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幾人來到了這裡,呼救的人是一個四十左右的男子,板寸頭黑衣服,身材偏瘦。此時他正躺在地上,生命垂危,臉上一副難以形容的表情,似痛苦,似驚恐。
“大叔,你這是怎麼了?”小飛向男子問道。但僅僅只只問道,幾個並沒有上前攙扶,畢竟這樣的情況下誰也不想摻和,更何況還是個陌生人,萬一他要是死了,自己豈不是要落得個有嫌疑的身份。
男子又用微弱的聲音求道“救我,求求你們。”
幾人不知所措,相互對視。王澤貴試探着向三位大哥問道“要不我們先送他去醫院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救你妹啊,要是他在半路上死了,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王澤平不以爲然的說道。
小飛拍着王澤平的肩膀說道“小貴說他沒錯,我們應該把他送去醫院,他這樣子堅持不了多久了。我們不能因爲避嫌,就不管別人死活吧!要是他真的死了,我們就有見死不救的罪過了。”
王澤平大感不爽,憤然說道“馬勒戈壁的,不救還有罪了。你們送他去醫院,我去打電話報警,我可不想大家都攤上麻煩。”說着轉身就走了,一邊走還一邊拿出一個磚頭一樣的大哥大打起了電話。
剩下的三人,將男子攙扶起來,正準備送往醫院。可就在這時,小飛看見男子的脖頸處,有一條漆黑的經脈,猶如樹根一樣,不禁嚇得急忙退後幾步。因爲這條經脈他太熟悉了,因爲在他父親去世的時候,脖頸上也有一條同樣的黑色經脈。
見此狀況,王澤兵反被小飛嚇了一跳“你大爺的,你看到什麼了可別嚇我。”
小飛強忍着恐懼,顫巍巍的說道“沒什麼。”他自然不敢講,他發現那條邪脈的事。只好幫忙扶着那男子,一步一步的向着的方向醫院走去。
十多分鐘後,幾個少年扶着一個男子,終於來到了公路上。此時已有一輛警車停在那裡,兩個穿制服的公安已然在等待了。
男子原本意識昏沉,腦袋不停的搖晃着。不經意間看見了兩個穿制服的公安,心中咯噔一驚,拼命地掙脫了幾人的攙扶,邁着踉蹌的腳步想要逃跑。
兩個在路邊等待的公安,視線一直注視着他們。突然發現男子想要逃走,立刻衝了上來。
男子雖然掙脫了幾人的攙扶,但是身子過於虛弱,還沒跑出幾步,就被兩個公安撲倒在地。一番掙扎之後,男子終於被兩名公安制服,並且拉上了車。
公安向幾人大概瞭解了一下情況,便警車飛快離去,至於是前往醫院還是派出所,就不得而知了。
小飛幾人總算鬆了一口氣,至少沒給他們攤上麻煩。“還接着釣魚嗎?”小飛看着遠去的警車,隨口問了一句。
“還釣你妹啊?”王澤平瞪了一眼小飛,沒好氣的道。
“我妹又惹你了?你能換一個人嗎?”
“我換你大爺!”
看着兩人鬥氣,王澤斌和王澤貴兩人,躲在一邊嘿嘿地笑個不停。王澤賓看着兩人調侃道:“你們兩能拿一天不鬥氣嗎?要不換一個方式,比如徹徹底底的幹上一架,總好過你們這不痛不癢的鬥嘴。”
“幹你妹!”小飛冷冷地說着,伸手從包裡掏出一把奔馳煙,自己點上一支,剩餘的扔向了王澤斌。
“他大爺的就是那個樣,不聳他幾句,他心裡不爽。”王澤平望着小飛,臉上露出一副奸笑。
“大哥,你脖子上流血了。”王澤貴看着小飛驚訝的說道。不知什麼時候,小飛的脖子上竟然出現了一道傷痕,傷口不是很深,但是鮮血卻一直流到了肩膀。
王澤斌接過小飛扔給他的煙,拿出一根叼在嘴上,剛剛準備點燃。可聽見王澤貴的話,頓時睜大了眼睛:“怎麼來的?”
