兩日還真是辛苦你了。”
杜敬苦笑了一聲,看來這幾日自己的境遇曹賦岡都知道了。
“那些門閥世家的小姐太太們,我已經去交涉過了,儘量讓她們安分一些,畢竟你馬上大婚在即,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給她們畫像呢?”
“有,這點時間我還是有的。”杜敬連忙說道,這些姑娘們那都是主動跑過來給自己刷經驗的,哪裡能就這麼趕跑啊?
擋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杜敬當然不願意。
“啊?”曹賦岡愣了愣,他完全沒有想到杜敬會這樣回答,不過這樣也正好,於是他開口說道:“其實你本已經不是我們巡檢司的人了,天天這麼用你我也不好意思,這藥材是我家傳配方,藥浴後鍛鍊有助於武道境打通經脈,就權當你這幾日的辛苦費了。”
既然說是這幾日的酬勞,杜敬倒也不便推辭,便接過了草藥,感謝道:“曹巡檢您有心了。”
卻見那曹賦岡一臉爲難,杜敬不由問道:“曹巡檢還有何事,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