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嘉晗後,我先去取款機上把那五十萬轉回家,又去學校小賣部買了些吃的,然後才慢慢悠悠的晃回宿舍。
回到宿舍時,舍友們仍然全都在,她們看見回來了,又驚又喜,一個個像脫繮的野馬似的,朝我奔了過來。
我躲閃不及,差點被她們壓倒在地。
“哎喲喂,你們別激動啦,好吃的都要被你們壓壞啦!”最後,機智的我用美食誘惑才逃過一劫。
不過,我的舍友也不是這麼好打發的,她們在把吃的弄到手後,便對我開啓了刑訊逼供模式。
關於我和李嘉晗的問題一個又一個的拋了出來,搞得我應接不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們饒了我吧,我跟李嘉晗真的沒什麼。”我抱着蘇雲的大腿,向各位舍友求饒。
但她們非常無情的忽略了我的求饒,“沒什麼能來學校找你?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抱着你上車?還有,沒什麼你能在他家住那麼多天?顧言,你丫是把我們當傻子吧?”
“不是。他來學校找我只是因爲我受傷的時候,他是我的主治醫師,然後他見我好久不去醫院換藥,來學校抓我的!”
“屁!”舍友怒斥,“李嘉晗是消化內科的頂尖名醫,而你是頭部受傷,需要他主治什麼?再說了,就算他要給你換藥打針,也沒必要把你弄家裡去吧?”
“我……”我終於百口莫辯,絞盡腦汁想忽悠她們的藉口。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她們知道我和李嘉晗的交易。
就在我挖空心思編理由時,適時的響了起來,我一看,是媽媽打來的。
我看了眼身邊的舍友們,拿着跑了出去。
電話裡,媽媽告訴我她已經收到那五十萬了,還問我是從哪裡一下子弄來了那麼多錢。
我不敢說實話,就胡謅說我跟一個朋友做生意,賺的。
但媽媽顯然不相信我的話,還要繼續往下問,我怕我會在她的逼問下說了不該說的話,於是馬上轉移話題問她家裡還欠多少錢。
她告訴我說其他人的錢都還得差不多了,現在就只剩下楊家的一千萬還沒還。
我輕輕應了聲,安慰了她幾句,便匆匆收了線。
晚上,我像之前一樣去了酒吧。因爲之前挨楊曉峰揍的時候我把吉他弄丟了,所以這一晚只能彈鋼琴。
彈琴時我特意用心的往臺下看了看,很遺憾的我居然沒有看到李嘉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來這裡快兩個月了,幾乎每一晚我都能見到他。
悻悻的彈了幾首後,我跟其他歌手換班,去化妝間休息幾分鐘。
可我沒有想到,就是這麼短短的時間,居然發生了件大事。
因爲化妝間在最裡面,所以每次去化妝間時都要路過一間又一間包間。
我漫不經心的的走在走廊裡,卻在快到化妝間時,被突然從包間裡衝出來的小芳堵住了去路。
此時的小芳裙子被人撕破了,白皙的大腿上有幾條醒目的血痕,原本編的很精緻的頭髮變成了個雞窩,兩邊臉頰都是腫腫的,像是剛剛被人打過。
她看見我走了過來,像是見到了救世主,兩眼放光,興奮的朝我大喊,“顧言!顧言!你快過來!”
我奇怪,遲疑着走了過去。剛走到她身邊,還沒來得及問她怎麼回事,就被她大力的拖進了包間裡。
這時的包間裡站着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頭頂光禿禿的還油光發亮,笑起來時露出一口大黃牙,看上去着實讓人有些噁心。
我不知道小芳把我拉到這來幹嘛,剛想問她,卻聽見她在我身後說:“馮老闆,這位是我們酒吧有史以來最漂亮的姑娘,叫顧言。要不今晚叫她來陪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