“不知道,我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呢?”小飛擡起手掌在脖子上輕輕摸了一下,拿到眼前一看,果然,手心全是血漬。
“你大爺的,該不會是被剛剛那瘋子抓的吧?早就叫你少管閒事,你大爺的就是不聽。嚴重不,要不去醫院包紮一下。”王澤平走上前去,仔細的看着小飛的脖子。還伸手檢查了一下:“傷口還是新的,應該就是剛剛那瘋子掙脫的時候,被他的指甲劃破的!”
“沒事,過兩天就好了,我先回去處理一下,你們回去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先走了。”說完,小飛便向着來時的方向離去,留下三人遠遠的望着自己的背影。
小飛一邊往回走着,腦海裡一直想着剛纔看見的那一幕。那條猶如樹根般漆黑的經脈,深深地印入了他的腦海。十年前父親去世的那一刻,他在父親的脖子上看見了,同樣的黑色經脈。他敢肯定,這絕對不是巧合。
小飛不知道他父親是怎麼去世的,對於父親的過去,他也是一知半解。他只知道父親很早以前是個盜墓賊,後來改行做生意的,生意麪很廣,古董、房產、百貨,幾乎都有涉及。直到他去世的前一年,母親病逝,他整個人就變得渾渾噩噩的。經常看見他一個人在書房,翻看一些比較古老的書籍。
再後來父親就失蹤了,小飛足足等了半年,終於盼到父親回來。可是父親卻瘦如枯稿,身體也不如以前,脖子上也漸漸的出現了那條黑色的經脈。沒過多久父親就去世了。所以小飛對那條黑色的經脈,深刻的記在腦海裡。
十年過去了,沒想到那條黑色經脈,又出現在了別人的脖子上。因此小飛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巧合,兩者之間肯定有聯繫。只是自己,不知道其中的隱情。
小飛一直想要知道父親是怎麼死的,可是他每次向二叔問起此事,二叔都是避而不答,這件事就漸漸地在小飛的記憶中淡忘了。
半小時後,小飛來到了二叔的小院。小院建造的風格十分古樸,院中的花園裡種的全是萬年青。小飛快步經過小院,直奔客廳而去。
“二叔,二叔!我想問你個事!”纔剛一進門,小飛就急切的高喊着,真心希望二叔能夠解開他心中的疑惑。
此時,陳雲看正在廚房張羅着晚上的晚餐,聽到小飛的喊叫,才緩緩地從廚房裡走出來,手中還拿着一顆正在處理的芹菜。
見到是小飛,心中微微詫異道:“咦!這麼早就來了?以前都是不到飯點,看不到你人的。我這正在備菜,來了就來幫幫忙。”
“我想問你個事。”小飛一邊說着一邊向着廚房走去。
“什麼事?”
“關於我爸的事,我想知道他失蹤的那半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小飛走進廚房,隨便看了一下,然後拿起幾個辣椒,洗都沒洗一下就放在砧板上。又抽出一把菜刀,突突突地就切了起來。
陳雲青看到小飛這一舉動,趕緊伸手製止:“你這懶傢伙,用水洗一下。”
“這明明就是乾淨的,我看沒毛病啊。”
陳雲青暗暗搖頭,這傢伙要是沒人管,以後到底會懶成什麼樣?不過心中更奇怪,這小子怎麼會突然問起他老爸的事?陳雲青一直都覺得,關於他老爸的事,讓他知道的越少越好,所以隨口說道:“你老爸的事,誰知道?”
“老爸失蹤了半年,回來之後,不是跟你聊了很多嗎?你們到底聊的是什麼?”
“年紀大了,忘記了。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
“怎麼可能忘記?你們對我到底隱瞞了什麼?我現在都已經成年了,就算有點什麼,我也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小飛停下手中的活,兩眼朦朧,可憐兮兮的望着陳雲青。
“小飛,我知道你很懷念你的老爸,但是關於他的事,你要相信,是做的越少,對你越有好處。”陳雲青臉色一沉,語氣堅定的說到。心中暗暗決定,有關小飛老爸的事,他用永遠的埋藏在心裡,直到他離去的那一天,也絕不會向小飛提起。
“爲什麼?我是他唯一的兒子,我有權利知道他的事。”兩滴晶瑩從小飛的眼角滑落,對於他二叔刻意的隱瞞,心中又悲又憤。
“你今天是怎麼了?腦子沒發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