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海坨山附近,齊玉白越來越多地碰到狩獵的人。原本三五天見不到一個人的地方,現在小半天內就見到了三波。
有一羣四五個人,跟一位獵戶裝扮的老者搜尋着,有一羣三四個人,並且呼喊着,還有一個是獨身一人,不過那人很奇怪地瞅瞅齊玉白,召喚下一隻鷹隼附耳低言幾句,又消失在叢林中。
齊玉白也是靠着二傻,還有自己判斷的一些情況在尋找着。幾日下來,偶有發現蛛絲馬跡,卻不像是有個大族羣在活動似的。
在山中遇到的一些人也基本是空手無有收穫,齊玉白心裡默默叨唸:“莫不閭糜羣早已被捕盡了?”
其實事實真相也近乎如此,此地月旬以前確有一閭糜族羣,二三階的都有不少,而且聽說率領族羣的甚至是隻五六階的雄糜。
一個獵狩團體發現之後是悶聲發財,抓住好幾只閭糜,但帶頭妖獸十分狡猾,並且運用自身靈力更加出神入化,獵狩團逮了好幾次都沒有逮住。
回城後又找尋相好的團體一同下手,在圍攻之下,帶頭閭糜受傷逃遁,族羣也四散開來。兩幫人因爲配合上起了一些爭執,一些人自已散開尋找受傷的頭糜,而一些回城的人又各組團體又再次進山。
但再次進山也只找到一些零散的閭糜,抓到了初階二階的妖獸,頭糜卻沒有抓到偶有看到,但人追過去卻沒了消息。這時雄京卻沸騰起來,接二連三出現閭糜坐騎,並且據說還有高階的頭糜的,這好機會卻是不容錯過。
有話說,頭批的吃肉,二批的喝湯,三批就是刷鍋水了。而齊玉白就是這第三批人中的一員,整個閭糜的族羣除了未捕到的頭糜,有品階的妖獸應該不會很多了,雄京中人浩浩蕩蕩趕過去,估計能瞅一眼都是福分。
齊玉白雖然是沒有福分的,但憑藉着自己狩獵的經驗他還是追上一隻健碩的閭糜。這隻閭糜雖只是初階,可也是極難捕捉,齊玉白想要無損地把它帶回去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所以齊玉白就把它後腿打斷,可妖獸就是妖獸,只奔跑一會,它那隻被打斷的腿被翠色妖力縈繞之後有很快恢復如初。
齊玉白只能是贅在後邊,慢慢熬,自己憑着丹丸恢復,希望把它熬到筋疲力盡,到最後把它活捉回去。
在附近的一個山地中,一行六七人正在圍攻一隻三階的閭糜。這隻閭糜左突右跳,就是逃不出控制。
一位留着山羊鬍的修士笑道:“雖然我佈下的困獸旗陣有些倉促,可是要困住它還是沒問題的。你們外圍的注意點腳下,動了陣旗地氣就會發生變化,再困住它就費力氣了。”
幾個圍攻的人滿口應承:“放心吧您吶,哥幾個都有分寸呢。”一個火紅豔麗的身影也興奮地叫道:“吳伯,我進去把它馴服了。”
被稱作吳伯的山羊鬍趕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二小姐啊……”這赫然就是柏家的二嬌,這時一個粉豔的身影從一旁走了過來,嗔怪道:“你騎上去馴它,哪像個女孩子。”
“只是一隻三階的閭糜,你們在外邊幫我看護一下……”火紅的身影固執興奮地說道,一個閃身就跑就陣中。
氣喘吁吁的齊玉白自然不知道這邊的情況,依舊是追着那隻也很疲憊的閭糜,聚寶盆瞅着這兩日都沒休息的齊玉白,興奮地打擊他:反正沒追到呢,別追了,休息吧。
其實再追兩天也沒有問題,可前面那頭閭糜也是精力十足,估計它再跑兩天也沒問題,這一人一獸是你追我,我耗你。
忽然,傳來一陣惱怒不甘的嘶鳴。齊玉白所追的閭糜聽到之後,也是報以嘶鳴。那聲音頓時變得高低頓挫,似乎在說着什麼,後邊追趕的齊玉白見到這隻閭糜是渾身發緊,隨即衝着聲音來源的地方快速衝了過去。
“喂!”齊玉白大叫,心裡吐槽着:“你不能就這樣丟下我啊……”然後也一個加速,追了上去。
柏家衆人正在緊張地看護着騎在閭糜之上的二嬌——柏迎珠,這位二小姐也是緊張異常,雖然有法陣和衆人的看護,可這畢竟是三階的妖獸,其實力比築基修士不逞多讓。
而這時,隨着閭糜的嘶嚎,一隻黃色大犬衝着一邊山林叫了起來。衆人頓時緊張起來,對着大犬狂吠的地方戒備了起來。
灌木晃動,斑影漸清,齊玉白分開樹叢,鑽了出來。可是一擡頭,卻看到柏家一羣人對自己嚴陣以待。瞅到這羣人,尤其瞅到那粉豔驚詫的玉臉,齊玉白頓時愣住了。
我是要追擊閭糜的,可……可這羣人是怎麼回事?這羣人也瞅着齊玉白,看着鑽出來的竟然是個人也是愣住了,只是那隻大黃犬是兀自狂吠不已。
“莫非這狗跟我有仇?”齊玉白緊張地嚥下一口口水,“要不溜走吧。”
“齊伯!姐姐……”齊玉白正想腳底抹油,趕快溜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陣呼救。
原來齊玉白派二傻追擊閭糜,自己打算從這邊抄過去,可一不成想自己上來遇到這羣人,二來那隻閭糜上來竟然把柏家佈下的法陣破壞掉。
所以柏二小姐便被不受法陣控制的閭糜帶着飛奔出去,這姑娘也是倨傲,雙手死死抓閭糜雙角,雙腿緊緊夾閭糜的脖頸,只是人卻被帶着跑了。“二小姐!”吳伯驚詫不已,趕緊叫上人們追去。
粉豔的大小姐——柏迎珊,冷冷地盯着齊玉白,好像自打這小子出現就沒有過好事情。
齊玉白緊張地擺手:“誤會,誤會,都是誤會!”追跑閭糜,又不知道下一步咋辦的二傻搖着尾巴跑了過來,撒嬌地蹭蹭齊玉白。
瞅着這隻就是自己家血統的狗,柏迎珊再也按捺不住,雙眼冒火,抽出背上的靈劍,就衝齊玉白衝了過來。
“真的是誤會!”齊玉白衝柏迎珊喊到,但看到那閃閃的劍光,腦子裡再冒出好男不跟女斗的想法,所以果斷地一扭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