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和阿孃死了......”徐婉秀目光呆滯,顯然她此時正深受打擊。
“你爹爹說你是個堅強的孩子。”吳窮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溫柔道:“而且我看到的也是堅強的徐婉秀,所以我纔會把這件事告訴你。”
徐婉秀恢復過來勉強笑笑,問道:“爹和娘......他們是怎麼......”
“其實你爹孃原本是高手,因被仇家追殺,他二人不得不隱姓埋名過着普通的生活。”吳窮嘆了口氣:“後來你被拐賣,他二人迫不得已重出江湖尋找你的蹤跡。”
“他們被仇家找到了嗎。”徐婉秀捏緊了拳頭。
“並沒有,他們的仇家早就在江湖爭鬥中被別人砍死了。”吳窮說道。
“啊?!”徐婉秀呆在原地:“那他們怎麼......”
吳窮面容沉痛:“他們找到了當初拐走你的販子,一場廝殺之後殺光了他們,但他二人也已油盡燈枯。你爹爹與我是朋友,他便託我尋你。後來我找到你之後怕告訴你真相之後你接受不了,所以當時沒告訴你真相。”
“原來是這樣......”徐婉秀擦乾眼角溢出的眼淚,露出一個堅強的笑容:“我會好好活下去的!”
多好的孩子啊......既沒有埋怨父母弄丟自己,得知父母過世之後也沒有自暴自棄。
吳窮搖搖頭,還是不欺負她了。
但是,還有另一隻可以欺負的半大蘿莉!
他拉起徐婉秀的小手,走了回去。
“窮哥哥,你認識這丫頭?”李劍詩好奇。
她的眼睛死死盯在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上。
吳窮極其自然的鬆開爪子,對幾人笑道:“她叫徐婉秀,是徐大哥的女兒。”
李劍詩一怔:“徐大哥的女兒......”
她看了看徐婉秀,笑道:“那今天還真是個好日子。”
很快就要踏入“道法自然境”,還找到了徐大哥的女兒。這雙重的喜悅加在一起,成了更大的快樂。
“佛祖保佑。”戒色笑道,繼而他笑容消失,眉頭緊皺,握拳嘆道:“可惜徐大哥看不見了。”
“徐大哥大仇得報,咱們也找到了他的女兒,想來他也能瞑目了。”吳窮寬慰大家。
爾後他問徐婉秀:“婉秀,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自己明明把她送到了步語柔那裡,語柔怎麼讓他倆當起刺客來了?
而且還派來刺殺自己......她是想篡位不成?!
“不是的。”徐婉秀搖搖頭,解釋道:“沒人派我們來殺恩人,是黑龍會招新,想要成爲正式成員就要獻上投名狀。
我與何姐姐也想成爲正式成員,所以偷偷拿着實習生令牌瞞着步姐姐偷偷跑了出來接懸賞任務。”
“實習生,那是什麼?”戒色不解。
“哦,這是我們黑龍會的成員分類。”徐婉秀認真解釋:“我們黑龍會的成員分作三個類別,核心成員叫做正式工,非核心成員叫做合同工,自家培養但還未達到入會要求的叫做實習生,外面想加入會內但還未獻上投名狀的叫做臨時工。
據步姐姐說這是會首定下的分類。”
葉清玄感嘆道:“沒想到黑龍會內部等級竟如此精細,完全不像是一個剛建立沒多久的組織。”
他瞥了一眼吳窮,這裡的幾位都知道吳窮就是那個神秘的會首。
吳窮淡然一笑,實習生是用來壓榨的,臨時工是用來背鍋的,合同工永遠無法轉正,正式工都是親信組成的。
當然這種事情他不會說出來。
他此時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
“你說這丫頭姓何?”黑龍會首面色古怪的指着自己手下的異色瞳實習生童工問道。
“我姓何又怎麼樣!別想用我爹孃來威脅我!”何姓小姑娘表情兇狠。
姓何,異色瞳......
吳窮嘬了嘬牙花子,聲音溫柔無比:“小妹妹,你爹......不會是叫何今夕吧?”
“原來這是個陷井!”小姑娘慌了神色:“你把我爹孃怎麼啦!你要是敢傷害他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吳窮無語,他能把何大佬怎麼樣?!何大佬不把他怎麼樣就不錯啦!
“我不會把你爹孃怎麼樣,只要你......”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放你回去。
“好,我答應你!”小姑娘眼角掛着淚珠,咬牙道:“只要你放過我爹孃,我就任你處置!就算......就算你要我服侍你,我也......”
她顯然理解錯了某人的意思。
“我對乾巴巴的鄉下妞沒興趣。”吳窮額頭冷汗直冒。
先不說如果真那樣做了何今夕大佬會不會追殺自己到天涯海角,就看此刻要把他後背射穿的兩道冰冷目光,他也不敢那麼做。
“不,你想多了。我只是打算送你回家,這種殺人的事情不適合小孩子做。”吳窮義正言辭。
“我不回去!我要出人頭地!”小姑娘目光堅定:“村裡的人都說我是怪胎,我要賺錢!我要成爲大人物!之後我要把爹孃接到黑龍會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爹爹天天風吹日曬的種地,經常還要冒着危險出去打獵。我不想讓他們過一輩子苦日子!”
