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陳雲清的頭從水裡冒了出來。他拿着電筒向着四周照了照,發現周圍就像是一個大山洞。而自己正處於山洞的泉眼中,這個泉眼就是暗道的出口。
他快速從這個泉眼裡爬了出去,然後緊緊拉住腰上的繩子,把小飛從水裡拖了出來。此時的小飛,因爲窒息陷入了昏迷,頭部還被那塑料袋緊緊的包裹住。
陳雲清趕緊扯開小飛頭上緊緊包裹的塑料袋,可小飛陷入昏迷,呼吸的頻率也非常微弱。陳雲青心急如焚,查探了一下小飛的情況。見小飛還能呼吸,心中的焦急緩緩疏散,至少這小子還活着。
一分鐘過後,泉眼裡再次傳來撲通一聲,老K的頭從水裡冒了出來。一露出水面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老k上了岸,看見小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趕緊湊過去查看。
“沒事兒,還有口氣,只是這小子經不起折騰。這麼點功夫都憋不住,居然休克了。”陳雲清一邊說着,一邊從揹包裡拿出一個鐵盒子。
老k冷笑一聲道:“真是個拖油瓶,比起他老爸差的太遠了。臭小子!醒醒!”說着,老k的雙手就在小飛臉上啪啪地拍着,可小飛依舊是不省人事。
“沒用的,讓我來。”陳雲清從鐵盒子裡拿出一支針管,來到小飛面前抓起他的手臂,針頭在手背上紮了進去。
老k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是……強心劑?”
“嗯!”陳雲清點頭回應。
“呵呵,你準備的東西還不少嗎?”
“必須的,不然這小子的命就難保住了。”
正在兩人說話之際,泉眼之中再次冒出一個頭,正是阻擋八爪魚的標哥。 標哥露出水面,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快速的從水中爬了出來。
“把它解決了?”老k驚訝的望着標哥。
“怎麼可能?在水裡,它就是主宰。它很快就追過來了,快離開這裡……”標哥看見小飛躺在地上,說話的聲音頓了頓:“……至少遠離泉眼,這小子……”
“沒事,還有氣。在水裡的時候塑料袋破了,現在只是休克了。剛剛給他打了強心劑,應該很快就行了。”陳雲清有些焦慮的說道。
“沒事就好,我們先離開這裡,找個地方再弄醒他。”標哥急切的說着,回頭看了看泉眼。
泉眼裡的水透着微弱的綠光,似乎越來越亮,毫無疑問,水裡的那東西追過來了,而且離這泉眼越來越近。
老k和陳雲清也看了看泉眼,看見水裡的綠光越來越亮,心中暗呼不妙。兩人趕緊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標哥一手抓起小飛的胳膊,將小飛扛在肩上,大步離開了泉眼。
走了幾分鐘之後,已經離開了泉眼一公里多遠,來到了一塊光禿禿的大石上。幾人停下腳步,解開了身上的揹包放在地上。標哥也將小飛放在地上,可小飛依舊還沒醒過來。
老k從揹包裡拿出一塊燃料,點燃了放在地上供幾人烘烤身上衣服。標哥把小飛的溼衣服脫了下來,又給他換上了件備用衣服。
標哥一邊烘烤着衣服,一邊向陳雲清問道:“二爺,剛剛那是什麼東西?”
陳雲清拿出一支菸,坐在地上勾着身子湊到地上燃燒的火焰上,點燃嘴上叼着的煙。有些不太相信的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會發光的章魚叫做熒勾,傳說是上古時期禹的父親鯀死後所化。鯀原本是堯的部下,其職務是治水。只因不滿堯傳位於舜,心生怨念,在治水上大作手腳。洪水爆發之際,導致百姓大受其害。舜帝憤怒,罷免了他司水一職。鯀見自己釀成大禍,使得百姓流離失所。鯀悔恨不已,最後投河自盡。
有人說看見鯀投河自盡之後,化作一條巨大的八爪魚,而且還會散發瑩瑩綠光,被人稱作爲熒勾。後來也有很多人見到過熒勾出現,但熒勾每一次出現,都會伴隨着一場巨大的水患。
直到禹繼位之後,熒勾就再沒出現過,而水患也徹底根治。”
“是這樣的嗎?不是說鯀死後化作的是龍頭魚嗎?”老k不以爲然的問道。
陳雲清咳嗽了兩聲,臉上露出一副尷尬的表情:“傳說嘛!當然不止一種了,誰,又知道哪一個是真的。”
標哥微微點頭表示認同,但依舊是冷冷的抽着煙,沒說一句話。
陳雲清拿着電筒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裡依舊像是峽谷的縫隙,只是比剛纔的河道寬了一點。頭頂上依舊是上百丈高的懸崖,可奇怪的是,擡頭望去,天已經黑了。天空上好像還掛着幾顆耀眼的星星,雖然比不上月亮的光芒,但是數量比較多。星星散發出的瑩光,照耀到這峽谷的底部,都基本上可以看清路面了。
老k看了看頭頂,奇怪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剛剛在河道的時候,也就是在三點鐘左右。可我們從河道到這裡,也不知道一個小時的時間啊,怎麼這麼快就/天黑了?就連星星都出來了。”
陳雲清趕緊對了一下手錶,心裡也是一陣詫異,根據手錶指針顯示,現在的確還不到四點鐘。可頭頂上的天的確已經黑了。
“這好像不是星星,天也應該沒有黑,只是我們看不到天而已。”陳雲清看着頭頂,總感覺有些不對。
老k撇了撇嘴,調侃道:“天還沒黑?你這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嗎?那發着光的亮點,不是星星是眼睛嗎?”
“如果我估計不錯,這應該是人造星空。我們現在看到的這些星星,應該是夜明珠。這裡是在峽谷內,峽谷的頂部裂口應該被人掩埋了,形成了一個看不到天的地下空間。”
“地下空間?那就是說我們進入墓葬了?”