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希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着杜敬,此時她的腦海當中還在回味着杜敬那一場酣暢淋漓的打鬥。
他手中的短棍直接甩出砸向了那呂健的手腕處,雖沒有聽見手腕骨骼斷裂的聲音,但是見呂健那高高隆起的手腕便知道這一下必定不輕,顯然他短時間內是無法擡起手手腕指揮手做任何有效的動作了。
而正是這第一下廢掉了呂健的右手,也奠定了之後的基礎。
緊接着便是他的四肢軀幹,任何一個可以動的地方,優先會產生威脅的地方都挨個被杜敬掄着棍子砸了一遍,直到呂健癱軟在地上,連動都不能動上一下。
這看似毫無章法的亂掄棍子,實則精妙的不得了!
詹希實在是忍不住了便擊掌叫好道:“杜兄弟,你還真是好武藝啊!”
杜敬衝着詹希笑了笑說道:“我從來不是一個願意受氣的人!尤其是面對這個不認識的傢伙!”
此時再也沒有人搭理剛剛還叫囂着的呂健,紛紛圍在了杜敬身旁。
“杜敬兄弟,沒想到你這麼厲害!看你這實力怎麼也有聚氣中期了吧?”那個叫李劍虹的修士湊了上來。
杜敬搖了搖頭:“目前還是周天後期。”
旁餘之人都是一臉驚恐,露出不可思議的一幕,其實杜敬沒有說的是,自從上次在千里江山圖中獲得了白晴睛最後一縷靈氣之後,他便距離聚氣境只差臨門一腳了。
散修李濤白了李劍虹一眼不屑道:“你看看你,沒有見過世面吧?有時候實力可不是隻有境界才能展現出來。境界、武藝、法寶缺一不可,咱們杜敬兄弟可是要武藝有武藝,要法寶有法寶,要境界自然也是不差的了。”
杜敬笑了笑,衝這三人拱了拱手便又問向那平民富商道:“我能否知道這鏢的具體內容了?”
“其實倒也沒什麼,只是一些土豆紅薯之類的糧食而已,攏共十萬斤大家均分,我們這些在各個城市間的商人,知道凡俗間的金銀對修士老爺沒有吸引力,便只能用糧食了。”
“糧食?”杜敬頓時就不可思議了起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讓這個呂健如此小心眼,如此叫囂着想要驅趕自己的竟然只是一萬斤糧食而已。
修士是比平民要能吃許多,可是這一萬斤土豆和紅薯就是放在修士那裡也是要吃上很長時間的啊。
似乎是見到了杜敬不可思議的樣子,詹希一把將杜敬從房間裡拽了出去。
杜敬茫然的看着詹希將自己拉回了自己的房間,不解的問道:“喂!你這是幹嘛?我發現你們這些人一個一個的奇奇怪怪的,爲了一點糧食打死打活的,至於的麼。”
詹希仔細打量了杜敬一番,便又沉聲說道:“真是對不起,我們恐怕不能一起去平陽府去泰平縣了。”
“怎麼了?”杜敬一腦門問號,根本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和我們不是一類人,跟着我們走,只會害了你。”詹希說完之後,便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仍舊一臉懵逼的杜敬。
這娘們有病吧?先是把自己叫過去,收拾了個人,然後又把自己拉回來說不是一類人。
簡直奇怪的很。
而詹希回到了他的房間之後,那幾個修士便也都圍了上來,問道:“那杜兄弟呢?怎的不見了他?”
就連富商也都是一臉關心的說道:“詹爺您不必替我省着,那杜爺要是在的話,我也能安心一些。”
詹希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便說道:“剛剛杜敬兄弟與我說,他確實有急事兒,不能一路保鏢護送,故而便不打算與我們一同上路了,這呂健兄弟只是一些皮外傷,上一些跌打藥膏,使用靈氣催化次日便可復原,大家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還要上路。”
此時房內各人面色各異,回到了各自的休息的地方,各自閒聊了起來。
那劉鵬與李濤兩人在一個房間,恰好也對今夜發生的怪事兒閒聊了起來。
劉鵬剛剛雖然一言不發,但是一回到房間便忍不住說道:“那個杜敬不簡單,在我看來他多半是個門閥世家裡出來的公子哥兒,是出來歷練的!”
李濤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要說一個散修有一些法寶,也是正常的,畢竟誰還沒有一些好運氣。可是他竟然不知道糧食對咱們的作用,這還真是有些不知民間疾苦了。”
兩人說着,不由的相視一眼同時問向對方道:“怎麼着?有想法?”
可緊接着兩人便又同時搖了搖頭:“若這杜敬與咱們同路同隊的話,倒也方便下手,可他卻在不與咱們在一起,詹爺又不許咱們擅自離隊,若要下手的話,着實不便啊!”
此時呂健揉着身上的淤青走了進來,惡狠狠的說道:“這杜敬我定要好好收拾他一番,只不過我一個人收拾不了他,還請你們兩個一同幫助,如果有了收穫,咱們均分如何?”
“你的意思是今夜動手?”李濤斜了呂健一眼,又說道:“我可不想與你分紅了,省的到時候你出力沒多少,應是叫着自己境界最高,理應拿的最多了。”
呂健自知今夜他丟了人,便只是尷尬的說道:“這次真的均分,真的真的,我就是出個氣,而且全程由我來規劃,我將他引出驛館,咱們三人同時動手,你們看如何?”
劉鵬想了想又說道:“要不我們叫上李劍虹吧,只我們三人還真怕不是他的對手。”
“不必,那李劍虹與詹希是一路人,都是些沒什麼出息的散修,咱們幹咱們的,其實我剛剛只是被打蒙了,只要我們能出其不意,不給予他還手的機會,收拾他還是沒有問題的。”呂健想了想又說道:“我們攻擊只攻擊他裸露在外的致命部位。”
他怕的就是杜敬身上的那護身法寶,而他也對這個護身法寶勢在必得。
三人商量着今夜對於杜敬的圍獵計劃,而詹希那邊則與李劍虹閒聊着。
“那個杜敬不是散修,我看他多半是個從門派世家裡跑出來歷練的弟子,讓他跟着咱們就是在害他。”詹希嘆了口氣說道。
那李劍虹點頭說道:“我想來也是,他竟然連散修要糧食有什麼用都不知道,簡直是讓人又氣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