神特麼打獵!你老爹那是出去找人打臉!吳窮翻了個白眼。
不過何大佬不打算告知女兒身份,他也沒打算忤逆大佬的意思。
“有志氣!沒想到你還是個孝順的姑娘!”吳窮讚許道。
爾後他問:“在下自問也沒什麼仇人,你步姐姐爲啥要殺我?”
難不成是因爲自己隨手把這攤子事兒丟給那便宜徒弟的原因,她受不了想要欺師滅祖?!
“果然你就是‘劍雨瀟湘’!你肯定辜負了步姐姐!”小姑娘恨恨道:“我經常看見步姐姐對着你的畫像發呆,有時候她的表情還很難過!都是你的錯!”
吳窮頂着背後的壓力,勉強笑道:“是啊,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欠她錢不還。”
小姑娘目瞪口呆,這和她想的不太一樣。明明步姐姐一副幽怨的樣子,就好像被負心漢辜負了一樣......怎麼會是欠錢不還?!
吳窮繼續道:“當年在下比較窘迫,因此欠了她不少銀子未還。既然你找上門來了,那就由你替我還給她吧。”
他伸手在懷裡掏啊掏,然後回頭瞪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瞅着小白跟詩兒。
兩個妹子不言不語,同時抽出一沓銀票遞到他手上。
見對方與自己做了相同的動作,魔門門主與暫時離家出走的未來白道魁首對視一眼,殺氣四溢。
吳窮宛如沒看見一樣,自然地接過她倆手中的銀票快速一數,然後全部塞到了小姑娘的懷裡:“我一共欠她一千五百兩銀子,這裡是兩千兩銀票,多的五百兩就算作利息好了。
如果她不要利息,這五百兩就給你和婉秀買點兒好吃的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她的本名自己確實不知,前世遊戲之中也只有她的小名罷了。
“我叫何筱年。”她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銀票,問道:“真的只是欠錢不還?”
今夕是何年,好名字。
吳窮笑笑:“真的,不信你看我真誠的眼神。”
他用誠懇的眼神與她對視:“筱年,你要相信我啊!”
何筱年抿了抿櫻脣,他的樣子確實挺誠懇的:“我相信你。”
“呼......”吳窮輕舒了一口氣。
背後殺人般的視線輕了一些,不過並未消失。
他的心又提起來了,她倆爲啥又生氣了?
先不管這些。
他繼續問道:“你們倆的投名狀怎麼會是接懸賞?這好像跟黑龍會沒關係吧。”
這明明是摘星樓的業務,難不成語柔打算開拓新產業?
但一般創業公司開拓新產業都會死的很慘啊。
這就好比一家剛剛成立的拍婚禮MV的小工作室宣佈要做一款即時通訊軟件來跟X訊競爭市場一樣。
這完全是廁所裡打燈籠,找死嘛!
“最近會裡與摘星樓進行了業務合作。”何筱年解釋道:“聽說是摘星樓與萬象樓合併之後主做情報業務了。所以摘星樓中很多的殺手因爲沒有提成,都辭職不幹了。
所以摘星樓乾脆把一部分殺手的任務外包給了我們黑龍會。”
她加了一句:“噢對了,外包這個詞步姐姐說也是會首發明的。”
“原來如此。”吳窮讚歎道:“你們會首真是個天才,想必他一定是位氣質絕倫、容顏絕世的當世奇男子吧!”
戒色無語,吳兄真不要臉......
小白詩兒卻面色如常,因爲吳窮在她倆心裡......就是那個形象哇!
“會首是天才不假,但應該沒有氣質絕倫、容顏絕世吧......說不定還有些醜。”何筱年反駁道。
“爲什麼,難道你見過黑龍會會首?”吳窮好奇。
“笨!”何筱年翻了個好看的白眼道:“會首把權利都交給了步姐姐,想必是因爲他喜歡步姐姐。
可步姐姐天天只對着你的畫像發呆。
但你也沒帥到哪兒去,會首近水樓臺卻也未打動步姐姐的心,想必他長得比你要醜的多吧。”何筱年分析道。
“噗......”戒色忍不住笑出了聲,他一豎大拇指:“小施主說的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釘在背上的眼神漸漸入肉,吳窮自然地轉移話題:“你們要殺誰?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上忙呢。”
何筱年聞言從懷中掏出一張帶着體香的畫像遞給吳窮:“目標名叫甄友乾,是寧州城中的一個富商。我們倆這次也是趕往寧州的途中路過這裡看到你了,才臨時決定順手刺殺你的。”
甄友乾......吳窮把畫像還給她,笑道:“我與你步姐姐是好友,你們既然叫她姐姐,那嚴格說來我也算是你們叔......哥哥。
這次任務我們暗中保護你們完成,如何?”
其實是不想這麼快回去面對璇璣。
此刻他還能用薛定諤的璇璣來安慰自己,但用屁股想也知道,璇璣此刻定然已經暴跳如雷了......
他決定死的晚一點。
眼睛疼痛,我去敷個眼膜,順便讓老爹幫我拔個罐,頸椎和腰椎不太舒服。我很一般,並不想當那個突出的腰間盤。。。最後,例行求個月票!!!還有十天。。。希望不要跌出前五。。。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