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怕犯錯,縮手怕錯過。
“你好。”李真曦走到許彥晨的身邊和她用中文打着招呼。
“你也是中國人吧。”許彥晨對她點了一下頭。
“是的,我,我叫李真曦,是你培訓課的同學。”
“你好,我是許彥晨。”
“你唱的真好,不過你的韓語好像不是太好。”
“確實,我剛來韓國不久。”
“我來韓國兩年了,沒想到可以遇到一箇中國人。”
沒想到可以遇到一箇中國人。
“你這兩年都沒有遇到過中國人?”
“是呢,好久都沒有說中文了,都快要忘記了。”
“嗯,我要遲到了,我先離開了。”許彥晨和她揮着手道別,然後小跑出了教室。
——AL公司大廳——
“砰。”許彥晨撞上了車城駿,使他猛地跌到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許彥晨來不及把他扶起來,只是說了幾句抱歉就匆匆的離開了。
“喂,女人,喂。”車城駿扶着自己的屁股慢慢的站了起來,看着遠去的許彥晨恨恨的叫着。
“許彥晨。”車城駿看見地上有着許彥晨剛剛撞擊過程中從包包裡掉出來的通行證,他拿起來看了一下,突然嘴角上揚,把它裝進了衣袋裡。
“城駿,你怎麼還在這裡?快點化妝準備了。”車城駿的經紀人向他跑了過來。
“沒事,走吧。”車城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和他的經紀人並肩向前走着。
——第二天AL公司大廳內——
“嗯,好,我知道了,嗯。”許彥晨一邊接着電話一邊向前走着。“我等會打給你,嗯好。”許彥晨掛斷了電話,擡起頭看着一直擋着她走路的車城駿。“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你,是過不來的。”車城駿對她說着,然後走過了公司的安檢。
“嗯,我的通行證呢?”許彥晨翻着自己的包包。
“女人,不用找了,你的通行證在我這裡。哦,對了,你要是想過來的話,就求我吧,說不定我會大發慈悲讓你過來。”車城駿站在樓上看着許彥晨。
“我的通行證爲什麼在你那裡?”許彥晨擡起頭仰望着他。
“你,昨天撞到我了,然後留在那裡的。”車城駿雙手環胸,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看着她。
“你是昨天那個男人......真的很對不起,我昨天並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以爲你道了歉就可以沒關係嗎?你撞了我,連扶也沒扶我一下。”
“對不起,我昨天剛好趕時間。”
“趕時間?你知不知道就因爲你撞了我一下,害我直到今天還疼着呢。”
“對不起,我現在真的趕時間。麻煩你把它扔下來還給我好嗎?”
“你還好意思讓我扔下來還給你?不,不,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請問,你是誰?”
“你居然不認識我,你好好看看。”
“行了,拜託你別玩了好嗎?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而且我現在真的趕時間。”
“我玩?我可沒玩,我......”
“城駿哥。”樸敏所打斷了他的話,然後朝他走了過去。
“嗯?敏所。好久不見了呢。”車城駿看見了樸敏所,張開手抱住了他。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昨天剛回來的。”
“哦,城駿哥,你怎麼不上電梯?在這裡幹什麼?”
“哦,就是那個女人,嗯?那個女人呢?”車城駿低下頭在樓下找着許彥晨的身影。“就是她。”車城駿在大廳裡的長椅上看到了她,她皺着眉頭,緊緊地抿着嘴脣,微微低下看她手裡的手機,不太長的頭髮披在她的雙肩上。
“許彥晨?”樸敏所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你認識她?”
“是,她是我培訓課的同學啊。”
“原來是來培訓的啊。”車城駿勾起了嘴角,然後招呼着身邊的樸敏所離開。“女人。”車城駿對這樓下的許彥晨大聲的說着話,然後把她的通行證扔了下去,然後轉身走向電梯,搭着樸敏所的肩膀上了電梯。
“謝謝你。”許彥晨猛地擡起了頭,然後站起身跑向通行證掉落的地方。許彥晨以爲車城駿對她來說就只是一個過客,不會再有交集,而車城駿也不會再爲難她,不過這都是她以爲。她不會料到,這竟是僅僅是一個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