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扶着牆,幾次想試着站起來,可是每次快要站起來時,就被髮狂的楊曉峰砸一酒瓶子,最後我實在受不住這暴力,徹底被砸昏過去。
再醒來時,我發現自己已經身處醫院的……醫生辦公室?
一陣愕然,我猶如觸電般從病牀上彈起來,但因爲動作太大,扯到了頭上的傷口,我又痛得重新跌回牀裡。
我揉了揉腦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了。
我努力的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但所有的記憶都在楊曉峰那一酒瓶子砸下來後戛然而止,我真記不得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我是怎麼到醫院來的。
正奇怪着,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一身白大褂的李嘉晗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見我醒了,快步走到我跟前,問我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啞着喉嚨說,“頭痛。”
他笑,“你被人爆頭了,流了那麼多血,頭痛是正常的。”說着,他俯下身子來檢查我的傷口,看有沒有感染。
我不好意思他靠我太近,伸手推拒他,“這種事情,叫護士來做就行了。”
“這麼客氣?”他又笑,笑意更深,還露出了右臉頰的小酒窩。
講真,他的笑容特別特別迷人,不管是誰,只要看一眼他的笑,都能被他迷住。只可惜,他好像不怎麼喜歡笑。
我盯着他的笑容,看得一時恍惚,竟然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他的小酒窩!
不過好在他也不惱,只是捉住了我的手,放到嘴脣邊親了親,“好玩嗎?”
“不,不好玩。”在他挑逗的眼神下終於意識到氣氛不對的我迅速抽出了手,不顧頭疼的猛然坐起,拉開與他的距離。
我清了清嗓子,問他,“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帶你來的。”
“你爲什麼會帶我來?”
“因爲你被人爆頭了。”
“那你……”
“那你又怎麼知道我被人爆頭了?你是不是要問我這個?”他站起來,有些不耐煩的說,“楊曉峰把你從包廂裡抱出來時,渾身是血,那模樣看着嚇人,連你們酒吧的醫務人員都不敢過去給你止血,我出於醫者仁心,就把你帶到這兒來了。”
“是嗎?那還真是謝謝你。”我又摸了摸頭上的紗布,向他道謝。
不過楊曉峰還真是狠,居然能拿着酒瓶子砸得我渾身是血,如果不是他突然良心發現抱着我出去呼救的話,我是不是真的就被他砸死了?
李嘉晗看了眼正在發呆的我,轉身拿着他的水杯給我倒了杯水,遞到我嘴邊。
我下意識的就想拒絕,畢竟那是他喝水的杯子,我們還沒有熟悉到可以共用一個水杯。
可他非但不然我拒絕,還強勢的端着杯子,硬給我灌水,“現在矯情什麼?你之前吃我口水不是吃的挺開心的嗎?”
他邊說邊灌,灌得又急又猛,我一時吞不完,差點嗆死。
我一邊咳嗽一邊瞪他,愣是在心裡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而他優雅的把水杯放到一邊,坐到辦公桌前看病歷去了,完全不管還在咳個沒完沒了的我。
我忍住拍死他的衝動,撫平氣息,問,“我現在可以回學校嗎?”
其實我話裡的意思是我的衣服在哪裡,我想換回我的衣服,畢竟……我現在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